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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成為閹黨。焦芳私交劉瑾,得以入閣。劉宇為保官位及讓其子做官,一次賄賂劉瑾白銀一萬兩,且以子拜瑾為父。劉宇首開以巨額財物賄賂劉瑾的惡例,后黨附劉瑾者皆以巨資賄瑾。這大大刺激了劉瑾的權欲貪欲,致使劉瑾公開向官員索賄。魏國公的一筆重賄入了劉瑾的門上,徹底打動了他的心,這位中山王之后到是拎得清,自然也就要給出個說法,趙承慶下獄只是個開始,其后與趙承慶往來密切的南京官員先后罷官的罷官下獄的下獄,一陣腥風血雨刮的金陵城文官人人自危,更不要說發生在南京的那一場案件,劉瑾自然從丘聚那里聽的明白,這里面屠璋聽從了徐輝的話,隱去了江寧縣的存在,這倒與楊廷和所想相合。不過是什么小打小鬧的冤情,劉公公一點兒都不屑,這算個什么,大忙人一個的劉瑾趕跑了咬痛自己的小混蛋也不會再去關心這種不過是長得好看一點的臭蟲,對,再好看,在劉公公眼里也是臭蟲,自然對第一手接觸的人到底是誰沒了探究心思,只傳下話去,張彩,焦芳照辦。郭竣的人頭便直接在北京勾絕了下來,也不用去等什么秋天,批票回文,斬立決。若為了這么個小小郭竣,劉瑾一點兒都不會放在眼里,主要是自己門下現在退居第二位黨徒的焦芳給他看了一封信,這里面他看到了一封許進的信。許進河南人,與焦芳是同鄉,所謂官場三大關系,師生,同年,同鄉,這就占去了一,雖說兩人政見不和,相看兩厭,惡心的不得了,但這兩位年紀相差不大,焦芳還比許進大了三歲,若用許進信里的話,都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還有什么是不能面對的,早年又一起進過學,后來官場也有幫扶,總還算是有通信的交情。許進的信里說的很明確,我和韓邦文退下去,陸珩潘蕃也得跟著我們一起走,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來辦了,至于我的后任,劉忠就很合適。焦芳接到這信也是嚇了一跳,自己那位同鄉號稱斗不死的老頑固,怎么這時候會為了這兩人甘愿致仕?去年的時候劉瑾可算是逼著許進了,這位爺狠狠的啐回去,一點面子都不給,施施然的飄到了南京,劉瑾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拿他也毫無辦法,此時卻…這里面有深意,但他并不想去深究了,老家伙能夠這時候退下,回家安享晚年,他也是樂見其成。劉瑾看到也是嚇一跳,這老頭能夠再見他也是高興,不然三天兩頭的一堆奏疏入了宮,看的他頭皮發麻氣急敗壞,趕緊走是最好的結果,至于劉忠…算了,南京的吏部尚書給他就給他了。許進寫這信他也知道沒多大問題,自己在朝中這些人嫌棄的不得了,能夠走人對他們而言就很好了,可惜啊可惜,劉忠比老漢也差不了太多,照舊惡心死你們,拉著韓邦文一起寫了洋洋灑灑的自請歸鄉文送到了朝中,什么三辭三勸的套路一概省略,不過是月詢,一切便是塵埃落定。北京城的一顆炸彈,炸的整個南京都像是地龍翻身,安寧不得,吏部尚書許進致仕,刑部尚書潘蕃致仕,南京大理寺卿韓邦文致仕,若是如此也還罷了,三位老先生年齡擺在那里,隨時都是能夠退休的人,然而陸珩的勒令辭官卻讓人大呼不解,正值政治生涯的巔峰便被朝廷勒令了辭官,這讓他自己都快瘋癲了,老匹夫,老混蛋,與你不共戴天的話語響徹在應天府內,誰聽了都不敢有那些閑話。事情還沒有完,緊接著的就是武靖伯趙承慶削爵為民,其子替父流徙三千里,直去了天涯海角,而成國公也與魏國公狠狠的互相攻伐,文官地震,南京武職中也是死傷慘重,兩派的心腹之人多有被罷免定罪。新年伊始,整個南京城官場,不,牽扯之深震動了整個東南,劉瑾不是什么好人,借著這個冤情死命的在東南打擊者異幾無數,然后卻不料新上任的劉忠就立馬給了他難堪,悻悻作罷之下卻將許進恨之了入骨,老匹夫走人還要惡心自己,不安好心。此時南京城外十里亭,徐秀牽著許進的小牛車一步一步的走在前面,一句話都沒有說,嚴肅的看向著前方。許進打了個哈欠道:“峻嶒,此后的路,為師幫不了你了?!?/br>“三世雪冤,先生的恩情學生沒齒不忘,學生替劉家感戴先生恩德?!?/br>“這是應該的,這種事情為師當年巡撫各地沒少干了,你別學為師這樣獨,到老來還是單打獨斗,官場上,要多聯系,你們還年輕,志同道合的良友必然不少的,好好去發展,君子不黨為師吃盡了苦頭?!?/br>臨到分別之時自然有許多的話要交代,這個孩子認識不過也就兩個月左右,卻像自家小輩一樣,許進抓緊著最后的時間孜孜不覺的訴說著他的見聞,他的心得,他的官場經歷,對事對物對人的種種看法。安靜的聽著先生的不厭其煩的教誨,待其遺憾終歸是要分別的時候,徐秀平靜的道:“先生,峻嶒經此一事已經長大了,承蒙多位恩師,諸位好友的相助,才算僥幸完成,接下來的路,必定會踏踏實實,一步一步的去走完它,不負心中的信念?!?/br>卻是留著眼淚。“嗯?;厝グ??!?/br>看著牛車在老仆的牽引下從自己的視線中緩緩消失,徐秀吸了吸鼻子輕聲道:“麻煩你走一趟,保護先生到家?!?/br>“好?!?/br>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先后推翻了好幾個原定的故事情節,耽擱了更新,對不起大家。☆、第66章彈棉花鵝與茄遠遠吊在許進后面的一枝梅打扮的就和尋常出游的學子一般,緩緩的跟在后面,但若以為看上去走的很慢,可當視線再轉回來,這個人可就不見了,只好揉揉眼睛暗道出現了幻覺,十分詭異。這剛下了渡船,已經是長江以北,落日余暉緩緩落下,眼瞅著就快進了江浦縣,一枝梅的心中卻很是不安,只因許進選擇了陸路,若他能沿運河北上,回去自然容易,這陸路可就長的許多,其中可能會存在的變數也就越大。容不得他多有其他心思,所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枝梅時刻不敢將注意力從許進的身上松懈,一來徐秀的拜托猶在耳旁,二來如此為民的好官就在眼前,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這一趟遠路,他也要好好去辦。離縣城越緊,周邊出現的人也就越多,一枝梅自然的打量著每一個視線從許進小牛車上掃過的人,這一看,可就看出了名堂,幾個步法一換,本應該還在遠處的他很自然的就到了許進的附近,沒有驚起他人的疑惑,腳步輕點一個轉身,就撞上了一個跟在身后的賣油郎。“砰?!?/br>兩人肩膀一碰,見他重心不穩,一枝梅身體前沖順勢拉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