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簸了一趟,剛躺下不久就睡了過去。 半夜身邊有人躺下,她聞到了酒味,睜開眼就看到了她那少年夫君亮如星辰的眼。 “回來了?” “嗯?!?/br> “可要喝點水?” “喝了?!币娝爝呥€有笑,他柔和了嘴角,夜深,他聲音也輕,“擾著你了?” 蕭玉珠輕咬了下嘴,淺淺笑著搖頭。 放在桌上的燭光未熄,近在他眼前的紅唇太擾眼,狄禹祥眼色沉了下來,回身吹熄了燭火,壓住了她的身。 不多時,嬌喘聲細微地響起,床腳發出了輕響,他伏在她身上的力道太重,重得蕭玉珠喘不過氣來,只得緊緊攀住他的背重重喘息,腦海中想著還好婆婆是個知事的,他們的婚房離他們的,小叔子的都遠。 若不然,按她夫君在黑夜中這猛虎出山的狂勁,她每日就可羞得無需出門了。 ** 隔日蕭玉珠才知狄禹祥的同窗連夜趕了回去,當日狄禹祥出了門,夜間回來給了蕭玉珠一包點心,是桂花糕,甚是香甜。 夜晚蕭玉珠趴在狄禹祥身上咬著嘴笑,狄禹祥目光柔和,手指繞著她的長發打卷,看著她發笑。 蕭玉珠笑得一會,就小貓一樣地伏在他的身上,狄禹祥摸著她的背,問她,“還疼嗎?” 蕭玉珠搖了搖頭,“娘今日也未讓我動,我什么也沒做,又歇了一天?!?/br> “嗯?!钡矣硐槌聊艘粫?,與她道,“你再忍忍?!?/br> 他莫名說了這話,蕭玉珠甚是奇怪,抬頭與他道,“忍什么?” “再過些日子,家中會寬裕一些?!钡矣硐榈氐?,手掌心在她嫩滑的背后游移不停。 被他摸到敏感的地方,蕭玉珠縮了縮身子,“哦”了一聲,又乖巧地伏在了他的身上。 過了一會,蕭玉珠被他摸得昏昏欲睡,在睡著之前她喃喃道,“您怎么樣都好,妾身很是安心?!?/br> 她確是安心,從他放縱一夜還要早起練書習字的習性來看,她不覺得他是個沒出息的。 如此半月,這夜狄禹祥回來,用過膳后沒有與蕭玉珠一道回屋,被狄增叫了過去,過了好一會,蕭玉珠等人都等得快要睡著了,狄禹祥才回了屋。 一進屋,他就吹熄了燭火。 坐在床上的蕭玉珠頓了一下,輕聲道,“您還未洗漱呢?!?/br> “你先歇著罷,我在外頭已經洗過了?!钡矣硐榉湃崃丝跉獾?,他的聲音有些清冷,平日又是個不愛笑的人,只是當他刻意放柔語調的時候,蕭玉珠就覺得心口也能發柔。 她披了衣下地,沒有去點燈,在黑暗中與他脫衣,他親了親她的嘴,她便咬著嘴笑,然后他抱了她上床,又是一陣交纏。 第二日清早一大早,天色未亮她就醒了過來,依舊趴在了他的胸口,手摸著他臉上的指痕,問睜開眼睛的他,“誰打的?爹打的?” 狄禹祥拉過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見她只是好奇并不急切,重又閉了眼,懶洋洋地道,“爹打的?!?/br> “為何打你?”這半月,他對她很好,蕭玉珠便多問了起來。 “我做了點事,被他知道了?!?/br> “不好的事?” 她問得太直接,狄禹祥無奈地睜開眼,望著小妻子,“對,不好的事?!?/br> 蕭玉珠摸過婆婆給她的藥油,給他擦臉,這時眼里總算是有了些擔憂,“以后別讓他知道了,莫讓他打你?!?/br> 狄禹祥看她兩眼,隨后哈哈大笑了起來,抱著她在床上打了個滾,壓在她身上又作亂了一翻,待到泄畢,在喘息不停的她耳邊咬著含糊問,“不問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那還在她身體里,蕭玉珠臉紅不止,又被他舔得身體都是軟的,這時外頭晨光已起,她喘著氣望著外頭,等他的唇離開了她的耳朵,她才道,“不問,您做什么都是好的?!?/br> “出嫁從夫,嗯?”狄禹祥咬著她的嘴笑著問。 “出嫁從夫?!笔捰裰榧t著臉,神情卻是認真無比。 沒多久,狄禹祥就起了身,出了門去書房,如意如花進門來見到又亂作一團的床鋪,丫環倆面面相覷,不復前幾日見到此景的嬌羞,這時她們都有些愣然。 這姑爺小姐,怎地天天都如此? 丫環們呆住了不動,蕭玉珠看了她們一眼,垂下眼掩了眼里的冷光,垂眼淡道,“如意把床單被子換了罷,如花你把水倒了,重給我打一盆過來?!?/br> 等了一會,沒人發出聲響,蕭玉珠抬了頭,斂了臉上笑意,“沒聽到?” 如意如花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忙不迭地道了是,一人去了門,一人朝床邊走去。 等走到床邊聞到那股味,如意又呆了呆,小心翼翼地瞧蕭玉珠看去,正好對上蕭玉珠平靜無波的眼,她心里猛地一驚,忙收回了眼。 這日近午蕭玉珠隨狄趙氏下了廚,上午她在狄趙氏身邊做了一上午的繡活,婆婆好幾次欲言又止,待到了廚房,想是忍不住了,叫了蘇婆婆和丫環出去,便朝她道,“知道昨日的事了?” 蕭玉珠搖搖頭,“只知爹打了夫君?!?/br> 狄趙氏看著嬌嫩如鮮花的兒媳一眼,她今天穿了一件六成新的淺綠上裳,藍色長裙,是淮安城里小姑娘偏愛常穿的衣裳。 她穿得甚是好看,只是衣裳確也是舊了。 她帶來的布料,好的稍差一點的,也全打發出去了。 也難怪大兒覺得對不起她。 婆婆看著她又不說話,蕭玉珠等了又等,沒等來她的話,就先開了口,“臉都腫了,腫得很高?!?/br> “沒擦藥?”狄趙氏頓了頓。 “擦了,”這次蕭玉珠笑了笑,“等會還去給他擦一道,娘,你說好不好?” 她笑得甚是嬌美,帶著幾分天真,趙狄氏用未沾水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想著她還小,有些話便沒有全說出來,只是提點她道,“過兩月就是鄉試了,你陪他好好念書,等考了功名,你們就好了?!?/br> 蕭玉珠聽得滿頭霧水,但聽得話是好的,頭連點了數下,轉頭就拿刀一絲不茍地去切菜。 ☆、9最新更新 淮安州下屬縣城有淮南,淮安,蘇河,古安四個縣城,淮南是州城,但地方最小,與淮安州最大的縣城淮安縣毗鄰,不及淮安一半大,但淮南有著京安運河的港口,二十年前京安運河修建后,淮安州的知州府就從淮安搬到了淮南,從此淮安只有縣衙,沒有知衙,行政地位自此下降。 淮安州每年院試的地方設在淮南的知州府衙,朝廷委派監察的提督學政是三年一換,得知今年的學政不再是當朝右*派的人,狄增聞訊也是大松了一口氣。 三年又三年,因上上任學政紀文紀家與狄增有私仇,他走后接任學政的是他的同門師弟,又是右*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