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3什么是愛
楊詩詠今兒也不知是怎么了,說了太多平常想都不敢去想的話,哪怕傾訴的對象是自己jiejie,她也不可能說這么多埋藏在心底深處的話,何況這人還是蕭讓,就更不能想象了。 一頓飯蕭讓是如坐針氈,吃的很不心安,生怕說到動情處的楊詩詠一個忍不住哭了起來,自己還真是招架不住。不過楊詩詠的心情他是很理解的,她的故事蕭讓多多少少聽了幾耳朵,自幼在軍區長大,從小收的教育便是極為正統向上的。乖巧懂事,成績自然優秀,加上家里幾個比自己大好多的哥哥jiejie照顧,成長順風順水。成長至今唯一受過的委屈或者說傷害的,也就一次,不在生活上,也不在學業事業上,而是在感情上。呂政永遠是她心頭的一塊陰影,揮之不去。當年呂政的去世,不僅帶走了楊詩詠的感情,也埋藏了楊詩詠的感情,熱血已冷,想要再度沸騰,談何容易。 感情,其實就像是過家家,只不過都長大了,輸掉的一方會傷心罷了。離開?人終有離別,所以別等人走了,再哭。別等情淡了,再補。朋友,不是等你需要時才去找。感情,不是等你錯過后才明白對方的好。長久的相處,是相互的付出。永恒的情誼,是彼此的珍惜! 夠不著的月亮,總是最美的。抓不住的風,總是最快的。得不到的人,總是最好的。其實,風景再美不在眼前,也是枉然。感情再深不屬于你,也是空談。走遠的人不必追,做人要有尊嚴。離散的情無須悔,對情要有底線。時間,是最好的過濾器。帶走了短暫的溫柔,留下了長久的相守。剔除了虛幻的擁有,篩選了真正的朋友。 “蕭讓,你今年多大了?”楊詩詠沉默半響后抬起頭朝蕭讓問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發此問,可能只是單純的想知道而已。 蕭讓看了看楊詩詠,淡淡一笑道:“虛歲二十四了?!?/br> 楊詩詠點點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想想朝蕭讓道:“給你講個故事吧。說的是一輛行駛在盤山公路上的大巴,這天剛剛下著雨,一對情侶,在中途到站時下了車。大巴繼續往前開,在一處急轉彎剛好被山上滾落的大石頭砸中,整個車翻到了山下。那對情侶目睹了這一切,兩個人都為那輛車上的乘客祈禱。情侶中女的看著翻滾下山的大巴悲傷的說了句,如果我們沒有下車該多好啊……” 蕭讓聽的出神,不知道楊詩詠講這故事是為了什么。 楊詩詠看著蕭讓,緩緩問道:“蕭讓,你覺得這女的為什么會說他們沒有下車該有多好呢?” 蕭讓想了想道:“他們如果沒有下車,難道是想能夠死在一塊?” 楊詩詠微微一笑,搖頭道:“女孩的意思是,她們如果沒有下車,那么在大石頭滾落下來時,大巴車就剛好能錯過,悲劇就不會發生?!?/br> 蕭讓恍然大悟,若有所思。 楊詩詠淡淡道:“人與人相遇,都是不斷的巧合促成的,分開,也只需要一最新222。0㎡個意外。感情,說的牢靠,其實也很脆弱?!?/br> 幸福不會總來敲門,愛你的人不會總是出現。當有人,愿意為你默默付出,忍受,改變時,請記得一定要好好珍惜。因為,有的人錯過了,真的就再也回不來了。 蕭讓從楊詩詠家里出來時是下午三點,家里沒有其他人,孤男寡女,雖說是長輩和晚輩,可還是有太多的不方便。蕭讓沒心思繼續再待下去,楊詩詠也不挽留蕭讓。蕭讓把從奇石店里買來的孔雀石留下便離開了。在他的心里,同樣隱藏著一段讓他每回憶一次就心痛一次的感情。劉羽琦,百合花般的女孩,一個離開他已經兩年多的愛人。蕭讓平時不愿意去回憶,可沒到這時候他心中自然而然的就跳出了劉羽琦的身影,響起了她笑瞇瞇叫他蕭大哥的聲音。 蕭讓身邊女人不少,可真要問他什么是愛,他一時半會兒可能還真談不上來。但是你能說他對女人都不是真心的么?虛情假意? 