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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 喜婆婆慌忙扯了,把洗得妥妥的小木棒塞到了小公子的嘴里。 小公子要長牙,見什么都啃,見他咬著小木棒還要往貼子瞅,喜婆真是怕他鬧著要咬,當下就拿了貼子就進了廚房,塞進了還留著炭火的灶里。 “唔,唔,啊啊……”喜婆婆用著啞語跟小公子說這個吃不得,吃不得,長南也不知有沒有聽懂,咧開長了一點小牙冒的嘴,雙手歡喜地舞了起來。 就是隔得有一點遠,蕭玉珠也能聽到兒子那歡喜的咿咿呀呀,她聞著聲微笑如花,失笑搖頭。 見她只注意著聽兒子玩鬧的聲音,狄禹祥嘴邊也有了點笑。 剛剛那林翰林家的管家說著他們夫人在家如何想念jiejie,連血燕都吃不下的話,她坐在首座一聲不響,庶妹比她過得都好,他當她再是怎么寬心之人,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但見著她此時此態,他心下也是松了口氣。 狄禹祥松一口氣的聲音有些大,蕭玉珠聞聲轉過頭來,見他皺著眉,她心下好笑,故意道,“大郎后悔了?莫不是還要我去不成?” 見妻子笑靨如花,笑得微彎的桃花眼中水波流動,只一下,她整個人就生動得像迎風搖曳的鮮花,狄禹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直等她朝他生惱地看來,他才收回了眼,輕咳了一聲,當剛才的失神沒發生,淡然自若道,“我剛在外頭跟林家那管家說了,家里忙,長南也離不得你半刻,就不去上門叨擾了?!?/br> “嗯?!笔捰裰檩p頷了頷首,心想這事怕是還沒完。 果然,過不了幾天,蕭洛娘又派來了人過來,這次不再是管家,而是一個怯生生的丫環過來,讓他們夫人著實想她這個大jiejie得緊,還有她的小侄兒,請大jiejie帶了她的小侄兒去看看她…… 蕭玉珠當下就想,這可真是不消停啊。 這一次,她接了拜貼沒讓大郎拿去給喜婆當柴燒飯,隔日,她教了桂花說話,把拜貼送去了刑部韋主事家,轉給了蕭香娘,讓桂花替她說她家中繁忙,不便出門,洛娘在林府孤單,想尋姐妹說話,她脫不開身,就托音娘代她去與洛娘說說話。 如若她對她這幾個庶meimei的了解無誤,香娘還是會很樂意去攀林家這門親戚的,她給她遞了條竿子,香娘應是會順竿而上。 桂花回來回的話,也如了蕭玉珠所料,蕭香娘果然愿意得很,還托桂花代她與她請安道謝。 這晚狄禹祥回來,用膳的時候聽了妻子今天在家所做的事,他著實小小驚訝了一下,問她,“看來,那管家的來的時候,你心里已有了數?” “夫君是忘了我在哪里長大的了?”蕭玉珠給他細細地挑了魚rou里的刺,把魚rou放到他碗中,嘴邊有著那抹她慣常含著的淺笑。 “你們,就是這樣過來的?”狄禹祥聽了,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姐妹多的人家,怕是都這樣罷……”蕭玉珠給他挑好魚rou,正要去夾自己要吃的青菜,卻見他把夾著的五花rou那邊肥rou咬了,把瘦rou送進了她的嘴里,她忙張嘴含著,等吃下才接道,“說來,這也沒什么不妥,洛娘做她想做的事,而如不如她的愿,怎么如她的愿,就是我的事了?!?/br> 勾心斗角么,其實不是什么壞事,如若別人不出招,有些事她又怎么能知道。 ☆、第57章 這人一大,各自都有了小家,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要顧,是非難免少不了,蕭玉珠倒也不覺得這有什么需要多想的,人都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拿蕭家與狄家相比,骨rou親情也都是有那親疏遠近,她實際也沒有自家人薄情之感,再則,翻看古史下來到前朝,史記數千年下來,記載的都是成王敗寇的事,換到女子的身上也一樣,只要人是活的就必然有心思,因此這世事紛爭斷然少不了,只有那贏的人才能笑到最后,涂寫后來事。 所以,不管誰來,她只管有招拆招,于她,只要不做那最后敗北之人就好。 “唉?!钡矣硐榭粗ǖ膵善?,笑嘆了口氣。 日夜相處兩年有余,他自認已摸清她性情大半,但臨了有事,還是會為她的反應吃驚。 就是他所見女子極少,也知像他嬌妻這樣的,想必很少。 蕭玉珠見他臉上有隱隱的笑意,還有一點驕傲之情,她看得他兩眼,了會了過來。 她沉默了一下,想及有些事固然是他比她要知道得多,但有些事,她身為女子,還是要比他稍微多知道一點的。 于是,她開了口,問他,“你是不是想我極為厲害?” “莫不是?”聽她過于沉著的口氣,狄禹祥挑了眉,臉上的笑淡了一點,一臉洗耳恭聽。 “不是,”他是極愿意聽她說話的,見他此舉,蕭玉珠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翹,隨即她搖頭道,“這世上比我厲害的豈止是有,甚至很多,就如老太君前去的溫北主家,前幾年的時候主家那邊有位族老夫人來淮安散心,你當為何?是她承了家的庶子送過來的……” “庶子承了家?” “嗯,她獨子病逝,庶子承了家?!?/br> “后來呢?”狄禹祥想事情應沒有這么簡單。 “后來,一年后,她回了溫北,那庶子被五馬分尸?!?/br> “哦?”狄禹祥挑了眉。 蕭玉珠說到這笑了笑,道,“此后過后,主家派了人過來接她,她回了溫北,主家那邊的消息也傳了過來,她從族人那邊挑人認了子,家還是她當罷?!?/br> “嗯,那比你還極為厲害的女子呢?”狄禹祥可沒聽出這位族老夫人極為厲害的事出來。 見他還面露不服,蕭玉珠嘴角又忍不住往上翹了翹,對他時常出來的不正經真真是有些無可奈何了。 她緩了緩,接道,“那夫人在淮安的時候,老太太令我陪她……” 狄禹祥聽到這,臉色一冷,面露不屑,鼻子哼了哼,想來是那老太太見那族老夫人失勢看不起,又令了她這不得寵的長孫女去陪人,還成了她自個兒的面子。 “大郎……”見他連筷子都擱下,只為冷哼一聲,蕭玉珠搖了頭。 “你接著說,飯我等會再用?!钡矣硐橐矝]打算邊吃邊聽了,又去她手中拿了她的筷,“你也是,說完我們一起用?!?/br> 蕭玉珠看了看桌上,怕菜冷了不好用,她也沒再耽擱時間,就道,“那位夫人與我還是說得上幾句知心話的,臨走的時候,她告訴我,她兒子雖沒有了,但還有兩個極為厲害的女兒……” “你是說,她的女兒比你厲害?” “嗯,厲害,”蕭玉珠毫不猶豫點頭,“只用了一年,兩個出嫁女,讓族長出面接了她們母親回去,奪家產辱家母的庶子五馬分尸,別的庶子自此再也不敢提承家產之事,你說厲不厲害?” “這事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