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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眉,她頓了頓,似笑非笑地看著小姑子,“我可是聽說了,你家那位狄家大郎可是會給你挑衣裳穿?!?/br> 蕭玉珠今日身上穿的,還真是狄大郎在出門之前聽說她要來娘家,特指著讓她穿的。 狄家布莊一連送了十幾身春衫過來,都沒穿遍,他指了身最為雅致,她從未穿過的讓她穿,卻沒想成這天氣越發的熱了,于這時令,這有點厚的春衫還是熱了些。 暮小小今天打一見到穿著畫著山水衫裙的小姑,就知道這肯定不是她自己的手筆,是她那位夫郎的喜好,她這小姑喜著的顏色雖淡,但淡里帶著清艷,就是哪天想穿得端莊了,那也是富貴華麗在身,哪像如今這模樣,光剩清雅,不見明艷光鮮了。 見小姑子聞言臉又一紅,低了頭,暮小小微微一笑,“你也別太乖順,凡事皆依著他?!?/br> 蕭玉珠諾了一聲。 其實自家人都知曉她性子的厲害處,但又同時都視若無物,好像她就是被人欺壓著,讓人說什么便是什么。 以往只有兄長總覺大郎對她不妥之處頗多,現下嫂子也亦如此,蕭玉珠只能道她家大郎不是蕭家人,得蕭家人的心確是要比她困難些。 “長南跟九皇子處得如何?”閑說了幾句,一等坐下,暮小小讓下人退到了幾丈外的長廊上守著,與蕭玉珠談起了這事。 “長南說九皇子僅比他大上一歲,但見識卻遠勝于他,這幾天每晚一回來,都還要拉著他爹補課呢,”蕭玉珠說到這笑了起來,悄悄與嫂子說,“我看我家大郎也是好學得緊,白天暮先生教了兒子什么,他一字不落地要問下來,偷偷地學?!?/br> 暮小小啞笑了一聲。 這狄家妹夫確實是個好學的,就是現今還常往他們家書房來順書看,蕭郎也是個疼妹夫的,知道他好學,也是想盡了法子四處搜刮書本回來,去了他們暮家兩次,每次他都要跟她父親求些書來,惹得她父親對這個女婿更是看重不已,別提有多喜歡,而就是別國文字的書,蕭郎也是尋回來了不少給妹夫。 說來,無論是對meimei,還是對妹夫,她的蕭郎都算得上盡了全心全意了。 “好學是個好事,”暮小小朝靠著她肩頭的小姑子淡然道,“好學之人心正,給你省不少麻煩?!?/br> 蕭玉珠笑出聲來,不知該應還是不應。 “十月初八,是我們易國的國慶之日,那天也是九皇子的壽辰……”扯過閑談,暮小起了正事。 “這個我知道?!笔捰裰榈纳硇我徽?,臉上也笑也淡了些,看向了嫂子。 她還記得,當年就是因為九皇子的降生,易國才加了恩科,他們家大郎才在中了秀才之后又可來年就參加秋闈,無需另等三年再待秋闈。 狄家就是因大郎的連連中第才真正起勢。 “今年是九皇子的十周歲生辰,暮家人慶周不慶虛,到時我們暮家為慶賀之事,我祖父會帶著我父親和眾多叔伯下山來京……”暮小小朝小姑子淡淡道,“你現在所知道的暮家居多可能是市井街坊傳訟的那些話,但我家暮家于易國之功,不說開國,也不從前,就說這些年的,凡京中的名門望族也是心中有數,當年我二姐嫁入皇家當太子妃,可是有數不勝數的金銀珍寶充入了國庫,我二姐那一嫁,帶走了暮家上下八成的身家……” 蕭玉珠聽得不敢吭聲,暮家八成身家有多少她也不敢算。 “聽了這個你就知道,為何皇上從不提休后之話……”暮小小淡道,“在舉朝都往皇帝碗里搶銀子藏在家中的時候,是暮家傾全族之財充盈了國庫,供了那幾年打仗的四方軍士,各地賑災之款,那些臣子有臉提休后之話,但易家皇家,可沒那個臉?!?/br> 二姐為保暮家安寧,自愿嫁與皇室,而暮家為保暮家女一世平安,傾全族之財為皇后買了一個護身符,可饒是這樣,還是有的是不要臉的想取她jiejie代之,坐享其成。 “這事玉珠不曾耳聞過?!笔捰裰槌谅暤?。 “這事,”暮小到這自嘲地笑了笑,“嫂子也就跟你說說,我二姐你早晚會見的,你見著了她,就會明白,皇上為何非放著那么多絕色之花不采,非要擾她清靜了?!?/br> 蕭玉珠聽得不是很明白,但也沒多問。 “國慶當際,”暮小小摸著肚子,“那時正值我生產前后,有許多事我不便出面,只得拜托你了?!?/br> 蕭玉珠也就明白了嫂子這次找她是何意了,原來為的是提前商議應對之事。 “只要嫂子用得上我的,嫂子盡管說就是?!笔捰裰楫斚孪攵紱]想,微笑回了話。 “如家那邊,這幾天說那位七大爺要取那位蘭先生為婦,你也收到請帖了?” 見蕭玉珠點了下頭,暮小小翹起了嘴角,與蕭玉珠道,“這次你就去上一趟,再會會那位有名的蘭先生罷?!?/br> “如家還不知蘭先生……”說到這,蕭玉珠柳眉一揚,眼里有著不解。 “蘭家女子與大皇子的瓜葛藏得甚深,只有我等知道,大皇子也不會在此事透露什么風聲,想來也要等如家入了他的甕洞,他才會出聲,那時如家想擺脫他也是不易了?!?/br> “那如家歸了那邊,可不就成了那邊的助力?!?/br> “嗯,”暮小小點了頭,“皇上還是想借此脫如家一次大皮,如家這次又見風使舵扳對了位置,但今年的監考他還是讓眾人把他抬了上去,他這次逃過了,沒褪成皮就不會記心,下次,他還會使法子,讓眾人替他得償所愿?!?/br> 如家當了這么多年的主考官,門生已經遍天下了,滿朝文官有幾個不給如家臉面?可如家還是不懂收手,為免還有下一次,皇上想放過這一家子都難。 如翁越狡猾,皇上想辦他之心就越切,如果現在一松口讓如家再次逃過此劫,文官對如家的崇拜就更進一步了。 按她二姐的話說就是,既然要辦,就拉上大皇子綁在一塊辦了,大皇子蓄謀之事已是大事,大事上再綁上如家,也不過是多添了塊要解決的零碎。 如家還是太不懂得讓利避閑了,現在皇上之勢勢不可擋,這么多大臣都讓了道,如家表面識趣,但該握著一步都不松,就難怪上面那位不真辦一次就老惦記著他們。 “我家人下山,”暮小到這,看向蕭玉珠又道,“珍王也會進京同賀,同時會有眾多封疆大吏借著名目進京一趟,到時,可少不得你忙的?!?/br> “嫂嫂的意思是……”蕭玉珠問她。 “過段時日,等我二姐提起,你就進京去見她一次罷,”暮小小拍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