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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充血起來,腫塊越來越大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壓迫到視網膜神經以及其他神經,若是經過治療腫塊不能消退的話,锳三的眼睛將有可能面臨失明。醫生躬身湊過去仔細看,床上的病人的確是皺起了眉頭,但除此之外卻也沒有任何的跡象表明人醒了,他取出裝在胸口口袋里的電筒,掰開病人的眼睛往里照了照。锳三只覺得自己重的不堪負荷的眼皮被外力所掰開了,但是卻很奇怪的看不到一絲光芒,他心里疑惑不已,難打是晚上?不對啊……晚上的話那是誰在黑夜里掰我的眼睛?“嗯……誰……”他努力張了張嘴,發出幾不可聞的聲音,嘴唇開合又如粘了強力的520膠水,又像是在嗓子里灌了泥沙,摩擦的劇痛干涸的快要枯竭。鄭欽豪跳過來,一把拉開醫生的胳膊,俯身在病床邊上低頭去摸锳三的臉,無比的焦急,“唐锳你說話了?你醒了是吧?你說什么?”锳三只覺自己的腦袋被觸碰的劇痛,眉頭皺的更深,“痛……”“痛?哪里痛?唐锳你醒了!”扭頭欣喜萬分的對醫生說,“醫生你看他在說話!他醒了??!”醫生剛才被他拉得一個趔趄,又看他手腳不規矩在病人臉上亂摸帶動腦袋的傷口,臉色沉下來,聲音嚴肅,“你讓開,你這樣亂碰會帶動病人頭上的傷口,沒聽到他說痛了么!”“哦哦哦!醫生你快來看看快看看他怎樣了??!”锳三再一次感覺到了一雙手在自己眼睛上翻動,但他就是看不見任何東西,一片黑暗在眼前無限度的拓展,腦袋上依然痛的撕裂般尖銳,他心里有些不安,想要費力掙扎起來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手指才剛動了一下,就立馬被一雙溫暖而寬大的手捏住了。鄭欽豪緊緊的握住锳三的手,輕輕的靠在床頭,看著他從額頭滾落下來的汗水,安撫道,“沒事兒的,別擔心,醫生給你做檢查,很快就會好的?!?/br>锳三想把手縮出來,但又貪戀這一分安全感,所以他只是輕輕從鼻間嗯了一聲,便放松了身體由著醫生做仔細的檢查。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鐘,醫生抬頭看了一眼鄭欽豪,示意他出去說話。鄭欽豪點了點頭,看醫生臉色有些沉重,心里的擔憂不減反增,他小心用紙擦干凈了锳三額頭滾下的汗水,故作輕松道,“好了,我跟醫生出去拿點藥,你也餓了吧?我給你買點粥回來?!?/br>“嗯……”锳三只覺得包裹住自己右手的溫暖撤去,腳步聲響起,門又關上,于是整個空間變得無比安靜,他費力總算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然而依舊一片黑暗,這種黑暗不同于常,是一種毫無輪廓和痕跡的黑暗。鄭欽豪跟著醫生出了病房走出幾步距離,醫生才回頭對他說,“腫塊還很大,目前看來這三天以來都沒有消退的跡象,這不是一個好狀況,我會繼續給他開些消炎褪腫的針劑,但這還是要看他自體的恢復,如果長時間不能消腫,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br>鄭欽豪張了張嘴,想問有沒有其他有效的治療辦法,但最后他還是沉默了下來,醫生既然已經這么說了就表示沒有其他的辦法可行了,只好點了點頭,對醫生說了聲謝謝,便打算要去給锳三買點吃的,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及時給他補充足夠的營養,說不定倒是能夠幫助傷口的恢復。蝦子一聽說锳三醒了就趕緊丟下了整理店里的工作跑了過來,趕到醫院的時候鄭欽豪正在給他喂一碗稀粥,見锳三坐起來靠在枕頭上一口一口的吃著東西,蝦子總算舒了一口氣,走到床邊還沒說話,眼睛就紅了,“可嚇死我了,你要再不醒我都要一頭撞死了?!?/br>锳三吞下一口粥,勉強有氣無力的笑了下,啞聲道,“你來啦,店里怎么樣了?”蝦子走過去,皺眉看著锳三睜著眼睛毫無神采看著自己這邊但是卻根本沒有焦點的樣子,皺眉,“咋了這是?你眼睛怎么回事?”鄭欽豪又給锳三喂了一勺粥,輕描淡寫道,“沒事,醫生說因為腦袋受創比較重,還要一點恢復時間,眼睛沒怎樣,過幾天就會好的?!?/br>蝦子眉頭依舊緊蹙,“真的?”“嗯?!?/br>锳三接著問店里的情況,他記得那天晚上被打砸的厲害,也不知道具體是多少損失,蝦子只簡答說還行不算很厲害,冰箱灶臺什么的修一修就能繼續用,不過這幾天都沒開店,卷簾門也已經裝好了。鄭欽豪又開始給他喂玉米牛rou羹,聽他們說的差不多了才插嘴道,“你們別擔心,我已經派人去你們店里守著了,以后再也出不了這事兒來,至于打你的那些人塔子也找到了,現在就看你們想怎么解決,是廢了還是卸了都行?!?/br>蝦子瞪眼看他,有點被嚇到,“什么廢了卸了?”锳三也皺眉,“送警察局不就好了,我估計他們也只是拿人錢辦人事而已?!?/br>“嗯?!?/br>鄭欽豪又是嗯了一聲以作簡單的回答,其實他說出來也就是給锳三和蝦子表示一下人抓到了,接下來要怎么處理都是自己說了算,說真的,他還真沒打算送警察局去,這幾個嘍啰不好好收拾一頓他真出不了這個氣,自己疼得想得舍不得動的人居然被打成這樣,你們還想只是進個局子吃點牢飯這么簡單?我又不是菩薩!至于出錢叫他們辦事的人他也大概通過這幾天手下的匯報了解了清楚,所以這幾天那幾家店都‘莫名其妙’的發生了重大火災,店里的東西全都燒成了灰燼不說,幾個店主躲在家里更是連夜被一大幫人破門而入遭打得半死不活,那幫人更是放下話來不立馬滾出四川就要他一家老小全部血流成河,于是第二天那幾家店的人就收拾了東西從四川的板塊上徹底消失了。報警?鄭欽豪不怕,他有的是關系有的是錢,你敢報警我就敢指控你故意殺人,再用點手段和關系,還怕你牢底坐不穿?蝦子沒告訴锳三他們街那幾家店發生的詭異火災,他大概猜到了是鄭欽豪做的,其實他心里挺有報復后的快感,因為他們原本只是本分做生意而已,卻招來如此橫禍,特別是锳三,看著他頭上裹上厚厚紗布的傷口和一眼就能看出凸出來的腫塊,以及滿身的淤青他就無比懊惱為什么那天晚上要回家,如果他也留下來守店的話锳三就不會受這么重的傷,想到這里他鼻子就泛酸,拉住锳三的手,聲音都有點哽咽,“三兒你好好養傷,店里你別擔心,我都應付得來,今天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明天就重新開業,你也別擔心你的鐵板燒,阿彪說要來幫忙,等你什么時候好徹底了再回來就是了?!?/br>锳三甩開他的手,惡心巴拉的摸自己的雞皮疙瘩,罵道,“臥槽你他媽的矯情什么!這么惡心我還真不想回去了!”“……”蝦子一把抹了就要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