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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蕭玉珠完全抬起了頭,紅著眼看著他,“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以后不會了,再也不會了?!?/br> 蕭知遠扯著嘴角笑了笑,“明白了?” “明白了?!?/br> “為他,為哥哥,你愿意泯滅最后那點良心?” “為何如此?”蕭玉珠疲倦地嘆了口氣,“要出事了嗎?” “你知道了?”蕭知遠看著她笑了起來。 “剛剛還不怎么明白,你來了之后,就想明白了?!笔捰裰榭嘈Φ?,如果二meimei是自己來的,她犯了錯,兄長只會比大郎更暴跳如雷,可自打他一進屋,他就比誰都平靜,這個時候她再猜不出,也難為她跟他兄妹一場了。 二meimei的住處都是他找的,她的動靜,兄長哪會不知。 二meimei這一出,是他找來試練她的。 蕭知遠為meimei對他的了解笑了笑,然后看了看她的孩子,問她,“大夫是怎么說的?孩子可好?” “好?!笔捰裰檎f到這還是笑了笑,她身子一直不錯,哪怕她受了點驚,大夫也時說孩子沒事。 蕭知遠“嗯”了一聲,別人家的,或許還可以跌跌撞撞成長,慢慢通曉這人世間的殘酷,他原先也是這樣想的,但顯然,他們家的這個已經不能了。 她的命就跟他這個哥哥的一樣,不那么壞,但也沒那么好。 “邊疆出事,哥哥接到圣旨,要離開一段時日?!?/br> “什么?” 蕭知遠翹起嘴角,“坐好,遠不止如此,接著聽?!?/br> 蕭知遠輕描淡寫地道,“京城這邊有人想替了哥哥考課院的位置,邊疆那罷,哥哥留在那邊的人突然憑空消失了,溫北來的戰報里說他們叛國,投靠了敵國?!?/br> 說他的人叛國,無異于說他蕭知遠叛國。 只一下,想通了個中厲害的蕭玉珠的臉就沉了下來。 “我這兩天就要秘密離開,原本想的是,你最好帶著爹一起走?!笔捴h淡淡地說,不怕告訴meimei他的心思。 在他眼里,一旦關鍵時刻,也就父親與她才是重要的。 “但我們走不了?”蕭玉珠看向兄長,臉色深沉,如若走得了,他只會一字不說,連夜把她與父親送走。 “是走不了……”蕭知遠笑了,是走不了了,所以他才讓叫她認清現實,“蕭表說爹是淮安嫡系一門的大老爺,還沒回溫北祭過主家,在前幾天以此以托詞說要跟他談談回宗祠祭祖的事,叫了父親與他們一塊住在了主院?!?/br> 蕭玉珠站了起來。 蕭知遠起了身,按住了她,又把她按回了座位上,淡道,“爹無事,我在他身邊安排了人,聽我說完?!?/br> “你說?!笔捰裰樯钗丝跉?。 “于這事,應是有人布了個天衣無縫的大陣在等著我,現在族長拖了我一下,錯過了最佳的時候,爹和你也不好走了,朝庭里的人本不知溫北之事,但這兩天已經有人私下知道了,就是現在再送你們走,皇上也允許,但你們也是走不得了?!?/br> 蕭玉珠知道,他們是他的家人,留下來就是人質,而且哥哥得罪的人,就算讓哥哥走了,也不會讓他們走…… “能不能想法子把爹帶回來?住到我……”蕭玉珠說到最后一句,還是止了話。 算了,這是蕭家之事,不能扯上狄家。 “有老將軍在,爹暫且無事,就算我現在接回來,幾日后我一走,蕭表自有法子叫父親過去出不來……”有事的是,一旦他離開京,他就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他在京,他就會讓事情掌控在他手中,但他本人不在的話,事情就沒那么好解決了。 “meimei……”蕭知遠吐出了一口氣,他以前從沒有想到過,要泯滅meimei最后一點天真的那個人是他,“這次你可是要親自對與我們有血緣的一些人動手下刀,你可知道?” “知道了,哥哥的意思是,我蕭家里有內jian?” “這次,是哥哥拖累你了……”蕭知遠輕頷了下首。 “哪兒的事,”蕭玉珠坐直了腰,手放在了肚子上,神情也溫婉了起來,“哥哥有什么要告訴我的,現在一并告訴我罷?!?/br> 蕭知遠看著她只片刻就變了個樣,就像虛弱的小兵突然披起了盔甲變得高大了一般,他舔了舔干澀的嘴,艱澀地笑了一下,淡道,“meimei可能不知道,哥哥以前在溫北的功勞,居多是歸功于老將軍身上了,歸德將軍那,沒從哥哥那得什么好,老將軍是老長輩,也幫過哥哥,哥哥有什么好事,自然要想到他頭上,族長一家那,我本想南下肅官之功推一半到他們家身上,但想來,他們是有些等不及了,皇上知道了蕭表的打算,也知道蕭玉兔是何許人也,還把哥哥叫去訓斥了一頓,說哥哥要是膽敢為蕭家張那張狗嘴陷害軒孝王,他就把哥哥宰了,也下了令讓哥哥把蕭家好好整頓整頓,別日后助力不成反成內賊……” “皇上那,是……珍王爺說的嗎?”蕭玉珠輕輕地問。 蕭知遠笑了笑,世事就是這么巧,蕭家把事情瞞得連他都不知道,可沒幾天,這事就已經傳到皇帝耳朵里去了。 他這密使,還真是白當了,皇上這兩天沒少拿這事下他的臉。 “所以現在有人陷害哥哥叛國,皇上沒有為此事遷怒于你?” 蕭知遠搖了搖頭。 “但為軒孝王之事,皇上訓斥了你?” 蕭知遠點了點頭。 “皇上不喜歡蕭家的一些人,想讓你先肅清蕭家內部?”也于是,他一句話也沒透露出來,首先就先斷了她對同門的那點子血緣情。 “是,可哥哥要去趟溫北,洗清污名……”蕭知遠繼續循循善誘。 “所以京里的事,可能得……”蕭玉珠看著自己的肚子,隔著肚皮摸了摸自己安安靜靜躺在肚子里的孩兒。 “哥哥j□j乏術,再厲害也做不到一人兩地,而我的人,也只放心給你用?!笔捴h說到這,終是不敢看著她說,而是看著地上。 他跟妹夫現在算是開始往兩條道走了,他本不該拖著她,但這天下,他唯一能信的,也就只有她這個meimei。 “嗯,我知道了?!笨粗砸詾闆]事,但愧疚得不敢看她的兄長,蕭玉珠淡淡地點了下頭。 可能她很容易就麻木,一樁驚事過后,再來一樁,也就驚動不了什么了。 “珠珠……” “嗯?”蕭玉珠看著朝著地上叫著她名字的兄長。 “別怪哥哥,嗯?” “怪什么?”蕭玉珠失笑,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安撫地拍了拍在肚中有些頑皮,動了一下的孩子,抬頭看著用幽深的眼眸望向她的兄長,“我在佛祖面前不止發過一次誓,只要你能回來,我做什么都愿意?!?/br> 所以,只要他能好好的回到父親的身邊,立地成佛跟立地成魔,于她而言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