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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小小也知其意,她輕撫著肚子想了一會,對蕭知遠道,“那咱們家也要盯著點,想來我們回京后,皇上也會找上你?!?/br> 蕭郎怎么樣都擺脫不了是從蕭家脫離出來的事實,蕭家出事,最后總免不了要轉到他們家身上來。 “我差人先去打聽,等會妹夫醒了,讓他過來一趟?!边@事,蕭知遠也知自己不能完全作壁上觀。 “是?!笔捰裰閼寺?。 ** 這年狄家過得很是熱鬧,隨后不久,長南就收到了紫王送過來的信,讓他帶嬌妻火速上任。 長生與暮家姑娘的婚事在三月,長南之前就已知是不能看著二弟成婚了,在家的這段時日,他也為長生的婚事跑了許多腿,且當是他當長兄的一片心意。 而此次離去,長南最遺憾的不是再是二弟三弟成親時他會不在家,而是珍王之事了。 他與父親幾番長夜長談,父子倆決定但凡珍王之需皆會盡力滿足后,長南這才帶著擔心,攜妻子夏初蓮前往南海。 走之前前夕,蕭玉珠也找來了夏初蓮陪她一天。 她不是個像她婆母那樣的好婆婆,但也不是個惡婆婆,該給長媳的臉面,她一概給得足,這天夏初蓮早上要到他們這這與他們夫妻請安之前,她就差了人去公婆院子報,說她等會帶孫媳婦過去與他們請安。 今天這一天,她會帶著長媳去與長輩們告個別。 夏初蓮是在公婆院子的內堂里見拜見的公婆,她到后沒片刻,公婆就出現在了門口,看到她,婆婆先露了笑,夏初蓮趕緊過去與他們行了禮,但也不敢過去扶婆婆,因這時公公牽著婆婆的手。 “別多禮,坐罷,長南呢?”蕭玉珠坐下后,把桑婆端上的清茶先放了一杯到狄禹祥手中,爾后她拿了自己一杯,嘴里與媳婦微笑溫軟問道。 夏初蓮在她的額首示意后坐上了椅子,接過桑婆送上的早茶,朝她感激一笑,“有勞桑婆了?!?/br> 阿桑婆欠欠身,“不敢,大少夫人請慢用?!?/br> 說罷就朝主子夫人恭敬一彎腰,退了下去。 這廂夏初蓮答著婆婆問的話,道,“長南半夜就去外營那兒去了,讓我見著爹娘的時候向您二老告個罪?!?/br> “嗯?!钡矣硐楹攘藘煽诓?,嘴里慢應了一聲,轉頭朝妻子道,“等會我派人去知會他一聲,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傍晚趕回來吃團圓飯?!?/br> “不必……罷,”蕭玉珠猶豫地看向他,“他心里應是有數?” 狄禹祥一笑,道,“是有數,這不,我怕他誤了時辰,等到菜涼了才回來,他祖母就要擔心了?!?/br> “也是?!笔捰裰槭?。 她說著看向了夏初蓮,起身與兒媳笑道,“好了,現下就與我走罷?!?/br> 狄禹祥送了她到了父母的院子,問過好,這才離去。 狄增也是在兒媳,孫兒媳問過安后也去書房了,等堂屋里只剩狄趙氏,蕭玉珠,夏初蓮三人的時候,老祖母眼眶有些濕潤,拉著兒媳婦的手黯然地道,“人活得長也不是個好事,要經太多的離別,我這心啊,都被你們一分幾散,聚也聚不到一塊來?!?/br> 兒孫多了是福,但都不在身邊,就成了掛憂了。 “唉?!笔捰裰橐彩菄@了口氣。 她也是事臨到身上,才明白婆婆的這些感覺,等兒子們成了婚,要走他們的天下四處各去后,她何嘗不掛憂他們。 “娘,明日他們就走了,咱們就好好地送他們去,???”蕭玉珠輕柔地勸哄著婆婆。 狄趙氏聽著她的溫言軟語,心里也是好受了不少。 她從她老頭子那也是聽到了大兒和大兒媳就算日后上任,也要帶上他們一道走的話,知道大兒大兒媳要侍候他們到天年,她這心里一直都是欣喜的,人越老就越怕身邊沒有掛心的親人在,哪怕身邊還有貼心的老伴,但兒孫皆不在身邊的那種孤單讓人不好過。 “誒,知道了,聽你的?!弊詮闹来髢汉痛髢合币H身照顧他們到終老后,狄趙氏也知自己老了,眼睛沒以前那樣看得清,她眾多事都依大兒媳的話行事,怕臨到老了犯糊里糊涂的錯,給小的們添諸多沒必要的麻煩。 現在家大業大,事情比她年輕時候那還要多了去了,人心又不可控,狄趙氏也知,她唯一能信的,就是身邊的這些家人,別人再多的好話聽來再順耳,那不過是奉承,他們又不可能代替兒孫們在生前悉心照顧他們,身后還會披麻戴孝送他們夫妻入土。 聽著老祖母的話,夏初蓮也當這個對她一直和善不已老祖母是個好脾氣的,心道這一家其樂融融,看來是她遇上好長輩了。 對比親婆婆與她的客套有余,親熱不足,老祖母就要對夏初蓮親熱許多了,她放下了兒媳的手后就拉著孫媳婦說了好一會話,又把這些年兒孫們孝敬給她的眾多好東西都讓人拿了出來,讓夏初蓮至少挑上三份。 夏初蓮推托再三,但在婆母笑著讓她不多禮后,她還是選了三樣。 老祖母那邊過后就是舅父舅母去,隨后,又去了幾個伯祖父伯祖母家,還有幾位族老處,與他們一一見面,先道了別。 不過是去了六七處地方,等他們回來后已是傍晚,狄家的送別宴也要開始了。 ** 長南是在正月十五走的,他們走后,蕭知遠也要帶著暮小小和蕭念康緩緩回京了。 送走大兒,又要送走兄嫂,蕭玉珠這幾天都是夜不能寐,臉色憔悴了不少,狄禹祥這幾天也是陪在她左右,哪兒也不去,生怕她難受的時候,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蕭玉珠走到哪,丈夫就跟到哪,他深知她是個愛惜臉面的,又素來不愛在他面前發火或者在他面前大失儀態,遂她只得無奈地強打精神送走了兄嫂,倒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流太多的淚。 蕭知遠在走之前一直不吭聲,蕭玉珠來看他,他也看著meimei不語,偶爾說起話,都是比著腿與蕭玉珠說她小時候就那么大,老愛跟著他,現在她是別人家的,他就是想帶她走也是不能了,他屢次提起他念念不忘的他們的小時候,把蕭玉珠說得每次都是憋紅了眼。 “父母只留了你陪我,可從今往后啊,再像這樣能住在一塊,哪怕看你瞪我都難嘍?!边@夜妹夫,meimei過來與他們說話的時候,蕭知遠看著安靜無聲的meimei強作歡顏道。 “哥哥這說的什么話,日子還長著呢,”蕭玉珠輕輕地說,如果不是手臂上還附著大郎安慰她的手,她都有些想哭了,“等再過幾年,大郎也不當官了,我就讓他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