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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騎著它,為什么還要讓牠跟著去?”徐揚幫他把帽子擺正道:“客商一般都舍不得騎牲畜?!表樍隧樞∶谋?,徐揚在牠耳邊耳語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小毛扭頭瞧了瞧徐秀,很不客氣的打了個鼻響,似乎很看不起。這個表情讓徐秀眉毛都不想抬一下,小畜生一直都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牠。相比之這一主一仆一畜,白飛就顯得無所謂的多,率先拉起小毛驢的繩子,就要出大門。徐秀陰險的思維方式讓他很是小心,連忙道:“不要從大門走,我們從后門走?!?/br>就這樣,迎著清晨的太陽,兩人一驢,出了北門,一路往北,不曉得是不是平凡之路。這種行腳的經歷徐秀有很多,而白飛卻覺得新鮮,雖然不過是幾十里路,卻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到處打量。城外無污染的環境,的確是美,徐秀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只有當出游的時候,才覺得身在古代,也不錯。來到城外,人就已經多上了許多,比之當年華亭城外的景象還來得夸張,徐秀拉著白飛走到了碼頭邊,套套近乎,只有他們知道城里什么缺,什么不缺,小道消息,小老百姓知道的不見得就比達官貴人少多少。你有你的通天大道,我有我的鼠道貓道。徐秀從隔壁茶攤要了一壺茶,就這么遞了一個過去道:“兄臺,叨擾了?!?/br>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嫌棄汗水混著泥漬,這一行為,為他帶來了一些好感。見他一身精煉的樣子,碼頭船工隨口道:“小兄弟哪里人士?來這邊做什么?”能搭上話就好,徐秀滿意自身的表現,爽朗道:“小弟順天府人士,家里做些小買賣,就來南京城看看,看看有什么好發財的地方,大哥在這碼頭做工,想必很有些心得吧?能否指教指教小弟啊?!?/br>花花轎子人人抬,徐秀客氣又不見外的語氣讓他很受用,對他指指示意他湊近點道:“你可以去江寧,那邊現在好發財?!?/br>“啊,江寧小縣,哪里能有什么發財的機會呀?”徐秀不解道。聽著他們的交談,周圍一些休息的船工也參與了進來,南腔北調,很是考驗耳力,但徐秀大致也能聽的差不離,聽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看似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從中剝離出一兩個,就足以讓他感到不虛此行了。拜別了這一伙船工,徐秀準備進城,小道消息終歸是小道消息,就算準,但也多是事后諸葛的時候覺得準,事前,沒有多少人會認為準確的,他也是這般認為。兩人過了城門,并無多少折騰,徐秀一口地道的北方話讓守城官趕到滿意,就這樣入了城。景色轉換,人氣瞬間高升,城里城外,猶如天上地下,兩個世界,城外在熱鬧,也不及城內那一排排沿街鋪子一望無邊的景象來的嚇人。白飛疑問道:“我們來干什么,不是沒錢的嗎?!?/br>“沒有錢,有錢?!?/br>“什么意思?”“我沒有錢,縣衙有錢?!?/br>“這……”“沒事?!?/br>兩人走街串巷,牽著毛驢也沒有別人去關注他們,大明數得上的大城市有這樣的情況很是正常,或許只有去了什么邊關小縣,稍有陌生人來到就會全城都知,這里,沒這回事。抬頭望,魏國公府就坐落在眼前,徐秀輕聲道:“拿著我的拜帖,去投上一投,不要讓別人懷疑?!?/br>與國同休的魏國公府門前的探子數不甚數,小心為上。“好?!?/br>見他七拐八拐的走過去,徐秀退后幾步影入了旁邊的小巷,心中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他不知道自己在魏國公府還有多少臉皮可以用,是否還能讓他們記住,他們是否還會念叨自己,這都是未知的,如果一旦被拒絕,自己或許只能去找那個劉天官要點消息了,可同劉尚書無有任何交集,有的只是許進公的一兩句口頭介紹罷了。這就是官小的無奈,手里沒有權,沒有錢,面對一些事情的時候,注定拙荊見肘,這不是能力的問題,這是位置的問題,縱使天縱奇才,沒有資源,也無法做活,依然需要去想辦法找人,托人,或許,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如何去想辦法找更合適的人來解決,才是正確的吧。七上八下,心里沒底的徐秀終于好放下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當魏國公府的下人迎接他進去的時候,徐秀明白,自己這張臉皮在國公府還是有一些用的,心中的感激之情不需要細表。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指藏在了衣袖之下。從第一次踏入國公府刀槍列陣,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到第二次態度反轉,到今次平實,如果能夠選擇。徐秀希望還是一直是今次這樣比較好,沒有威嚇,沒有感激,有的就是平淡,這樣才算是有交情吧。迎接徐秀的不是魏國公徐俌,而是他的公子,徐秀的老朋友,徐鵬舉。見到他,徐秀很想笑,以他對他的認知,這位爺是性情中人,那就好辦了許多。按下心頭所思,跨步一出,徐秀腰彎的很深施禮,帶著些哭腔道:“公子救我!”頭埋在袖子下偷偷的拿手指摸了摸眼白,瞬間酸澀的感覺襲來,流下了淚水。被這畫面弄的一頭霧水的徐鵬舉緊張了起來,連忙拖過他的手臂道:“發生什么事情了,徐大人不要嚇我?!?/br>反手握住他的手臂,徐秀不知道自己那一下摸的又狠又毒,呈現的結果即是紅彤彤,倒也是誤打誤撞。嘆道:“哎,一言難盡啊。公子,峻嶒恐怕難以為繼了?!?/br>“哎呀,你同我說啊,到底什么事情,徐鵬舉別的不敢打包票,東南地,沒有國公府擺不平的事情?!毙Ч銎湟饬系暮?,徐鵬舉這樣的表態,倒顯得徐秀先前故意為之的做派有些不地道。當下添油加醋的將江寧縣發生的事情說的一清二楚,學過戲曲,飽讀詩書,這口才在這幾年中也得到鍛煉,講出來的事實讓徐鵬舉猶如身靈其境,合轍押韻,改一改倒成了一片白話文。最后,徐秀落寞的道:“今日前來,別無他法,只求能夠死的明白?!?/br>兩人手扶著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似成了多年的舊友,或許徐秀合他脾氣,或許徐秀當初拼著烏紗帽也要讓伏娘斷給徐鵬舉,或許先前的做派起到了作用,但結果就是這個結果,一味的追究原因,倒顯得多余了。徐鵬舉讓他落座,一個人在邊上踱步皺眉,徐秀道:“想起當時公子的威風,峻嶒還有些心有戚戚啊,面墻而坐,哈哈?!?/br>聽了他的笑話,徐鵬舉也笑道:“徐大人機智大氣,當時倒顯得魏國公府顯得小氣了?!?/br>正色道:“徐大人,你確定是鄒家在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