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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瀾不興,與紫王道,“我也不知我所說的能不能讓您滿意,我就說說我所知道的,您要是覺得還行,還望您允了我夫君的事,如若不順您的耳,還望多包容婦人一下,莫要太生氣了?!?/br> “你說?!弊贤踵帕艘宦?,又喝了口酒,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對夫妻。 “我聽說,等四海升平后,就是太子繼位之時?!?/br> “你聽誰說的?”紫王一聽,慢慢直起了那靠著椅北的腰,冷眼如刀,朝蕭玉珠砍去。 狄禹祥迎上了紫王的眼睛,朝紫王微瞇了下眼,嘴角溫和的笑也褪了盡半。 他們眼睛在半空交岔,都帶著冷意…… “太子繼位,想來王爺也是要去朝賀的罷?”蕭玉珠依舊淡然地道,“還是說,王爺還是不想回京城?” 不想?紫王哼笑了一聲。 這狄蕭氏真是太會說話了,他哪是不想,是不能。 他承諾過先帝爺和她的,有生之年守著南海不回京。 “收復眾島,這是大功,太子繼位,這是大喜,王爺身為大功臣,又是太子的親叔叔,到時呈信想回京一趟,天下都會應罷?” 皇帝不應,天下應就是。 紫王聽出了她話里的意味出來了,不由好笑,“我回去作甚?” “這個妾身就不知道了,也許是看著皇上帶皇后去云游四海,去皇后想去的地方,”蕭玉珠淡道,“不過到時皇后就是太后了,王爺不想看看那個時候的太后,與您當時放在心上的那個心上人是不是還是一樣?” 紫王聽罷哈哈大笑,隨后,他的笑容越笑越冷,越笑越低,他看向狄禹祥低沉地道,“你這夫人,哄我讓你與我一道聯合抗敵收復失地呢,狄大人,你可真是娶了個好夫人?!?/br> “難道王爺不想?”狄禹祥出了聲,冷靜地看著紫王。 兩萬弓箭,兩萬桐油,萬尺淮安布,萬斤青夷山的茶,收回遺屏,三元,打敗南突,還能回京見心上人,這于紫王來說,難道還不夠? “哈哈?!弊贤跣α藘陕?,灌了半壇酒,道,“是,本王想?!?/br> 這狄蕭氏,是真的太會說話了。 去看看放在心上的心上人是不是如當初一樣?這樣的話聽來,他真是一想,渾身都發抖…… 真的還能再見到她? 哈哈,還真是好,她不來見他,他何不去見她? 天下人都不擋著他去見她,他為何不去? “不過,狄夫人吶,”紫王又喝了兩口酒,可他的酒喝得越多,眼睛卻越發清亮了,“是誰跟你說,皇上在四海升平之后就會退位的?” “我猜的,”蕭玉珠朝那緊緊抓著她手的夫君看了一眼,朝紫王淡道,“想來,您也猜得出,等四海升平了,皇后是必定要想法子離開皇宮的罷?” 皇后都要走了,皇帝還能去哪? ☆、第223章 最新更新 “她還跟當初一樣?”紫王問了狄蕭氏。 蕭玉珠不明白他這句話,疑惑地看了紫王一眼。 “她會走?” 蕭玉珠這次點了頭。 別的她不肯定,但她明了皇后對皇宮那骨子里的厭倦,她藏得深,但她偶爾落在宮墻檐角那總是淡漠的眼睛里,那種無以名狀的厭煩讓蕭玉珠只看到過一次,就再也沒忘了。 暮山對先皇的承諾,皇后對先皇的承諾,這些深宮秘事,蕭玉珠在知道大半后,就知道皇后會走。 承諾完成,沒了牽掛,九皇子長大,以皇后那種性情,她必不會再在深宮再虛耗下去。 紫王見她頭點得干脆,笑了一下,“你倒了解她?!?/br> 蕭玉珠沒有說話。 “我會給你恒常,彎口?!弊贤醭矣硐榈?。 狄禹祥朝他拱手作揖,“多謝王爺?!?/br> “立字據罷?!弊贤醯?。 皇帝退不退王不是太重要,只要她會走就行。 到時候,無論她去哪,他跟上去就行。 所以與南突的戰,要好好打。 到時候把南突打敗了,他就是不要這紫王府又如何? 反正,他當初是以她的名義來的,再為跟隨她放棄這權利地位又如何? 只要她還是那個她,哪怕他不在她的眼里又如何?他為她走的每一遭,他都不覺得會虛度。 ** 紫王走后,屏退了下人,狄禹祥抱著妻子好一會,在她耳邊問他,“你還知道多少?” 她與紫王說的事,大半他都沒聽她說過。 “嗯?”蕭玉珠不解抬頭。 “那些宮里的事?!钡矣硐樘嵝阉?。 蕭玉珠對他微笑,“沒有多少了,說得都差不多了……” “你很了解皇后?”狄禹祥摸了摸她耳鬢的發,看著她的嬌容,問道。 “不算了解?!笔捰裰閾u了頭,與他輕聲說道,“也許我從她身上看到了一些東西,那些東西至關重要,但說了解一個人談何容易?大郎,我僅見過她幾次?!?/br> 就幾次,每次不過一兩個時辰,談何對人的了解? 她 所見過的女子,皆多都是為著世俗的那些**在活,那些想著夫婿能對她們用點心,多為著家里好一些,子女聽話聰明,這些每日皆為瑣碎之事煩憂困住的女子也許 有靈魂的人不乏其人,但都埋在了深深的面具之下,就如她蕭玉珠,幾人能知她原貌?但皇后,她嫂子,都是那種一眼望去,世人就知她們與眾不同的女子,她們太 過于特別,活法也太與世俗之人不一樣,所以要從她們身上看到特別之處,也不是太難的事。 可世上哪個人,是幾眼就看得明白的?就是最為淺薄之人,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道個明白。 再然皇后的事,也是她這里聽點,那里得點,一點一丁才把皇后這個人拼湊了起來,才會在那么一個時刻,看明白了她骨子里的一些東西。 她雖有定論,但說出來,如若紫王不信,說的不是紫王心中的那個皇后,她那番話,其實也是無用。 “可你還是說對了?!钡矣硐榈皖^親了親她的紅唇,笑著道,隨即又低頭看她道,“我想不明白的事都會說給你聽,那你的呢?” “我想不明白的,也會與你說?!笔捰裰橹浪€是在介意她沒有把她心里想的那些東西全都告訴她,可是,他們再心貼心,可他身上的事那么繁重,而她也是不輕松,且有些事說出來有益無害,他們哪可能做到事事交心。 他明知不可能,可比起她,他還是要任性一點,總是要明言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