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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揪著秦央的領子吼道:“你這還叫沒干什么!說!你是不是想謀反!”“不是啊,我只是想過上富足的生活...”秦央無辜地說道。“您老人家是親王!你已經夠富足了好么!”白蘇九的眼睛都瞪成了銅鈴,恨不得把秦央的腦殼撬開看看里面是不是進水了。秦央握著白蘇九的手,一本正經地說道:“國師,這您就不懂了。全天下的臣子哪個沒有點自己的小金庫。你看我,無兒無女的,等老了估計都沒人給我養老。我不留點過河錢怎么能行!”“借口!你才多大歲數!娶個媳婦下個崽兒不就有人養老了嗎!”白蘇九捂著心口痛心疾首地說道。秦央搖搖頭,極其認真地回答道:“國師,我對女人不感興趣的,估計是要孤老終生了?!?/br>白蘇九差點沒一口老血噴秦央一臉:“秦央,你想好了再說話成嗎,我受不起驚嚇!”“真的。所以您就給我留條后路吧。橫豎我貪得也不多,比朝中某些個重臣強多了?!鼻匮胝f得極其理直氣壯。白蘇九對他怒目而斥了許久,見秦央面不改色,白蘇九只能咬著牙說:“你給我發誓,你絕對不會謀逆?!?/br>“我若是反了,國師會如何處置?!鼻匮雴柕?。白蘇九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沉默許久后悶聲說道:“我自然會殺了你?!?/br>秦央忽然笑了,眼神有些飄忽。“我是認真的...姓秦的,我不想殺你?!卑滋K九捏住了他的下巴。秦央點點頭:“那我就不會給國師殺我的機會?!?/br>“那是最好不過...你給我...注意著點?!卑滋K九有些落寞地扭過頭不再看秦央。二人氣氛極度壓抑地到了下濟山。白蘇九跳下馬車徑直尋了個偏僻山溝里蹲著,讓秦央自行上山。“你躲好了...”秦央小心翼翼地說道。白蘇九瞪了他一眼,沒有吭聲。見秦央大步走上山道,白蘇九的心里忽然不是個滋味。“貪那么多錢有屁用...”白蘇九悶悶不樂,心里將秦央悱惻了許久。這秦央著實不是個東西,本來他們挺融洽地一路上樂樂呵呵,結果秦央忽然自爆家底一般抖了老底,讓白蘇九的好心情一掃而空,只剩下忐忑。白蘇九其實不在乎秦央到底貪了多少錢,畢竟這當官的沒有幾個干凈的。他唯獨怕秦央拿著這些錢財誤入歧途。前世,秦央舉兵謀反,白蘇九將秦央誅殺于宮門之外的場景歷歷在目。白蘇九害怕這也是個定數。重活這一世,經歷了那么多,如今若是再讓他殺一遍秦央,白蘇九想起來就心里哆嗦。不過,秦央敢在他面前露真言,就表明他確實還沒有謀逆的念頭。白蘇九自我安慰道。他現在特別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樣的理由推動的秦央在前世反了!只要秦央不沾染上那個‘因’,應當就不會結出惡果。白蘇九兀自思索著。秦央是寵臣,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平日里對那王位似乎也沒多大興趣。因為如果他真的想登基為帝,此時早應該趁著國君身體不佳到處結黨營私,而不是陪著他白蘇九天南地北的瞎胡鬧。想到此處,白蘇九微微放下了心。白蘇九明白,他早已亂了這一世的因果,是好事也是壞事。既然,前世中本應當早早夭折的阿年在這一世能活下來,那么秦央應該也可以由亂臣賊子變成手腳不怎么干凈的普通大臣。白蘇九早已不奢求秦央當什么忠臣,他只希望秦央別再作死玩造反了。白蘇九隱去身形,坐在大樹上看著天空。白蘇九頭一次對于這蒼穹之上的仙界產生了極度的懷疑。他雖然想不起自己之前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兒,讓天道在幻境里都對他實施了天罰,可小地精終究是無辜的。小地精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死了,白蘇九每每想起心里都壓抑得喘不上氣。而更奇怪的是。若他真的遭了天譴,為何那天罰被小地精擋住后就再也沒有了。再者,他都活了這么久了,若真的被天道盯上,此時早就應該灰飛煙滅了。那天罰還能等他這么久?眼睜睜看著他又重生了一遭?白蘇九越想越納悶,煩悶得抱著尾巴揉來揉去。唯一能讓白蘇九有幾分安慰的是,小地精雖然死了,但他的魂魄似是投胎轉世了。白蘇九忘了從哪里知曉的,人死后靈魂若為白色,那就是可以投胎轉世的靈魂。若為黑色,則容易化為妖。紅色為厲鬼,紫色為地縛靈,至于金色...那就是直接上天當神仙了。不過這么好的事兒白蘇九可從來沒見到過。“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別再遇到我了?!卑滋K九苦笑一聲,躺在樹上發呆。一連好幾個時辰,秦央都沒回來。眼見得日落西山,白蘇九有些沉不住氣。白蘇九遠遠眺望著,那山路彎彎曲曲看不到盡頭。見山下路過了幾位打柴的老農,白蘇九連忙收起了尾巴,悄悄現了身形走了過去。“老人家,打攪一下。我想打聽個事兒?!卑滋K九謙和地說道。老漢一驚,見白蘇九風度翩翩,氣質不凡,頓時面露敬重之情:“公子,何事???”“老人家,我聽聞這下濟山上有個懷宿道觀。只是這山路曲曲折折,讓我有些怯步。不知這山路有沒有岔路?山上可有豺狼出沒?”白蘇九問道。老漢大惑不解地看著白蘇九,思索了半天后回答道:“公子,您記錯地方了吧?我在這下濟山里住了這么久了,從來沒聽說過山頂上還有個道觀?!?/br>白蘇九僵住,不可置信地問道:“懷宿道觀,阮空真人,這么有名望的道長您沒聽說過嗎?”“沒有...興許是我終日里忙著養活生計對世事很少過問的緣故吧?!崩蠞h憨厚地撓著后腦勺笑道。白蘇九的心中有些惶恐。秦央走了這么久了,也沒有回來的跡象。而這山里的原住民居然不知曉懷宿道觀在何處,真真奇怪。白蘇九謝過老漢,凝重地看向山路。就在他剛要自行上山一探究竟的時候,半山腰隱約出現了一個小黑點。白蘇九定睛一看,見是秦央正慢吞吞地往回走,不由得喜形于色。“秦央!怎么樣?”白蘇九連忙迎了上去。秦央的臉色有些鐵青,猶豫了許久后小聲說道:“國師,你別生氣。阮空真人游歷未歸,無人知曉他去了哪里。道觀里的老道士們聽聞是君南衡身體有恙,紛紛表示自己不懂醫術,不愿意出山救治...我說破了嘴皮子也沒有打動他們,反而被趕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