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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了禮,與王府眾將也是大大方方的見了禮,無一點生怯之態。 紫王知道暮家的先生教過狄長南,他還陪太子讀了一段時間的書,就把長南叫到了身邊,問起了宮中的事。 長南聽紫王問起太子是什么樣的,他就笑了,指著自己腦袋道,“比我聰明許多,很愛想事?!?/br> “長得像誰?”紫王淡淡地問,不顧他邊上的軍師都快要朝他哀聲嘆氣了。 王爺今天怕是魔怔了,當著這么多的人就問那么多皇后的事,他都忘了,狄大人家的人知道得再多,可那也是皇上的人吶。 “像誰?”長南沒料紫王這么問,思索了一下,道,“不知道,我還沒真想過?!?/br> “你想想?!?/br> 長南傻住,看向他爹。 “一半像皇后娘娘……”狄禹祥接了口,溫和地與紫王道,“性情有幾份像,天生沉得住氣?!?/br> “是嗎?”狄禹祥太狡猾,說的話誰也不得罪,他聽著是順耳,但他想知道的是更多的,紫王心道得哪天找個沒這人在身邊的日子,好好地與他的幾個孩子聊聊。 要說皇帝派這個人來,也算是派對了,先不論狄禹祥這人到底有幾分能力,就沖他家的人知道她那么多的事,他也愿意多給這位狄大人幾天好臉色看看。 “是?!钡矣硐樾Φ?。 紫王也沒再多說了,用過午膳稍作歇息了一會,他就領了狄禹祥去了老龍王廟上燒,又去了狄禹祥大軍所在的軍營指點了一下人員排布等問題。 有紫王的到來,狄家軍這邊到底還是得了不少好處,紫王帶著狄禹祥見過官府里幾個管鹽管兵器的官員,解決了狄禹祥軍營一些細節上的問題。 當晚狄禹祥深夜回來,蕭玉珠已經睡著,他在外洗的臉腳,動靜放到很輕,也沒打擾到她,只是剛上床,還是把她驚醒了。 “回來了?” “嗯?!钡矣硐閾Ьo了她。 “累了?” “還好,你呢?” “我有些累……”蕭玉珠的聲音帶著點淡淡的笑意,“就是你太累了,不好跟你說?!?/br> 狄禹祥忍不住把頭埋進她的脖勁里,在那深吸了口氣,重重地吐出后來才道,“這才第一天……” “嗯?” “營 里不算一團糟,這是最好的,防衛要的木料鐵布一樣也沒到,也不知何時才能到達南海,現在還沒信過來,我看這事有點不妙,說好的戰船也只到了一半,舅兄他要 丁憂三年,前面朝廷里就有人要朝我們放冷箭了,我在南海打的這幾年,也不知他們會添什么亂出來,紫王今天看似對我客氣有加,我看他也是有點還我們孩子跟他 說的那些事的情的意思,他算得越清楚,越說明他往后圖的可不止這些,還有楊將軍下面那個受傷的校尉,今天下午走了,我讓胡主薄查了他的原籍,他家中有一個 老母,他是獨子……”狄禹祥祥煩心事一件一件拿出來說,說到最后郁氣也算是吐了一大半,沒一會就沉睡了過去。 聽他沉睡了過去,蕭玉珠輕嘆了口氣,從被中伸出手來,掖緊了他那邊的被子,臉朝他靠得更近了些,希望他今晚在夢中不要那么疲憊。 ** 次日,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大晴天。 南海的天氣著實是好,長南帶著長生他們早上起來練武,練到最后,身上的外袍都脫了,就留了一件里衫和中衣。 練完武,長南就又去軍營找白虎將軍去了,而長生長息則跟著鄭管事和齊廚房他們出去采辦,狄禹祥在孩子們出去后,就帶著來請他去軍營的屬下去了軍營,家里就剩了長福和長怡陪蕭玉珠。 家里就剩兩個小的時候,蕭玉珠莫名覺得有點不妥。 果然,辰時一過,紫王就又來了,這次來還給長怡抬了兩擔糖來…… 真真是兩擔,各種各樣的糖都有,紫王把長怡抱到了擔子里放著,把糖包扯開來與她看,粉雕玉琢的小閨女驚訝地張大了嘴,看著糖包流口水,坐在糖擔中不知所措極了。 “這下可好了,”長福也是呆了,喃喃道,“有了這么多糖,怡怡小牙牙就糟了?!?/br> 紫王一來,就讓小孩來,小孩一來,就被他給抱去了,蕭玉珠被行動極快的紫王打了個措手不及,深覺紫王這種性格的人,如果不采取極快的主動,很容易被他牽著鼻子走。 她馬上把長怡從擔子里抱了出來,笑著與紫王道,“多謝您對長怡的用心,長怡,還不快快跟王爺伯伯道謝……” “伯伯……”長怡看著紫王手里的糖包眼睛都挪不開了,她乖巧地叫了紫王一聲,眼睛里誰都看不見,只看得見她的糖包。 蕭玉珠心里嘆了口氣,只好歉意地朝紫王望去。 紫王挑了顆香豆子放進了她的口里,與蕭玉珠道,“你要是忙,去忙就是,這兩個小的我來看著?!?/br> 蕭玉珠微笑著正要說推托之話,紫王又道,“你一個成親了的婦人,本王不能跟你呆太久,免得遭人說閑話,你走就是,孩子交給我?!?/br> 說著就朝長怡伸手,長怡盯著他手中的糖包,乖乖地被他抱住了,完全不記得她娘親了。 “好了?!弊贤踅舆^小女娃,滿意點頭,連看都沒看蕭玉珠一眼,抱著長怡就往外走,走了幾步,他見長福沒跟上,就朝長福挑眉道,“外頭散步去,你不去?” 長??此?。 蕭玉珠朝他點頭,他才隨了紫王走。 他們走后,蕭玉珠坐在了椅子上,沉思了一會,與身邊的阿桑婆道,“紫王這個人,你怎么看?” “他是個王爺……”阿桑婆皺著眉頭慢慢道,“還是個戰將,手上握有生殺大權,為人說一不二不說,我剛看您去抱小小姐的時候,您腳一動,他的腳就往前動了一步,如果……” “你說?!笔捰裰樽屗齽e壓著話不說。 “如果您是敵人,他的手就伸向了您的脖子?!?/br> “是個行動力極強之人,另外他的手沒掐向我,說明他控制得住自己,是個腦子清楚明白的?!笔捰裰榈?。 “是?!卑⑸F艖艘宦?。 “也沒因我是個婦人會覺得不妥,”蕭玉珠說到這笑了笑,道,“也說明他不是個有同情之心之人?!?/br> 也不會憐香惜玉,阿桑婆在心里默默道。 夫人怎么說,也算是容貌出色的女子,任誰看到,也會不由客氣兩分,可紫王看她的時候,眼睛里最多的是審訊。 “他對您,好像有些戒心,不是很愿意跟您說話,奴婢也不知說得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