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賭徒
ps.有個好消息告訴大家,昨天晚上痘痘放了新年炮,哇哈哈,是個不錯的妞子,長的特漂亮,關鍵是還不是個黑木耳,挺良家的,估計得有段可歌可泣的戀愛。兄弟們祝福我吧……好了,然后壞消息來了。 算是壞消息的消息告訴大家,早上收到的通知,極品這本書有涉黃涉政的章節,要我在短期內把之前的章節修改了,不然極品將面臨的是封書。我特么,我特么真想罵人,這之前不說,現在發了幾百年了叫我去改,改特么的逼啊。又不給我指出是哪些章節有問題,就特么只知道叫我改,我咋改?全刪除改了?還是一章一章找過去改了?現在我想想肚子里都有火,今天本來就不想碼字了的,沒心情啊。封書意味著啥,意味著極品這本書以后連盜的都沒有了,從此消失在網絡。真的沒心情寫,不過最后想想還是寫吧,就算沒狀態也不能讓等更的兄弟白等。明天在家碼一天的字,能補幾張補幾張,欠五章嘛。其他也不多說了,還有下一章。 二月八日。天。 昨晚喝醉了,記不起做了什么,聽麥克說我向楊詩詠同學表白了?這怎么可能,然而更不可思議的,她居然答應了…… 二月九日,第二天。 我想過了,楊詩詠這樣的女孩我不能錯過,哪怕多努力十年! …… 二月十三日,第六天。 一個星期了,我們都沒見過面,這真的是麥克所說的戀愛么? 二月十四日,第七天。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我們次約會,我借了西裝皮鞋,路上的人都笑我,我好像給她丟臉了,可她為什么偷偷的哭了?…… 二月十九日,第十三天。 次覺得財政與金融的教授廢話太多,詩詠在門口等我快十分鐘了,老師,你能講快點么? …… 二月二十四日,第十八天。 詩詠打電話回母校說起我兩得事兒,老師同學門似乎并不替我們開心,詩詠打完電話后情緒不高。我知道,我理解,放心,不用多久,我會用實際行動很恨給那些人一個響亮耳光的。 …… 二月二十八,第二十二天。 買了泡面,少用錢,這月工資發了帶上媳婦去吃大餐! …… 三月七日,第二十九天。 工地老板說工資得緩幾天,別人可以,但我不行,挨頓揍也得把錢給要到。 …… 呂政嘆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輕柔的打開筆蓋在空白頁寫上。 三月九日,第三十一天。 今天和媳婦吃了大餐,其實并不是什么大餐,最便宜的牛排最便宜的紅酒。我都能感受到服務員鄙視的眼神,不知道媳婦怎么能笑得那樣燦爛,只要她不覺得丟人,我就算做個傻子又有何妨。 還有,今天親了媳婦,緊張到忘了感覺,只知道媳婦的臉很滑。 金陵市區,某單身公寓頂層,楊詩詠合上手里的相冊,小虎妞不再了,呂政也已是過去式了。小虎妞能在照片中看到,然而呂政卻只能在短暫的回憶中才能模糊的找到。 呂政走了,所有事情,該知道不該知道的她都知道了,該看的不該看的她也都看了。呂政的葬禮是她在牛津cao辦的,沒有留下任何東西任何話,走的很匆忙,似乎他這輩子從來都是匆忙的,腳步不停的向前趕,一直在追求。楊詩詠回國之后一直想去呂政老家看看,替他給他母親上墳,打聽到地址趕過去才發現原來的村子已經拆建,找到以前的村民才知道,呂政日記里所說的樵老爺子也早已經去世,這兩人一前一后去了,也最新222。0㎡就沒人知道呂政母親葬在哪。 楊詩詠關掉臺燈脫掉鞋子蜷縮在床頭,雙手環抱膝蓋。這一夜,金陵大風大雨,楊詩詠孤單的就像顆小草。 楊詩詠這些年來一直封閉自己內心,不讓人進來,自己也不出去。她之所以毛遂自薦去主持金陵市的法律報道節目,原因無他,就是為了呂政。 前幾個月楊詩詠請了長假,去英國,這是她三年以來次有勇氣回英國,回那個充滿回憶的地方。 陪同人員不變,還是徐進唐麟兩人,只不過半路多了一個蕭讓。