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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羔子罵誰呢?” 祝永鑫和方二哥聞聲也都出門去看個究竟。 外頭那人在門口站住腳沖著茉莉道:“嘿,小丫頭片子嘴還挺不饒人,我看你是欠爺們兒管教了吧” “呸,你那張嘴說不出半個好字眼兒來,我看你是早晨在茅坑吃飽了還沒漱口吧”茉莉氣得也朝他啐道,“我看你才是應該回家讓你爹娘好生管教管教,跟個瘋狗似的就敢放出來亂叫,萬一咬了人你家賠錢不?” 荷花原本還對買種子那家有點兒同情,雖說不是自家賣的,但是他們終歸也是上當的受害者,沒想到這家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罵人,趕緊上前把茉莉扯到一旁剛要開口說話。 “我CAO你quan家”結果后頭沖上來個年輕的后生,掄著棍子就要打人。 方二哥和祝永鑫也抄了家伙在手,把孩子護在了身后。 荷花在后面揚聲喊道:“你家也太不講理了吧,啥事兒都不說上來就罵人打人?有本事把事兒明明白白的擺出來說,看這事兒到底是誰不對。你們上來不由分說就動手,是打量我家沒人還是我們村兒沒人?你就動個手試試,我看你們幾個今天能不能出得去這村子” 這話說得的確是有些發狠,但是卻也的確讓來的幾個人放下了手里的棍子,畢竟他們對這個村子的情況也不了解,若是當真打起來,到時候人家村里來人幫忙,自己這么幾個人真是給打死都還有富裕。 見那幾個人都冷靜了下來,祝永鑫才擰著眉頭問:“幾位,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們這氣勢洶洶的上門到底是為了什么?” 上來要打人的那個后生扭頭瞧見荷花家的暖棚,伸手一指嚷道:“爹,你看,她家那草棚子,肯定就是她家沒錯”說著就要往暖棚那邊跑。 荷花飛快地沖過去,雙手一張攔在暖棚前面厲聲道:“你敢動這棚子,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那人被荷花的發狠的模樣阻了一阻,就聽荷花又道:“用這暖棚育苗的不止是我們一家,若是我沒猜錯,你們是不是從一個十來歲的后生手里買了種子?那人說是齊家村祝老2家的棚子育苗用的種子,還教了你們怎么弄土弄棚子,但是回家之后那種子種下去不是爛了就是不發芽?” “你、你咋知道?”那后生先是一愣,然后又嚷道,“你說的這么清楚,肯定是你家干的” “呸,你傻不傻???如果真是我家做的,我就當著面兒的承認,好讓你打死我???”荷花被他氣的沒法,只能扭頭對領頭的那個中年男子道:“大叔,咱們都是莊戶人家,誰都是守著那幾畝地過日子,我明白你家種子不出苗的心急,但是什么事兒都得是冤有頭債有主,你把來龍去脈說個清楚,咱得找到正主再發落不是?” 那個中年漢子聞言猛地把手里的棍子一扔,蹲下去抱著頭道:“我家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今年家里錢緊,生怕收成不好,聽人說齊家村的祝家種蜀黍很有一把刷子,正好上回趕集的時候遇到個小后生,說是能弄到你家種蜀黍的法子,我自然是歡喜,約好下回趕集的時候買他的法子。結果第二回他就扛了種子給我,還告訴我該咋弄,我回家一點兒不差地按照他教的種的,可是咋等都不出苗啊……結果等我最后忍不住扒開一看,那種子別說是發芽了,全都爛得差不多了……” 荷花聽著他聲音都哽咽了,也覺得心里難受,咬牙道:“我家是不富裕,但是也還沒缺德到用種子害人的地步,大叔你若是能聽進去我說的話,就都進屋去,等我叫個人來,咱們當面一起把話說個清楚?!闭f罷就扭身跑出去,一口氣跑到齊翔平家的院子。 齊大嫂子在院兒里正喂雞,見荷花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忙招呼道:“荷花咋了,著急忙慌的跑啥?不會是家里出啥事兒了吧?” “哦,沒事兒,嫂子,我爹娘都沒在家,我覺得我家雞窩底下似乎又進去蛇了,找平哥兒去幫我看看,我自個兒可是不敢了”荷花順口扯了個謊道。 齊大嫂子一聽就笑了,當初荷花被蛇嚇得那樣她也聽方氏說過,這會兒笑著道:“平時看著挺闖實的,真沒瞧出你這丫頭還怕蛇?!比缓蟪堇飺P聲嚷道,“平哥兒,你跟著荷花去她家瞧瞧,她說家里似乎進去蛇了,這會兒正是那玩意兒活泛的時候,餓了一冬正是要找食兒呢” 齊翔平聽了這話也沒懷疑,跟著荷花朝她家走去,路上還笑著道:“我上回聽茉莉說你被那大蛇嚇得手腳并用地爬了開去,晚上還死都不肯吃蛇rou咧” 荷花聞言道:“你管我叫二姑姑,咋管我姐叫茉莉?” “那要不我以后也管你叫荷花?”齊翔平聞言笑著說。 “咋?找我學本事的時候我就是二姑姑,如今沒用處了連輩分兒都給降了?”荷花瞥他一眼道。 “哪能呢”齊翔平訕笑道,“我這不是跟你說笑的嘛” 一路走到荷花家里,齊翔平問:“蛇在哪兒呢?” 荷花朝屋里一指道:“我覺得是在屋里灶間擱雞蛋的地兒,你進去瞧瞧,我可不敢進去,剛才聽到動靜差點兒沒嚇死我” 齊翔平還取笑道:“你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說著推門邁步進屋。 荷花在后面朝他推了一把,自個兒也緊跟著進了屋,回手就把門頂住了問:“大叔,你出來瞧是不是這個小子?” 齊翔平聞言嚇了一跳,就見東屋沖出個漢子來,他看清了那人的面孔就急著想跑,但是屋門已經被荷花抵住了,他腳下一頓就被人抓住了胳膊。 “就是他,就是這小子賣的種子給我”那大叔情緒十分激動,恨不得當場把齊翔平掐死。 祝永鑫和方二哥忙攔著,把人都拉進屋里去,荷花冷眼朝齊翔平瞥去,哼了一聲道:“你還不進去,等人請你呢?” 茉莉站在碗柜邊兒上,咬著下唇看著齊翔平,又聽荷花道:“你剛才那話說得沒錯,做人就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能心軟手軟,覺得誰都能改好,要知道老話也說過,狗改不了吃屎” 齊翔平耷拉著腦袋進屋,祝永鑫厲聲問道:“平哥兒,你自己說這到底是咋回事?” 荷花也跟進屋道:“你先自個兒說,你姓什么叫什么?說給大叔聽聽,你腆著臉認我家做祖宗,我家還不敢要你這種子孫呢”話音剛落就覺得身后的衣裳被人扯了兩下,回頭就見茉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