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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有十只鳥兒,有一獵戶……”剛說完就聽道“沒有鳥了?!钡幕卮鸬挂矡o趣。這點小玩意兒是難不住他的。張璁無辜的搖頭道:“不是我說的?!?/br>驚覺回頭,但見陸深與魏校對著自己搖手致意,身旁的徐揚偷偷的做了個鬼臉很是高興的樣子,徐秀見狀,拿著的茶杯對著他們就是一敬,沒有幻想中的激情,沒有大吼大叫的喧嘩,三人輕擁,一切都是不言中,君子含蓄,君子內斂。當然這般擁抱自然是他自己表現出來,而他人多有尷尬。魏校道:“經年不見,峻嶒可好?!?/br>“二位到來,一切皆好?!毙煨阃撕髱撞?,緩緩打了一個長揖。陸深拍了拍他肩膀道:“峻嶒長高了?!?/br>“瞎說?!?/br>眼見風塵氣十足,明了必然是繞道而來,徐秀埋怨道:“等到了金陵安頓下來再來看看我又何妨呢,反正南京也是個閑曹,有的是時間?!?/br>雖說嘴上抱怨,可一臉的笑容怎么都是掩蓋不住,陸深隨意的打量了一下環境,笑道:“峻嶒是清官?!?/br>魏校附和道:“峻嶒是清官?!笨勺詈笪⑽⑸咸舻奈惨裘黠@調侃勝過評述。徐秀挑眉道:“就等二位了?!?/br>對徐揚樂道:“德匯樓,滿堂紅!”“好嘞?!毙煨阈〔娇炫?,這可是最高等級的宴席啊,這一頓可得使勁的吃了。魏校笑罵道:“跟文玉學壞了!就知道吃我們?!?/br>皆是大笑。聽他說起董玘,徐秀想道:“許久不曾與文玉通書信了,不知近況如何?!?/br>“好的很,說是同那些鄉紳斗的不亦樂乎?!?/br>陸深悠然道:“想必被欺負的不亦樂乎?!?/br>三人你一眼,我一語,絲毫不見經年未見的生疏,似乎有說不盡的話,天南海北,想到什么說什么,都是談吐不凡言語不俗之人,等到紅燭點上,滿桌佳肴在前,已然沉醉其中。徐秀舉杯道:“飲勝?!?/br>這邊談笑聲不斷,另一邊卻是抱怨聲不斷,張璁白飛徐揚三人湊著一起,品著美味,耳聽躺在床上碎碎念叨的王琑言語,倒也別有一番樂趣,白飛無奈道:“老先生,我們家大人不會不主持公道的,您且放寬心了?!?/br>嘴里說著話,手上也是不慢,徐揚悻悻然的看著那塊燉的酥爛香噴噴的鴨腿入了他的碗中,剛遺憾,就見他繞了一個圈又放在了自己的碗中,不解的望著他,白飛不好意思的道:“我吃兩個了?!?/br>“好?!?/br>“我一個鴨腿都沒吃到?!睆堣挠牡牡?。徐揚小口一咬,得意道:“鴨腿不好吃?!?/br>“給我吃一口?!?/br>見倆人瞪著自己,張璁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道:“不是我說的,難道說我的聲音使得你們這么久都聽不熟悉嗎?”白飛想了想,認真的點頭。王琑趴著道:“給老夫吃點東西,餓死了?!?/br>左瞅瞅,右瞧瞧,這兩位似乎都不樂意搭理他,都不想去給他吃東西,善良的徐揚只好另取一碗,夾了些飯食給他,王琑哼哼唧唧道:“喂我?!?/br>既然忍了頭一回,那就忍到底,不然這個忍就毫無用處,徐揚暗自晦氣,蹲□子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飯。王琑道:“記得,吃完一口,就給老夫擦拭一下?!?/br>用一個行為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想必一碗飯扣在他腦袋上足以泄憤,可惜是徐揚自己的屋子,弄臟了還得收拾。白飛一撂筷子走近,奪走了徐揚手中的碗,拿起一勺子就挖了一大口,兩手一掐就撐開了他的嘴巴,順勢送入,可憐的老王琑只顧著吞咽,話都不好說了,不然非得噎死。大半碗下肚,見他又翻起了白眼,白飛撇撇嘴拉起了徐揚道:“吃飯,有錢人家就是矯情,吃一口擦一次,也不怕把嘴唇擦掉皮?!?/br>張璁喝著茶水解著膩,漫不經心的道:“白郎你什么時候學會這種事的?!?/br>“嗯?!毙鞊P也很好奇,看不出這樣一個娃娃經過這些日子就變的這么利索了,可不像之前一心求死的人啊。白飛一口咬下,rou香鋪滿了唇齒,不舍得張開說話,鼻子輕輕哼哼,示意他們繼續吃飯。“沒出息,以后天天有的吃?!?/br>徐揚愣了一下回憶道:“跟著少爺只有在京師兩年吃的比較好,絕大多數時間都沒的機會吃好東西的?!?/br>“我也是?!卑罪w道:“以前沒吃過?!?/br>“窮鬼?!?/br>引來兩對復雜的眼神。“不是我說的?!睆堣p輕的擺了擺手道:“辛苦你們了,按說做官必然發達,然這世上還是有許多甘于清貧的好官的,峻嶒便是一位?!?/br>“呸?!?/br>白飛一抹嘴巴便起身去往旁邊,徐揚一拉他搖頭道:“不要沖動,王老先生有怨氣是正常的?!?/br>這才別扭的坐了下來,王琑剛想得意就聽徐揚道:“再啰嗦就給他嘴里塞個襪子?!?/br>“哼?!?/br>張璁奇怪道:“王老爺,怎得您府上還不見人上門?”“咳?!蓖醅R腦袋朝外看著張璁道:“老夫同他們說了,若不說清道理絕不回來,為難徐知縣?!?/br>他才不會和他們說,只要自己一去,這縣官必定會門戶大開盛情款待,就是晚些回來也是無事的,無需擔憂,這下可好,若他們而來見到自己被打的下不來床,可算是一件丑事。見此,張璁心中一動,坐到他旁邊問道:“王老爺,與我詳細的說一說當天的情況?!?/br>“這般……”聽的分明,張璁想到的確是,王家幾代置業才有了偌大財產,這一代主家之人怎的如此…怎么說,用徐秀的話就是,怎得如此二,但也算是一個不虛偽的人。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大才子錢福又一次去替人考試當槍手,這簡歷上寫著是微須。考官眼珠子一瞪說:你不能進場!錢福一點都不露怯的回道:為什么!考官說:你留了小胡子。錢福:小胡子不就是微須嗎!考官冷笑說:論語說:微管仲,吾其披發左衽矣!微是沒有的意思,微須不就是沒有胡子嗎!休得再論,出去出去!錢福氣急道:孟子還說孔夫子微行而過宋,難道孔老夫子光著膀子不穿衣服跑過宋國的嗎!☆、第73章彈棉花降兩成且說陸深魏校二人來至江寧,三位好友經年不見,這一夜自然是把酒高歌,抵足而眠,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一覺到了大天亮,待等徐秀轉醒,這兩人卻是不見了蹤跡,詢問徐揚才知,說是去外頭轉轉。徐秀揉了揉腦袋道:“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稍后就回來?!毙鞊P道:“對了,陸先生留有一封書信,說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