美國記者曾經在路邊采訪過很多人,問他們什么是愛,唯有一個人的答案讓他感動。當有人問他:“什么才算幸福?”他握著她的手,淡淡地說:“每天早上,一起去吃東西,然后我送她上班,中午一起吃飯,晚上一起去市場買菜講價,回家做飯吃,看電視,然后洗漱睡覺?!薄皼]了?”“沒了,你每天都跟愛的人在一起還不幸福嗎?還要有別的嗎?”..........愛,不需要太多的裝飾,它本來就這么簡單。 蕭讓走出楊詩詠別墅大門,抬頭看向積壓著厚厚云層的天空,凄涼一笑。羽琦,假若你現在還活著,我現在就想朝你飛奔而去,在離你最近的地方故意摔一跤,啃一嘴泥,然后抬頭微笑說“我愛你”。 喜歡一個人,會常常放在心里,哪怕不言不語,也是一種悄悄的秘密。會不知不覺的想起,哪怕不見面不聯系,也是一種內心的惦記。無論多忙都想有個抽空,發個信息去問候,因為你牽腸掛肚。無論多久都不會忘在腦后,打個電話,聽聽聲音就心滿意足。也許不是你身邊的擁有,但一定是心靈的朋友;也許不能陪在左右,但一定給你最深的溫柔。真正喜歡一個人,不是這個人有多好,而是誰也替代不了。希望這個人過得好,你就會臉上有微笑。喜歡一個人,心里悄悄,是戒不掉的毒藥。感覺美妙,是最美的味道...... ............................... 公司的事務有云嵐看著,上海酒吧的籌建有王小跳宋剛把關,蕭讓閑的無事,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悄然入獄。 金陵監獄,蕭讓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進來了,只不過以前是走進來,這次是坐進車進來。蕭讓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么罪名,他提前和蘇定方通過電話,讓他準備一下,第二天便接到了通知,隨后便坐車進了監獄。蕭讓總覺得有那么一絲的草率,或者說隨便。 帶蕭讓進來的警察是個年輕小伙子,不大,和蕭讓差不多,一路上也不和蕭讓說話,進了監獄后把蕭讓押下車交給前來交接的獄警,然后離開。 蕭讓活動了下被靠在前面的雙手,看著迎面走過來的,穿著一身獄警服的中年胖大叔,眉頭不自然的挑了挑。跟著胖大叔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獄警,面龐英俊,棱角分明??吹氖捵屩眹@可惜,這家伙出去當鴨子肯定吃香。 胖大叔走近蕭讓,臉上堆著笑容,笑瞇瞇的伸出油膩的大手笑道:“蕭老板,我是這的監獄長,真是久仰久仰啊?!?/br> 蕭讓下意識的伸出右手,才發現自己兩只手被烤在一起的,胖大叔立馬意識到,懊惱的一拍腦門道:“怪我怪我,快,快幫蕭老板把手銬給打開!”胖大叔沖身后的小獄警招招手,小獄警似乎是這胖大叔的嫡系,二話不說上前來幫蕭讓打開手銬。蕭讓嘿嘿一笑,這才伸出手和胖大叔握在一起,客氣道:“不知監獄長貴姓???” 胖大叔笑笑道:“蕭老板不用客氣,我姓黃,蕭老板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黃老哥吧!” 蕭讓笑道道:“哪能啊黃老哥,我今后還得多仰仗你呢,我這大姑娘上轎,可是頭一回呢?!?/br> “哈哈,好說,這事兒包我身上了。別的地方不敢說,但是在金陵監獄里,我說話還是管用的!請,蕭老弟!”黃胖子拍拍蕭讓肩膀伸手指著牢房方向。蕭讓一愣,臉皮抽搐一陣,心里總特么覺得怪怪的,媽的,我這可是進監獄啊,你丫還真當老子是來旅游的啊,還請?請你妹啊請....... 看電視上,進監獄后都得剃頭發,洗澡,然后換衣服,然后照相。蕭讓這本來就是板寸,不用剪了,至于后面的項目,一路都有監獄長黃老哥跟著,比起其他犯人,那不愜意多了。蕭讓領了套衣服走進換衣間,黃胖子在外面等著。