飛機上她遇到了恐怖分子劫持這種幾率小到爆炸的事,還好有驚無險,蕭讓這位名譽上的半個侄兒悍然出手,著實讓她大吃一驚。那段時間里,楊詩詠在牛津閑逛了幾天,坐了船,吃了校門口那家米線,最后猶豫著去了呂政的墓地。三年了,墓地很久沒人來雜草叢生,那塊沒有名字的墓碑突兀的立在雜草中,格外顯眼。 三年前的這幾天,正是楊詩詠最悲傷難過的時候,恍然就在昨天。 那是段想想就讓人打冷顫的回憶。 呂政和楊詩詠兩人在一起之后日子過的還算不錯,兩人的日子生活都不咸不淡,處于愛河中的兩人沒覺得有什么不好。呂政一有空還是跑工地上兼職干活,工資用來過生活,還得每月省點錢下來請媳婦出去吃頓好的。這也是兩人每月唯一一次可以說是小資的生活,外帶親近親近。 呂政很努力,做什么事兒都用十二分精神去做,有多苦多累先不管,他現在怕的不是苦,而是連苦的機會都沒有。這樣的人,就如同算了一輩子命的樵隱說的那般,這樣的人不飛黃騰達天理不容。 學年,呂政強悍獨攬特等獎學金,以全系的成績出線,光芒四射。別說同學,就連老師都對他贊賞有加。第二年,呂政大二,招聘實習生的企業破例提走了他,是一家充滿刺激和誘惑的金融證券公司。第二年結束時,呂政就已經積攢到了自己的個一百萬,毫不夸張,好不容易。第三年過半,財空人去,一切化為云煙。 呂政作為牛津大學當年最優秀的留學生,他的離奇死亡被劃為禁忌,知道真相的人不多。 楊詩詠還記得,三年前快要到暑假的時候,剛從公司回到學校找他的呂政面容很急切,身上的西裝有些臟,眼里布滿血絲。句話楊詩詠不會忘,和呂政和她說的句話一樣,借錢。當時兩人已經在一起一年多了,不說老夫老妻,但至少彼此相互都很了解。楊詩詠很奇怪呂政為什么突然問她借錢,這一年多他可賺了不少錢的。不過楊詩詠還是借給了呂政,不知道為什么,也沒有為什么,可能是心底里對呂政的信任,一個下跪討錢替母親買棺材的男人,怎么可能亂用錢。也就是這一次,是楊詩詠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兒,她當時應該問句為什么了,或者她們現在的結局會完全不一樣,搞不好已經結婚了,或者孩子都能開口叫人了。 那一次見面也是楊詩詠最后一次見呂政,再見到的就是貼了他遺照的骨灰盒。 還記得上次她和蕭讓一起在牛津市區閑逛,蕭讓指著一塊印有“oxfordo”字樣的霓虹燈問她這是干嘛的,那是賭場。她當時轉身就走了,沒理會強烈要求進去見識見識的蕭讓,但就算是那樣,她的心也痛的喘不過氣來。 呂政死亡原因在楊詩詠動用家里關系后終于得知,注射過量海洛-因致死,而這一切故事的背后都源自于賭場。 當時呂政在公司爬得很快,從一位大二的實習生到轉正不過用了一個月,從普通員工到部門副總經理也只用了半年,前途一片大好。至于他如何走進賭場坐在賭桌前,楊詩詠不知道,警局報告里也沒寫。呂政一晚上輸掉了一年多來積攢的工資,第二天晚上輸掉了從楊詩詠那借來的兩萬塊,第三天晚上,帶著悔恨,帶著不甘,見鬼去了。任誰也能想到,呂政是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他的未來,他的生命,完完全全交待在了賭桌上。 樵老頭所說的命數似乎不那么準,呂政還未飛黃騰達,就已經殞命了。 若不是楊詩詠偷偷把他骨灰盒帶進公墓,而且墓碑上沒刻字,呂政是進步了公墓的,那叫死無葬身之地。 金陵,深夜一點,楊詩詠公寓。臥室里楊詩詠蜷縮成一團悠悠睡去,精致的小臉上滿是悲傷,眉頭緊皺。偌大的一張床,僅僅孤伶蜷縮在一角,牛津,呂政,仿如昨天,卻恍如隔世。 一個聰明的賭徒,不是知道怎么在賭桌上抓一手好牌,而是知道他該什么時候離開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