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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肚子,“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我都喜歡,生個像你一樣精明懂事的女兒更好?!?/br> “別瞎說,若是被娘聽到了又得是好一頓折騰?!焙苫ㄚs緊伸手捂住他的嘴。 “好了,我不說就是了?!饼R錦棠側過身子,讓荷花在自己胸前靠得更舒服一些,伸手攬住她說,“如今疏通河道那邊漸漸走上正軌了,我也用不著什么都自己盯著,能多出些時間在家陪你?!?/br> 果然之后的半個多月時間,齊錦棠只往河邊去了一次,其余的時間就是留在城里處置公文,每日都很早回來陪著荷花,扶她在院子里散步,陪著她說話或者給她讀話本子。 齊母剛開始還忍不住嘟囔幾句,后來見兒子依舊我行我素,又怕自個兒說多了荷花上火虧了肚里的孩子,只得丟開手作罷。 不過家里的事兒她不管了,就把心思擱在了別處,散出人去到處打聽女胎轉男胎的偏方兒,不時地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回來給荷花試。 屋子里免不得又多了些亂七八糟的擺設,枕頭下面也塞了一大堆求來的符紙,荷花都只由著她折騰,但是唯有入口的東西,各種香灰水或者是什么偏方藥劑,她是萬萬不肯喝的。 不過也不好當面跟齊母頂撞,讓丫頭接過來,待齊母走后便倒掉也就罷了。 這日,齊母拿著下人去隔壁縣什么老神仙手里求來的一劑藥方,吩咐下人抓了藥端來給荷花喝。 荷花依舊是當面接了,隨后便吩咐小真去倒掉。 偏生也不知怎么那么巧,再過兩個月是齊老爺的生日,齊母想著跟荷花商議商議,置辦什么壽禮打發人送回去,便領著丫頭往荷花屋里過來,正撞見小真端著藥碗把湯藥倒進臟水桶里。 齊母頓時就火冒三丈,三步并作兩步地上前,一把捏住小真的腕子罵道:“好你個小蹄子,我辛辛苦苦打聽來的偏方,花著真金白銀地抓回來,費著功夫火候地熬出來,就是讓你這么糟蹋的是嗎?” 小真見被抓住了,也不免有些心虛,跪下強撐著扯謊道:“回夫人的話,奶奶剛才只喝了半口就吐得厲害,奴婢不敢逼著奶奶喝下去,又怕夫人擔心也沒敢回稟,便自作主張地拿出來倒了,奴婢該死?!?/br> 齊母聞言半信半疑,朝小真打量半晌,轉身進屋道:“你在外頭跪著,我去問問荷花?!?/br> 小真急得什么似的,卻也沒法子進去與荷花對好說辭,只得跪在外面廊下掉眼淚。 白芷原本是在耳室里熬安胎藥,把外頭的吵鬧都聽了個滿耳,見齊氏往里面去了,忙從后面樓梯先跑了上去,還不等開口說明事情,就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急中生智地坐到床邊,伸手拉過荷花,一邊幫她拍背一邊道:“奶奶可覺得好些了?還想吐嗎?奴婢給您拿杯水漱漱口可好?” 荷花被弄得一頭霧水,隨即就見齊氏氣哼哼地進屋,心下頓時了然,假裝干嘔了兩口,卻被勾得當真惡心起來,連吐了好幾口酸水才勉強止住,臉色不免就蒼白起來。 齊氏進門見荷花果然是在吐,頓時把剛才質問的心思丟開了,上前問:“可好點兒了?胃里還難受不?趕緊請個大夫來看看?!闭f罷又心疼起剛才倒掉的藥來,嘀咕道,“這會兒喝不下去,說不定晚上就能喝下去了,何苦倒了,白瞎那東西了,花了好幾兩銀子呢!” 大夫前腳進門,齊錦棠后腳就跟回來了,以為荷花當真哪里不適,急得什么似的,大步流星地上樓,急急地問大夫:“內子身子究竟如何?晨起的時候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不舒服了?” “尊夫人并無大礙,只不過懷孕之人本就對氣味和吃食較為敏感,聞到不對的味道或是吃了什么不喜歡的東西,自然就容易反胃惡心,這也都是人之常情,大人不用憂心,安胎藥依舊吃著就是,其余入口的東西多加小心,清淡的最好?!?/br> 齊錦棠皺眉問苗兒道:“都懷孕這么久了,廚下怎么還沒摸清楚荷花的喜好?今個兒到底吃了什么?” 苗兒支支吾吾地不敢開口,白芷在一旁也使勁兒低著頭。 齊錦棠的臉色越發難看,幾欲發作。 齊母見狀只得開口道:“我找人求了一劑藥,說是喝了保管生兒子,誰知道荷花只喝了一口就吐個不停,我……” “娘,你……”齊錦棠沒想到竟是自個兒母親的緣故,心里氣惱又沒處發作,臉色憋得鐵青,扭頭對丫頭們喝道,“那藥在何處,還不拿來給大夫看看,吃了可妨事?!?/br> 聽了這話,齊母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兒子這等于是當著外人和下人的面兒給自己難堪,但是這件事的確又是自己做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也冷著臉站在一旁。 苗兒聞言忙下樓,在臟水桶旁找到剛才盛藥的瓷碗,好在碗底兒還剩下一點兒藥湯。 大夫接過去湊近聞了聞,又用小指蘸了一點兒小心翼翼地嘗嘗,隨即神色一凜,嚴肅地問道:“夫人,這碗藥您可服了?” “沒有,藥剛一挨唇就覺得惡心,便全都吐了?!焙苫ㄖ荒苡仓^皮撒謊道。 “萬幸,萬幸,這劑藥按理該是配得安胎藥,但是其中幾味關鍵的藥材分量都加重了許多,若是這一碗喝下去,怕是好端端的胎兒,也會被安成死胎了?!贝蠓蚵勓詰c幸地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此言一出,齊錦棠的臉色越發黑沉,屋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氣力啊,齊母的腳都軟了,身子一晃被后面的丫頭扶住,這才勉強沒有摔倒。 齊錦棠沉著臉送走了大夫,后怕地拉住荷花的手,眼皮都不抬地說:“你們都杵著做什么,夫人累了,還不趕緊扶她回去歇著?!?/br> 齊母心里又是后怕又是懊惱,見兒子給了臺階,雖說語氣著實不好,她此時也不敢再多說什么,被兩個丫頭攙著慢慢地走回房去。 荷花看著于心不忍,反手握住齊錦棠,揮退了丫頭才開口道:“錦棠哥,我自己有分寸的,入口的東西我都謹慎得很,剛才娘看見小真把藥倒掉,小真怕娘生氣才撒謊說我喝了藥的……娘也沒有惡意,你別生氣了?!?/br> “沒生氣,只是擔心你?!饼R錦棠嘆了口氣,一邊是親娘,一邊是妻子,夾在中間的滋味怎么可能好受,尤其每每生出事端的還是親娘,連句重話都沒法說。 兩個人正在一處說話,白芷匆匆進來道:“爺,奶奶,不好了,夫人非要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