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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面來了。聽他這么一說,徐揚怒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京師首善之地,如此欺善之事,定不與你干休?!?/br>少年眼珠子一轉跑到徐揚旁邊耳語幾句,并將一枚金元寶悄悄的塞進了他的口袋。朝著徐秀揮揮手,便帶著眾人離去。……“疼啊,你輕點?!?/br>拍掉徐揚那雙手,揉了揉微微發青的眼眶的徐秀就這么躺下了去,道:“你說我們先前若是告官,會拿那家伙怎么樣?”心不在焉的徐揚悶聲道:“恐怕不能怎么樣?!?/br>閉目假寐的徐秀帶著鼻音疑惑道:“嗯?”徐揚拿出拿出那枚金燦燦的元寶放在了他的手中,沒好氣的道:“自己瞧?!?/br>“好家伙,怎么回事?”這一枚沉甸甸的金元寶入手,徐秀瞧見了便起身。徐揚道:“他說這是給咱們賠不是的禮金?!?/br>“真闊氣?!?/br>徐秀來來回回的把玩著這枚金元寶,這東西市面上基本不流通,唯一的作用就是壓箱底鎮宅當保險用。把玩還不過癮,學著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咬了咬這金子,見果然有那么個小印子不由道:“這孩子會是哪家人之子啊。這么敗家?!?/br>聽他這么一說,徐揚哭喪著臉說道:“太子??!阿牛!我們得罪太子了?!?/br>“咚!”金元寶碰撞地面之聲……☆、第二十二章爭妻案(1)徐秀瀟灑的道:“莫要做什么感傷狀,小弟做了個七品知縣造福一方,也不比這京官閑曹來的差呀?!?/br>如今已是正德元年,那一口狠咬之仇,劉瑾銘記在心,沒過多久,借著劉健謝遷兩位致仕的風,劉瑾大肆發展的黨徒吏部尚書焦芳,便捉了個由頭,將這么一個一甲第三的探花郎,貶責出京,原想是到一個邊省下縣去。誰料其座師楊廷和畢竟對他愛護有加,再加上群情激奮,幾下籌謀之后,徐秀一反常態的得了一個應天府江寧知縣的位置,離家鄉也不過五六百里的路程。堪堪高過回避條例。陸深隨著年齡的增長愈發顯得有韻,溫潤的嗓音依舊,聽他道:“此去京城為縣官,并不比邊省好到哪里去?!?/br>董玘一臉悲憤的道:“是啊,用句俗話說,在那邊當官不是和順天府轄縣一樣嗎?婆婆那么多的,勛貴那么多?!?/br>大明兩京,京城一直都是南京城,北京稱作京師,兩套班子都存在。徐秀雖然不爽自己好好一條清貴路線就這么被毀,出北京城容易,要想再入,則難上加難,但事已至此,目前的自己拿劉瑾是絲毫的辦法都沒有,只能接受。北京城接下去的日子里,顯而易見,必然是腥風血雨,這文官同宦官的爭斗,也才拉開序幕。徐秀失望的想到:原以為這李東陽既然當得起文正公想必也如史書那般表面屈從,暗中保全善類以圖扳倒劉瑾,誰又能知道,史書是為先人諱呢。這劉瑾顯然與李東陽有舊,劉健,謝遷兩位同戶部尚書韓文密謀驅逐劉瑾,很多人都以為是焦芳泄露,但此時的答案,卻是那個李東陽。事后的發展也繼續讓他感到歷史的黑暗,劉瑾在朝陽門外面造了一個玄真觀,李東陽為他寫了碑文,極其稱頌之能事。他那位想要和他斷絕關系的學生更是如此說道:“以往六部奏準,要由內閣請命,如今不經過六部的提奏,緣何能夠出敕書?若先生您剛明正直,為國除弊,緣何不見彌縫其間,不思補救耶?此祖宗故事,我輩怎能違,況大明律有結黨亂政之法,縱使先生您不為,亦不過同劉謝二公去位而已,而您不能?誰的過呢?!?/br>見李東陽并不附言,這位他的學生失望的道:“先生與焦芳任其引用,坐保富貴,一一聽其所為,如此恩師,請恕在下不能在李公名下侍奉,告辭?!?/br>天地良心,這時代的座師,恩師,蒙師,都是極其重要的關系,說斷就斷,怎能不讓人吃驚。若說這位李東陽真的保全善類,或者真的忍辱負重嗎,有像后世那位同樣靠忍來扳倒嚴嵩的徐階那樣嗎,事實是沒有,他只是精通于權謀世故爾,當不起文正這個文官至高無上的謚號。魏校道:“婆婆多了,若想順了這個婆婆,那個婆婆定要不爽的,峻嶒你待如何?”徐秀搖頭,笑道:“如何不如何我是不知道,但是,若想平白欺負我,也沒那么容易,劉瑾我忍了,外放我忍了,當父母官我也忍了。那就好好的為民做主吧?!?/br>董玘將一壇子老酒放在桌上道:“此去路遙,玘沒什么好東西送的,這一壇紹興酒是我那爹爹早年埋下,說是待我中了狀元就喝的,這一下狀元沒了,這狀元酒也名不副實,送給你了,峻嶒?!?/br>徐秀很感動,眾人都送了他東西,有直接送錢的,有送蘇扇的,也有人送云南扁的圍棋,雖然自己并不好酒,但這十幾年年頭的狀元紅,也不由一陣開心,當下道:“如此,我必當小心保存,慢慢品咂?!?/br>舉起手中酒杯道:“干了,小弟此去,不知經年才能與諸位相聚。保重?!?/br>“保重?!?/br>………“去吧。你該自己一個人飛了?!?/br>“弟子走了,師傅你要保重,不要被他們所察覺了?!?/br>“你就追著那個家伙去吧,不要管老頭子?!?/br>“徒兒給您磕頭了?!?/br>三聲磕罷,自此單飛。………“我怎么覺得你很開心?”徐秀斜眼瞧了瞧心情甚好的徐揚不爽的道。隨著江寧縣越來越近,徐秀的心情也就越來越不好,雖然嘴上說著沒關系,但心里所想又怎能真的不放在心上,一朝從第三名探花郎的編修被趕到兩千里外的南京城,在他的印象里,南京自然是官場失利發配養老的地方,又怎能好的了。“咳…有嘛?”徐揚會裝作四下看風景。蹲在船頭,徐秀看著官船慢慢駛進最后一道鈔關道:“官印,文告都收拾好了,我們二探金陵城?!?/br>“好的老爺!”徐秀被他這一句話噎到,哼道:“老爺都出來了……你話本,戲文少看一點!說,為什么心情那么好?!?/br>徐揚替他正了正烏紗帽嚴肅道:“在外人面前,我便喚你老爺,私下自是阿牛啊,至于心情,暫且不表?!?/br>又道:“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雖然我不曉得紅薯是什么,但阿牛你都這么說了,那么肯定要當好一個親民官呀。那么將來徐青天名頭一出,寫成戲文,也有我了,我不也青史留名?”徐秀就這么睜大了眼睛盯著徐揚,不覺道:“你想太多了!”……南京城應天府衙門府尹陸珩同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