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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卿無羲猛地祭出忘塵,擋下一劍,手臂上被劍氣劃了一道口子。再一看,人就沒影了??粗榆嚹偟乖诘厣喜皇∪耸?,卿無羲也沒辦法,趕緊上前去,掏出一?;匮の菇o他,又助他調息。見人似有好轉,才問:“剛才到底怎么回事?”子車末悅喘口氣,道:“遲師弟他,他是魔修,不巧被我撞見,想殺人滅口?!?/br>卿無羲聞言皺眉,怎么主線劇情也可以偏成這樣?那東西是誰扮的?主角到這個時候還沒這么厲害好吧。不過主角現在在哪呢?既然是劇情點,那……【宿主,檢測到主角正在斷魔崖邊,請宿主盡快完成劇情?!?/br>嘖,要不要這么快……不過剛才的事還真是個好理由啊,不僅修魔,還傷人,師弟啊,你也是運氣不好,這次師兄也幫不了你了……“末悅,你現在這休息一會,我去找妄清?!?/br>“嗯?!苯K于,可以把他推出去了……卿無羲御劍朝斷魔崖去了,為了避免被人發現,特地斂了息。他心中又是焦急,又是害怕。他不敢將遲妄清推下去,就因為那一句承諾,先不說修道之人講究因果,就是他自己,也絕不容許自己做出與誓言相悖的事情。原本幾分鐘的路程,在他眼里卻成了白駒過隙,轉眼到了斷魔崖,可在看見那人時,又變成了一個無盡沙漏……遲妄清站在懸崖邊,從邪祟體中抽出劍,將其摔下懸崖,眼里的血光還未褪去,小半張臉被鮮血染紅,白色的外袍濺上鮮血,宛如朵朵寒梅,鮮紅自刀鋒流下,襯托著黑色的紅蓮劍,更加妖冶……“妄……清?”劇情已經被更改,這一幕也是原著中不曾描寫的。卿無羲不敢確定,那樣嗜血的人,還是曾經那個抱著自己撒嬌的師弟嗎?遲妄清聞言回過頭來,眼里的殺意足足把卿無羲嚇得一個激靈。看見卿無羲臉色蒼白的樣子,遲妄清眼里的血紅才退去,又回到了那個幽幽的深綠色?!皫熜??”〖小阿羲,該動手了?!?/br>「……先等會」見卿無羲低著頭久久沒有動作,遲妄清便想走過去,誰知前者突然說了一句:“妄清,你,入魔了?!?/br>遲妄清驀然就止住了腳步,呆呆的望著朝自己走過來的人,不知為何,后者的腳步聲仿佛踏在了自己的心里。他顫聲道:“可是……師兄,不是你說……只要一心向善,便是魔修也無妨嗎?”卿無羲在他面前停下腳步,溫和一笑:“妄清?!?/br>遲妄清以為,對方是不在意自己入了魔,才寬了心,卻是心口一痛,毫無防備的吐出了一口血。只見面前那人神色冰冷,眼里卻是揮之不去的厭惡和……喜悅?他那泛著紅光的雙眸中,倒映著自己錯愕的臉,唇角漸漸彎起一絲弧度,輕聲道:“私自修習魔族功法,殘害同門,這些罪,足夠了?!?/br>“師……兄?!?/br>遲妄清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對自己笑著說:“錯就錯在,你這一副修煉的好根骨,將來鋒芒畢露,尚清派哪里還有我的容身之地?所以啊,妄清,你就幫師兄這一次,嗯?斷魔崖下兇獸極多,一下去,輕易不可上來,何況是負了傷?”卿無羲抽出染血的忘塵,另一手凝力一拍,直接斷了人一根肋骨,將人推下了斷魔崖。“永別了,遲、妄、清?!?/br>[那笑容,好似暖陽化開了積雪,像黑暗中的一抹微光,手掌微涼,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頭,關切的話語縈繞在耳邊。遲妄清覺得,這個人,是自己唯一的光芒了……他在掉落懸崖的最后一刻,看見的是人一如既往好看的笑容,仿佛河流被凍結,光芒也徹底熄滅,換來的是無邊無際的寒冷、黑暗。等待著他的,是一群兇狠的妖獸,他們想將自己拆之入腹,而自己,只能浴血奮戰。帶他再次歸來,便是那人的黑暗,來臨之日?。荨?/br>看著遲妄清的身影消失在云層之下,忘塵“哐啷”一聲砸在地上,卿無羲直接跪了下來,嘴里呢喃了一句:“……對不起?!?/br>「鴻衣,剛才,是你對嗎?」〖抱歉,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br>「沒關系,我知道自己下不了手,你來再合適不過。他不下去,又如何尋得自己的機緣呢……」“我先幫你偽裝一下吧。有些疼,忍著點?!兵櫼乱呀洀乃淖R海中出來,要開始給卿無羲身上添傷了。卿無羲沒有動,任由著鴻衣在他身上割開一道道傷口,一聲也不吭,仿佛沒了痛覺。但他還是不能放下自己的誓言,他還是違背了那一句——我是不會拋下任何一個人的!這么久以來,他從不曾殺一個人,就算真是窮兇極惡之人,也只是將他打成重傷,再丟回人自己的老巢,或是交給別人處置,自己手上從不沾血。如今,他將自己的師弟推下了深淵,雖然知道對方不會死,但是,被傷害后,人的心,也該死了。是他筆下的人,他自然清楚。遲妄清一直很尊敬卿無羲,將他當做哥哥來愛戴,將他當做了親人。自從被背叛以后,遲妄清生命中唯一的光也沒有了,即便有無數嬌美的女子伴他左右,仍是化不開他凍結的心,他心里明白,若不是這張臉,這一身本事,這萬人之上的地位,恐怕那些女人都會唾棄他,一如他從前那所謂的“家人”。原本,身為作者劉懿風的卿無羲追求的就是角色反差。讓他一開始給人懷抱,然后再將人摔入泥潭,折斷羽翼。遲妄清也不是個多堅強的人,他的心徹底死了。就是折磨那個將他毀了的人,他也沒辦法再“活”過來。是卿無羲的所作所為讓他相信,這世上,沒有實力就是一攤爛泥,只會被人踩在腳下。任何接近你的人,不是另有所圖,就是趨炎附勢。心死,比身死更可怕。卿無羲頭一次覺得自己有多罪惡。他不該將遲妄清寫的那般悲慘,不該讓卿無羲成為一個偽君子,甚至,不該寫這本書……是他為遲妄清描繪了美好的未來,也是他,一手敲碎了這場美麗的海市蜃樓。“師兄!”“師弟!”“哥哥!”“清歌!”一聲聲呼喚接連響起,卿無羲沒有起身。司空瑤首當其沖,跑了過來,卻見卿無羲像塊木頭似的,一直跪在山崖邊,不知在想什么。:“師兄?卿師兄!”卿無羲才堪堪回過頭,卻是將眾人嚇了一跳。他的頭發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白,雙眼依舊清澈,卻是寫滿了疲勞,面色蒼白,干裂而蒼白的嘴唇微啟,確實比平時都要弱上幾分的聲音:“妄清他……似乎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