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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點,低下頭小聲地道了一句,“是,奴婢就這去?!?/br> 如意這時看了她一眼。 蕭玉珠不開口,如意小心地瞄了她一眼,見沒留她服伺,想著應是跟以往一樣不留她們伺候,停了一步的她也跟在了如花背后。 等到了廚房,如意這才開口,她重重地推了如花一把,鄙夷地道,“你以為小姐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如花一下就眼紅了,眼睛里念著淚,也不吭聲,提起裙子蹲下燒火。 如意見罷冷哼了一聲,等往鐵鍋里打好水,她跟著蹲下燒火,見如花臉邊有淚,良久,如意苦笑了一聲,道,“別想了,如花,咱們賣身契在小姐手上,惹她生惱了,她再賣了我們,賣得比這還差,我們能得什么好?” “不會的,大公子是個好人?!比缁ú林劬?,哪料眼淚越擦越多。 “就是大公子是個好人,可那是你能想的嗎?”如意見她不開竅,咬著牙低聲狠狠地道。 “大公子是個好人?!比缁ūе约?,她重重地捶了自己兩下,已然痛哭失聲。 “再好,又然如何,咱們已經不干凈了,大小姐心里一清二楚?!币姀男¢L大的姐妹哭成這樣,如意嘆了口氣,從懷是取出帕子塞到了她身上,“擦擦吧,別哭了,讓人聽到了不好?!?/br> “她知道又如何?”如花抬起臉,那有著幾分美貌的臉上帶著幾分倔氣,“老夫人打發我們來就是當通房丫環的,老太君說我們是好的便是好的,只要大公子愿意,她若是不愿意,那就是不給老太君臉!不給老夫人臉,你看她敢不敢!” 如意被她這么大膽至極的話驚住了,一時之間忘了如何回話,便也如此沉默了下去。 灶火中的火光映著她們的臉,如意皺眉想著如花那膽大包天的話,如花打了個哭嗝,火光在她眼中跳躍著,應出了她那平時帶著嬌怯的眼里那幾分狠意。 這邊,那站在廚房門邊,手中握著一個文旦的人轉了身,跟來時一樣,在寂靜的夜里悄然地走開了。 ** 蕭玉珠洗到一半從內屋聽到了敲門聲,她忙問了一聲,“誰?” “是我,珠珠?!?/br> 不是丫環,蕭玉珠忙起了身,但身上不著寸縷,她攸地一下又坐回了水里。 “夫君你回來了?!?/br> “回來了,可是在沐???” 蕭玉珠扒著浴桶邊輕應了一聲。 “那我去娘那一趟,等會回來?!?/br> “好?!?/br> “我去了?!钡矣硐槲罩种械奈牡?,朝母親的廂房走去。 這時狄增也回了房,見他拿著文旦過來了,不由問,“不是說要剝開給玉珠吃?怎地拿過來了,無需了,你娘的我已拿了兩個回來了,嚕?!?/br> 狄增示意他往桌上看去。 “可是要開?”正給他脫外衣的狄趙氏笑著跟兒子說,“你等會,娘這就去拿刀?!?/br> 這文旦是一家有著文旦樹的老農家送來的,那樹是老農家的寶,結的文旦雖不個頂個的都特別大,但果實冰甜,狄趙氏懷著家中的這幾個孩兒時是最喜吃這個的了,那老農知道狄趙氏喜歡吃這個,家中文旦一成熟了些,就特意挑了幾個特別大口子又尖的文旦送來,本來狄增都是要給妻子留著的,想著大兒媳,便讓大兒拿了一個去給媳婦吃。 哪料,大兒又拿過來了。 “不急,明兒開了給她吃?!钡矣硐樾χf,“孩兒是來給娘親請安的?!?/br> “來請什么安,歇著去……”狄趙氏笑著朝他搖頭。 “去歇著罷?!钡以雠c眾子一談,知道這次四子赴考,少則也有兩個會中,心下大慰,說話的口氣也是較平時溫和了不少。 “爹,孩兒有一事還想問您一下?!钡矣硐樾π?,放下手中的文旦,在母親的示意下坐了下來。 “說罷?!迸率谴髢河惺裁凑n業上的事問他,狄增忙點了頭,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孩兒剛想起來,那荊大人祖籍……” 大兒的聲音輕了下來,狄趙氏忙朝門邊走去,左右一看見無人,便關上了門,拿著衣裳往內屋走去了,留下了父子倆說事。 ** 蕭玉珠在房中沒等多時,就候到人回來了。 見他手上拿了個大文旦,忙接過笑著道,“可是給我的?娘的送過去了沒有?” 狄禹祥摸了摸她帶著水意的濕潤黑發,笑著點頭。 “我這就讓丫環給你打水沐浴?!笔捰裰橐娝c了頭,把文旦放到桌上,人就往門邊叫去叫丫環去了。 狄禹祥回頭去看她,眼睛閃了閃,沒有說話。 外屋不大,他挑了不靠內屋門邊的一角坐下。 蕭玉珠吩咐丫環回來,見他坐在了暗處支著頭,這走過去的腳步也輕了,“可是乏了?” 見小妻子問得小心,狄禹祥拉了她過去,讓她坐在他的位置,他另搬了凳子過來,把她的繡框拿來,靠近她道,“來跟我說說,這花面是怎么繡出來的?” “怎地問這個了?”蕭玉珠訝異又好笑。 “是給我繡的?” “嗯,給你繡的,這是青帕,你沒看到?我在此繡了兩處青竹,枝丫上白色的這簇是竹花……”蕭玉珠細細地解釋著,便是丫環抬水進內屋時也沒多瞧,專心地跟夫君解釋著等繡好,收邊的時候要怎么收邊。 等到丫環退下,怕水涼了,她不再多說,忙栓好了門栓,去服伺他脫衣。 她還道她夫君這一路趕回來是累了,可一等他洗好,頭發都未絞干,他便抱了她,脫了她的衣裳,就著油燈,也沒躺下讓她坐在他的身上行事了一回。 蕭玉珠驚呆了,等到油燈一滅,紗帳落下都沒回過神來,可憐她被那姿勢弄得還有些驚魂未定,剛順過點神過來,就又被好像歇足了的人壓在了身上。 而這一次,比上一次的時辰還長,直磨得她哭得眼角都是澀的,她才累到極點昏睡了過去。 ** 發榜日還有一個來月,要到十月初頭才有消息,但蕭玉珠看自家夫君那榮辱不驚的淡然模樣,心下有些擔心的她便不好意思出口問婆婆這事。 雖是考過了鄉試,但這幾日狄禹祥白日也是不在家的,每日用完早膳就出門去了,說是要出門與同窗話詩詞,不過午時用飯時他會回來陪他們一起用午膳,與蕭玉珠一起午歇。 但蕭玉珠這兩日午后醒來,也是見不到他,也說是出門見同窗了。 這考后,還是與以前一樣,白日著家的時辰不多,比之不同的是,午膳還是會回來用的,也是要哄得蕭玉珠午睡后才出門去,等蕭玉珠知道他下午也是要出門見同窗的,擔心誤了他的事,讓他有事就走,不論她說多少,他也是要等她睡了這才走。 等到快要夕陽落山的時候,他便會回來,帶上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