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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跳起來摸了一下,這才往里面走,整個廟是依著山勢修建的,一路向上的臺階,路邊不時能看到跪拜的人,一階一跪,滿面虔誠地向上而去。 廟里雖然人多但是早已沒有山腳處的喧鬧,所有人都凝神斂氣,除了廟里傳來的誦經和木魚聲,就只能聽到腳步聲和衣裳的摩擦聲,抬頭往上看去,山寺整個沐浴在陽光中,半山腰處煙霧繚繞,不知是云還是香燭的煙氣,倒是給整個寺廟增添了幾分仙氣,像是隱在云端,加上那凝心靜神的誦經,更是平添了幾分莊嚴肅穆,連荷花這樣并不虔誠的人,都生出了幾分敬畏和平和之心。 孫建羽看樣是當真的虔誠,進了廟門之后連神色都一瞬間收斂了起來,倒是從沒見過他這般嚴肅的,跟在他身后穿過了幾處殿堂,先在主殿的門口焚香叩拜,最后跟在人群的后面進主殿跪誦祈福。他一出手就捐了五十兩的香油錢,旁邊立刻有小僧過來,引著幾個人朝后面的禪房走去,還不忘介紹道:“這幾日有位施主在做水陸道場,今日是最后一日,幾位施主來得實巧,不如到后面禪室稍作歇息,晌午后我寺主持方丈會親自出面賜福,幾位施主也可以看看是否有緣?!?/br> 荷花也不懂這水陸道場到底是什么東西,只見那孫建羽道:“既然是主持親自賜福,哪里有不等的道理,有勞小師傅中午幫我們準備齋飯?!?/br> “阿彌陀佛,這是應該的,佛渡有緣人,施主休要多禮?!蹦切∩畬⑽鍌€人引到禪房就轉身離開。 荷花心道,所謂的有緣人就是有錢人吧?原本在進來時候生出的幾分敬畏之心頓時也消散了,不過她也沒傻到把這些表現在臉上,跟著進了禪房休息,順手拿了卷佛經故事翻看,孫建羽也隨意撿了本書翻,可是明顯能看出來他的心不在焉,眼角的余光似乎總是掃向禪房的木門。 荷花知道他肯定是惦記那對姐弟的事兒,其實她自己也很是好奇,而且俗話說事有反常即為妖,總還是弄個清楚讓人安心。 不多時果然有人來輕聲叩門,孫建羽也沒叫人進屋,自己起身兒出去了片刻又回來,神色已經輕快了許多,對屋里幾個人解釋道:“那丫頭跟男孩兒兩家是鄰居,男孩兒沖出來的時候,他父母沒敢上前,那丫頭怕我責罰那孩子,只好沖出來護著?!?/br> 齊錦棠聞言說:“倒是個好心的?!?/br> 孫建羽也點點頭說:“我讓手下給她送了些銀錢去,算作是買她的香燭錢?!?/br> 荷花這會兒放下心來,對孫建羽道:“跟著你這位大少爺出來,可真是容易讓人草木皆兵啊” 孫建羽只是淡淡地一笑,很意外地沒有反唇相譏。 荷花以為是在廟里的緣故,倒是也沒往心里去,只繼續去看她的佛經故事。 結果她這邊剛靜下心來,孫建羽忽然開口問她:“荷花,把蘑菇房搬到城里來好不好?” 荷花一聽這話頓時警覺,飛快地回頭問:“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沒什么,就是覺得大老遠地運來運去很麻煩,再加上那蘑菇也不容易存放,每次都要人提前訂了等到貨再賣,總歸不是長久之計?!睂O建羽可能是沒想到荷花這么大的反應,伸手摸摸鼻子說,“所以我覺得你們若是能搬到城里來,以后大家都方便不是?” 雖然覺得孫建羽前面說得的確有些道理,但是后面說得就讓人不敢茍同了,自家田地和房屋都在鄉下,而且不管是到城里來租房還是買房,都不是一筆小的開銷,哪里就如他說得那么方便容易了,不過她也不好直接拒絕,所以就避重就輕地說:“今年反正也這樣了,就算是現在去城里找房什么的,等都收拾出來再種出蘑菇也已經都要春暖花開了,到時候也沒什么稀罕可賣了。而且到城里去也不是件小事,我哪兒就能就這么應了你,等回去跟家里商議了再說吧?!?/br> 孫建羽點點頭,“是我問的太唐突了,不過如果你們搬到城里來種蘑菇,我家肯定能給你們提供地方的,這點你倒是不用擔心?!?/br> 荷花心道,這樣我才更擔心呢好不好,難道以后要把我家都變成孫家的附屬不成?不過這些話她自然是不會說出口,面上也不動聲色,只是微笑著點點頭道:“我回家會跟爹娘商議的,以后建羽哥有什么事兒也可以直接跟我哥說?!?/br> 孫建羽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抬頭看了看博榮,最終還是沒說什么,只沖著荷花點點頭。 荷花覺得他的樣子很是奇怪,但是還不等開口問他,就有人敲門說是來送齋飯,雖然都是素食,但是倒是弄得精致,還都冒著熱氣,聞起來也是很勾人食欲,她心道,果然是有錢好辦事,捐了那么一大筆的香火錢,自然服務是不能太差的。 幾個人吃過飯,門口候著的僧人就招呼了幾個小沙彌進來收拾碗盤,然后躬身道:“幾位施主,請跟著貧僧移步大廳,住持大師馬上就要出來了?!?/br> 出門后荷花才發現,雖然外面十分安靜,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聚集了好幾百人,都十分虔誠地跪坐在蒲團上,等著住持出現。 手打txt 第二百一十八 上元佳節 第二百一十八 上元佳節 月中的時候因為身體緣故斷更了幾天,感謝大家沒有拋棄小無,原本說過十張粉紅加更一章,因為這個月欠更比較多,從下個月開始每天陸續的補給大家,下個月的粉紅也還是十票加更,希望大家踴躍投票哦~ =======》《======= 從廟里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荷花買好了東西就急著想回家,但是孫建羽卻說趕夜路太不安全,要等次日一早再走,這回博榮和齊錦棠也都贊同他的意見,一行人便又回客棧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荷花因為換床睡得不踏實,輕輕起身兒見大哥和博寧都還睡得香甜,也不好驚動,就悄聲地洗漱了一下,出門想去透透氣,誰知剛下了幾階樓梯就看到孫建羽正在二樓的小廳里坐著,而他身邊正在吃飯的赫然就是昨天看到的那個少女。 荷花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把身子側過來躲在暗處,就聽孫建羽問那少女:“那你如今在這兒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那少女放下手中的碗,淚盈于睫地搖了搖頭說:“我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沒了,娘為了撐起這個家吃了很多苦,所以把身體也累垮了,家里也沒錢給娘看病,拖了大半年,終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