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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搖籃搬到腿前,打算孩子們回來后就放里面,她陪著一塊玩。 “娘,你也吃……”長南把夾起長長的面條看向他娘。 “壽面要自己吃?!笔捰裰橐迅f過一次這是他的壽面,見孩兒忍不住又要把好吃的與她分享,她忍不住微笑了起來,“娘已吃飽了,不餓,長南自己吃罷?!?/br> 長南這才“哦”了一聲,把吹涼的面條放到嘴里,又吹了吹面湯,很有些小沉著地慢慢地吃著他的壽面。 蕭玉珠愛惜地摸著他的頭發,眼睛里一片柔光。 長南吃過壽面,就陪著二郎他們聽蕭玉珠講一些蒙書上的小故事,因著長南的生辰,母子的相處不像往常一樣長,不久張夫人和陶夫人就來了,都給長南帶了小禮,另還帶了許多的吃物。 蕭玉珠讓長南提了糖果籃子,跟著陶家的兩個哥哥去外邊找堂兄恒南,齊伯的兒子猴哥兒去玩。 她和張夫人和陶夫人帶著搖籃里的小稱移到了涼亭,揮退下人們后,陶夫人問她,“你家里那個可給你來信了?” 蕭玉珠搖了搖頭,臉上有了點憂愁。 陶夫人則直接嘆了口氣,“我這也沒,都二十天了,沒個信,我這心里著實不好過?!?/br> 說著,重重地拍了拍胸口。 張夫人年紀最長,經的事最多,聽了道,“打起仗來就是這樣,沒法子,好歹這次咱們離得近,有什么事還能頭一陣就知道?!?/br> 陶夫人苦笑,張夫人與狄夫人家的大人一個管糧草,一個是謀士,都不用上戰場,她家那個,可是騎著戰馬沖鋒陷陣的,她這擔的心可比她們要多上一些。 “這不聽說打的都是勝仗呢,邊界那地離城府有些遠,一打進關西,就更遠了,可能太忙就顧不上送信了……”蕭玉珠忙出言安慰。 “什么時候能回來吶?”陶夫人已經抹起了眼淚,“我都好幾個晚上都睡不著了?!?/br> “你啊,還怪陶將軍老不帶你隨軍,可帶你來了罷,你這cao的心都快把自己嚇死了,你說能帶你來嗎?”看她可憐的樣子,張夫人忍不住憐惜,伸過去把她抱到懷里拍了拍,“別嚇唬自己了啊,你看連人家小夫人都比不上,她可比你要小近十歲?!?/br> 被提到的蕭玉珠不好意思一笑。 她的情況自是不能跟陶夫人的比,一來她是真的信她家大郎不會出事,二來孩子們都還小,她白天要照顧他們,一到晚上就疲累得很,想他一會就睡著了,還睡得香甜,有時候還夢見他跟她說他們夫妻之間的悄悄話,她有時早上都是笑著醒來了的,想來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是這樣的,我家將軍也嫌我煩……”陶夫人被說得也不好意思了起來,明明想哭,但又怕丟人,強忍住了眼淚,說罷跟蕭玉珠還道歉,“是我不對,長南好好的日子,一大早就被我給沖了?!?/br> 蕭玉珠知道她是個率性的人,但也不是沒頭腦,是熟了之后才在她們面前隨意了些,笑笑哭哭的也不過份,真是不招人厭,連張夫人都把她當半個女兒疼,蕭玉珠也是極喜歡她這說笑就笑,說哭就哭的性子。 許是她一生都做不到這般,反倒對這種性子的人有些艷羨。 “別哭了,啊……”蕭玉珠也拿帕去擦她的眼角,陶夫人愛美,每天都上妝,她小心地給她擦著眼淚,生怕涂了她臉上的粉。 陶夫人見最小的小夫人像個小jiejie一樣地來安慰她,怪不好意思的,害臊地笑了出來,老大不小的婦人羞得拿帕遮臉,“我昨晚想了一夜沒睡著才這樣的,以后都不哭了,不在你們面前丟這個人了?!?/br> “你啊……”張夫人搖搖頭,她最年長也最老成老道,見她好了,慢悠悠地掀開茶蓋,把茶杯放到她嘴邊,喂她喝了兩口,嘴里輕聲地道,“你就放心好了,聽我的準沒錯,這時候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打仗最容不得分神了,你先前不是說了,高高興興地等人回來,他回來了不也高興?” 陶夫人臉更紅了,“說時容易做時難,我那時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臨到頭上了,就……就……” 張夫人被她逗得笑了起來,朝蕭玉珠道,“都這么大歲數了,這說話做事還有一出沒一出的,比你還像個小姑娘?!?/br> “這人心是rou做的,沒誰能控得住……”蕭玉珠扶了扶陶夫人頭上的釵,在陶夫人朝她看過來的詢問的眼睛下,答了聲“妝沒亂,甚美”后,繼續笑著回著張夫人的話,“我家大郎要是也是個將軍,到時張夫人您就等著瞧,在您跟前哭的人就要多添一個我了?!?/br> 張夫人聞言大笑,拍著膝蓋笑道,“可不就是如此,沒切膚之痛啊,就易說那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話,事到臨頭,誰都一樣,我這也不是仗著我們那老頭子不上戰場才這么悠哉游哉,他要是在那戰場上,我寧可拖他回鄉下種田,也不愿意受這擔驚受怕的罪?!?/br> 宣德將軍陶夫人一聽,嘴一扁,眼看就要…… “二郎,二郎你要陶伯娘抱?”蕭玉珠一見,忙把在寬大的搖籃里試圖妄自打一個滾玩樂的兒郎抱起來就往陶夫人懷里塞。 陶夫人抱過,一看小兒腳上綁的銀線,“噗嗤”一聲破啼為笑,“你莫哄我,這是三郎,當娘的自個的兒子都認不清?!?/br> 搖籃里正宗的二郎“哇哇”地仰頭吐著水泡泡,夏日僅著小綢襪的小腳亂蹬,見蕭玉珠朝他看來,他立馬咧嘴笑了,吐著的水泡泡迎光而破…… 蕭玉珠立馬笑了起來,旁邊兩位夫人正好瞧見,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都蹲下逗起了籃中的娃兒,剛才的傷感頓時消失不見。 ** 大冕臨關東邊界,漆木鎮,易軍兵馬管轄重鎮,珍王軍守防之地。 這日一早狄禹祥從大書房出來,好幾日不見光日的眼睛也沒睜開,朝身邊就叫了一聲,“狄???” “下的在,公子?!痹谕忸^一直守著不敢動的狄丁正好離他不遠,小跑了過來。 “今天八月初七還是初八?” “初八?!钡叶×ⅠR道。 狄禹祥揉了揉眼,“我就知道是初八了?!?/br> 他是初六進的大書房,這日談攻打之策談得昏頭暗地之時心中有哪覺得有什么不妥,先前還以為是遺漏了哪方形勢沒有算到,直到八月十三日的攻打之日定下來,他才驚覺這兩天間應是大兒的生辰。 “狄先生,狄先生,王爺叫你進去……”書房門邊,被珍王叫來叫人的鎮守官朝他招手,那在屋內呆得久了的老眼也是見不得外邊的光,都伸手攔了眼睛。 “就來?!钡矣硐槊πχ鴵P聲問了一句,回頭朝狄丁道,“這幾日信出不去,過幾天我就要跟王爺拔營,你留在漆木鎮,等能傳信了往回傳了信,再跟上來?!?/br> 說罷,就急步回了大書房,易修珍正跟幾個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