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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意欲結拜的賢兄一起聊過,他們按當今圣上的性情判斷,可能這是一次數年以來圣上對有功之臣的一次大肆論功行賞的褒獎,由他帶領皇宮出面給予為國為君的幾位大人及其背后的家族添上無上榮光,但過后幾年的時間里,圣上還是會走韜光養晦養國之路,這等普天同慶的光景,近幾年內怕是沒那么容易看到了。 這次來了這么大人,珠珠一次也沒有去看過,狄禹祥不想她連本家的這一次都要落下。 “嗯……”蕭玉珠想了一下,她到底還是想去看上一看的,她朝狄禹祥歉意地笑了笑,“這次是我拿不定主意了?!?/br> “別怕人多?!钡矣硐槔怂?,囑了等候在一旁的狄丁鎖門,抱著兒子牽著妻子走出了巷子。 這時候時辰也有些不早了,東邊離西邊有點遠,這邊的去夾道等著輔國大將軍的人多數都已先走一步了,所以這次他們走到一小半的時候,路倒沒有那么擠,只是到了四方人馬都要走的大道的時候,人就多了起了,狄禹祥帶著妻子挑了人少僅供一兩小行走的狹窄小道,蕭玉珠跟著他東走西走,走出小道快要到大道的口子時,她沒忍住,挑頭看了狄禹祥一眼。 狄禹祥抱著那睜著亮亮的眼睛興致勃勃四處觀看的兒子,見手里牽著的妻子臉上微有訝異,不由問她,“想說什么?” “這些小路,你都熟?” “熟,”狄禹祥笑了,松開牽她的手點了點自己的頭,“這京城里的條條道道,除了紫禁城,你夫君都記在了這里?!?/br> “爹,爹,哇,哇,哇……”這時,不等蕭玉珠說話,在狄禹祥懷里,那跟他眼睛所見之物都能玩得不亦樂乎的狄子南揮舞著小手叫了起來。 不等他興奮地哇完,這時那大道邊口上一個賣笛子掛飾等物的貨攤前,一條本乖乖蹲坐在地,吐著舌頭的黑狗聽到他的聲音,那黑得發亮的黑眸頓時就瞅上了這亂叫的小子,對著道口那被人高高抱著的小子探出頭,“汪汪汪”地叫了起來。 狄子南一聽它發出了聲音,得到反應的他激動地拍著小手,咧著坑坑洼洼的一口小嫩牙,比黑狗更興奮地哇叫了起來,“哇,哇,汪……” 蕭玉珠聽得兒子那一陣比狗還興奮的聲音低下了頭,心道當初長南抓周時她還是想岔了,這孩子,不管是像她好還是像他爹也好,只要像足了他們其中一個就行,只要莫變成這個誰也不像的樣子就好,她都不指著他能像他的叔父們那樣乖巧懂事又貼心了。 見大街上那不少來往的人都往他那學狗叫,還跟狗對仗的兒子看來,被眾人盯著看的狄禹祥也是哭笑不得,輕拍下長南的頭,笑罵道,“瞎叫什么,傻小子?!?/br> ☆、第62章 黑狗旁邊站了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他伸手彎腰拍了拍那黑狗的頭,那黑狗就一聲都不叫了,吐著舌頭去舔他的鞋子。 “兄臺,得罪了?!蹦悄凶庸笆殖@邊笑道。 “哈哈,”狄禹祥朗聲笑了幾聲,道,“小兒淘氣,兄臺請務見怪?!?/br> “哪里?!蹦悄凶由跏强蜌?又朝他拱了手。 狄禹祥見他甚是客氣,抱著長南靠近了他,與他道,“兄臺要買笛子,” 那擺攤的貨郎認識狄禹祥,知他是前面開布鋪的老板的舉人堂弟,早知他是個性情好的書生,見到他就笑道,“狄舉人,您給這位大人挑罷,小的給您算成本價?!?/br> 通體的黑衣是易國的尊者才能著的顏色,小販郎再眼淺,也知眼前站的這人哪怕穿的極簡,也不是那簡單之人,忙順水推情,推到了狄禹祥身上。 “哪能,”狄禹祥笑著搖頭道,“小販哥也不容易?!?/br> 見他出此之言,小販郎面露了感激之情。 雖說當今圣上承先皇之意重商,但商販的地位還是不比文人,小販郎賣貨五六年,見過的人中有皆半文人買物還是有盛氣凌人之態,不把商販當人,小販郎也是吃過此等顧客的苦頭的。 “兄臺重看了哪樣?”狄禹祥也沒多聊,手上緊緊抱著那俯□子要去抓黑狗的長南不許他下去,眼睛看著身邊的黑衣男子微笑道。 “這長笛多少銀錢?”那黑衣男子也是哈哈一手,伸手一拿,拿住了一件未打磨過多的青笛。 “五文?!毙∝溊缮斐鲆徽埔回Q,笑道。 “誒?!钡矣硐樾χ鴳寺?,抱著長南掏出一手去換銀袋,他一手不方便,蕭玉珠便低著頭,默默地為他解開了荷包,又在長袖中數出了五文錢,放到了夫君的手里。 狄禹祥把那五個銅子放到小販郎手里,朗聲笑道,“謝過小哥?!?/br> 那小販郎退后一步,連連躬身,道,“哪敢當,狄舉人客氣,客氣!” 狄禹祥不多言,朝那拿著青笛的男子看去,笑道,“此當我小兒惱了您家家人的賠禮,望兄臺莫見怪?!?/br> 說罷,抱著因父親不得他意,不許他摸大狗而扯著父親頭發的長南微躬了身,往后朝妻子一點頭,帶了她離去,前往堂兄店鋪中。 他帶著小婦人匆匆走后,那黑衣男子對后面悄聲過來的貼身護衛笑道,“查查此人是誰?!?/br> 那護衛躬身一彎,隱在了那人來人往的人群中,不動聲色如常人般地往那剛才走往的方向走去。 見過那稱呼黑狗為家人的男子,黑衣男子拿著平白得來的笛子敲著手掌,俯身對他從家中帶來進京的黑狗高興地用他們黷西的西州話道,“黑子,那舉人書生還真是有趣,還知你是我家里人,這眼神不錯,這京里人,不論那今上,還是這市井小民,可比父王跟我們當初說的有趣得多了?!?/br> 黑子朝他汪汪兩聲,猶自伸前兩前腿,親熱地抱了抱主人的一腿,j□j了兩下,隨即順從地跟著主子去往了下一個攤子。 ** 這廂,狄禹祥帶了妻子上了布鋪的二樓,見到上了樓,妻子明顯松了口氣,他心中突然顯出一片憐意。 他知曉她順從,唯他令是遵,但也因她出來得少,見著人多了,哪怕心中再是如何想得寬之人,也時一時緊張放不開,只有待到了只有她認識的兩三人的地方,她才能自如。 可即便如此,狄禹祥當下思來想去幾處回和,也還是不想她拋頭露面。 只有那男人不經事的人家,才需女人當家,他就算一生碌碌無為,也不能讓妻子落至那步田地,如此一想,狄禹祥便把那想讓她出來多見見世面的想法拋在了腦后。 “長南,去娘那?!钡绕拮舆^來抱兒子,狄禹祥朝兒子柔聲道,哪瞧得出他剛在大街中罵兒子傻兒子的神態。 “爹爹……”誰真心疼愛他,身為小兒的狄長南真是比誰都知道,眼前的這個爹是家中第三順他心的人,他暫且不想去那才第四順他心的人懷中,一股腦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