換衣室里自然也有獄警看守,不過都已經打過了招呼,對蕭讓是一路綠燈。不過比蕭讓晚進來的一哥們兒可就沒那么幸運了。獄警似乎是想在蕭讓這個關系戶面前表現一番,后面那哥們兒一進來,就被一腳踢在屁股上給撂翻,好不容易爬起來自己原來的褲子已經被拉破了。蕭讓看著那哥們兒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直感到好笑,這特么也太憋屈了。 短短幾分鐘里,這哥們兒可沒少挨打,就差掏電棍出來了。打到后面這哥們兒發現一問題,自己是晚進來的現在衣服都換好了,蕭讓這個比自己先來的居然還沒換好,關鍵是,獄警為啥只摁著他一個人打,那人卻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那哥們兒也虎逼,心中有疑問就得解決,趁著換衣服的空檔小聲問蕭讓:“哥們兒,他咋不打你???給兄弟指點指點唄?!?/br> 蕭讓被問愣住了,轉過頭想了想,擠眉弄眼神神秘秘的說道:“我進來的時候把兜里的錢包給他了........” “噢........”那哥們兒恍然大悟,不對,應該是醍醐灌頂,立馬上道兒的把剛換下來褲子里的錢包掏了出來,抽出兩張銀行卡,然后不動聲色的朝獄警走了過去。 “你干什么!皮又癢癢了是不!”獄警不知道蕭讓給他說了什么,一見這家伙還敢磨蹭立馬又想一個飛腿過去。 那哥們兒似乎是被打怕了,一個趔趄,連忙揮手,急切道:“長官,長官,你聽我說,聽我說.......” 那哥們兒趁獄警疑惑之際連忙走上前去,把手里的錢包瞬間塞了過去,動作之快看的蕭讓都覺得驚訝。獄警一愣,摸了摸手中的東西,又看了看眼前的犯人,順手塞進褲腰帶里,極其欣慰的點點頭道:“嗯,行,那你動作快點吧,換了衣服快去照相?!?/br> 挨打那哥們兒跟撿到寶似的,立馬喜笑顏開的跑去拿衣服,然后進去照相。走之前還不忘朝蕭讓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蕭讓笑呵呵的換好衣服,跟著走了進去。因為蕭讓來這兒本就是來體驗生活的,照相也就是走個過場罷了,不進去檔案。 在中午快放飯的時候,蕭讓端著個盆子悠哉悠哉的跟在獄警后面準備去牢房報道。 3078,獄警打開房門,回頭朝蕭讓笑了笑道:“有事兒叫我就行?!?/br> 蕭讓點點頭笑道:“嗯,謝謝?!闭f完端著盆子推開門走了進去。 牢房里一聽見開門的動靜,就知道又有新人來了,一個個從床上坐起來,抬眼望了過來,心想著這又有新人可以欺負了。 “新人報道!”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連帶著用臉盤敲打床杠的聲音。 蕭讓一臉淡定的走了進去,目光四處尋找著蘇定方那王八蛋的身影,終于,在一角落里看到了正躺在床上用一種笑瞇瞇的表情盯著他的蘇定方。 “新人,把盆兒放下,然后把廁所去刷了!”一個手臂上紋著一頭餓狼的大漢跳了出來,看了眼蕭讓,攔住去路淡淡說道。 蕭讓停下腳步,抬眼看著那男子,憋憋嘴問道:“你是在叫我?” 紋身男子同樣看著蕭讓,微微一笑反問道:“你說呢?” “我能說不么?” 紋身男笑的更燦爛了,點點頭道:“能,怎么不能?!?/br> 蕭讓點點頭,微笑道:“既然是雙向選擇,那我可定說不咯~” “你確定?”紋身男咬咬牙盯著蕭讓一字一頓的說道。 “嗯啊,當然確定了?!笔捵屵€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天真無邪的說道。 牢房里其他人一個個幸災樂禍的看著兩人,新人果然是新人啊,不懂規矩,看來是回進來,今兒估計是要結結實實挨一頓才能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