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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被驚走的時候放了臭氣,自己當時雖是上風口,但還是不留神吸進了一些,所以才有了夢魘,不過這會兒也沒法說這些,只能由著家里去折騰。 第二天一早,方氏找人來家里瞧,那人前后院地轉了幾圈,選了幾處位置放了符紙,在后院裝模作樣地念叨了一番,最后把符紙一一地焚化,又進屋來看了看荷花,把手擱在荷花的頭頂上,片刻之后對方氏道:“果然是得罪了大仙兒,我已經幫你們把大仙兒恭送走了,不過這孩子受了驚嚇,得壓壓魂兒才行?!?/br> “求大師指點?!狈绞厦ρ敫娴?。 “其實倒也不難,今晚子時,等孩子睡了之后,你拿一套孩子的衣裳,從門外拎著進屋,一邊走一邊說:‘荷花,跟娘回家’,然后一直走到炕前,在荷花頭頂對著的地方把衣裳燒了,這回的事兒就算是化解了,以后千萬要多加小心?!?/br> 方氏自然是什么都應著,不敢再有什么疏忽,晚上依言燒了衣裳,見荷花睡得安穩,這才算是放下心來,但是一整天都對祝永鑫止不住地埋怨,一想起這事兒就嘮叨幾句。 祝永鑫覺得自己理虧,被說了什么也不吭聲,只是白天趁著得空的時候,把后院兒的雞舍又加固了一層。 荷花因為晚上招了夢魘,所以連著兩天被方氏拘著不許出去,自然也就沒法去山上拿字條,這天她躺在炕上,百無聊賴地看著栓子擺弄木頭塊,忽然聽到院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嬸子,荷花在家嗎?” “呀,齊公子,趕緊屋里請?!狈绞系穆曇衾餄M是驚訝和尊敬,但是卻沒了以前遇到齊錦棠的那種謙卑的感覺。 荷花翻身起來,把飛快地理了理頭發,扯平了衣襟兒,見齊錦棠進屋就問:“錦棠哥,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然后抱著栓子道,“栓子,來,叫錦棠哥?!?/br> 栓子看看齊錦棠,那兩個字對他來說有些難度,所以張了張嘴,最后折中地叫:“棠哥?!?/br> “乖”齊錦棠對栓子笑笑,直接也上前坐到炕沿兒上,抓起木塊兒跟栓子一起擺弄,然后頭也不抬地對荷花道,“你這兩天咋沒去山上?字條都沒拿,我還以為你病了呢” “快別提了,這兩天被我娘關在屋里,我都快要悶死了?!焙苫ㄔ捯粑绰渚鸵姺绞隙酥涿鬯凸舆M來,忙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不當心讓大仙兒怪罪,這會兒還不知道教訓,在家里一天都坐不住,我看應該把你擱在王嫂子家,跟她家的香草好生地學學,什么是個姑娘家的樣子?!?/br> 荷花朝她吐吐舌頭道:“娘,你忙你的去吧” 方氏讓齊錦棠喝水吃果子,然后就也出去繼續收拾園子。 “咋還跟什么大仙兒扯上關系了?”齊錦棠奇怪地問。 “這件事說來話長?!焙苫ò咽虑榈木壒是昂蠖颊f給齊錦棠聽,然后嘆氣道,“我現在擔心的是,若是當真有黃皮子下來偷雞可怎么辦,我家本來養的雞就不多,再被偷走些,就真剩不下什么了?!?/br> “要不抱只小狗來養著?”齊錦棠聞言建議道。 荷花點點頭道:“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一來是沒尋到好的,二來吧,小狗抱回來還要養一段時間才能派上用場,這中間也不知怎么是好呢” “我今個兒回去翻翻書房的書本,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的法子?!饼R錦棠見荷花一臉發愁的模樣,就勸慰道:“白天一般不會有事,晚上把雞舍都關嚴鎖好,應該不會有事的?!?/br> 荷花也沒別的法子,只能點點頭說只能暫時這樣了,忽然跳起來,打開炕琴的一個抽屜,拿出個紙卷道:“你瞧,消寒圖我都畫好了?!闭f罷小心翼翼地展開紙卷給齊錦棠看。 “你這顏色調得很好看呢”齊錦棠見展開來是一幅寒梅圖,胭脂紅的顏色跟水墨的枝干交相輝映,好的一派梅花競相綻放的景象,伸手接過來道:“你這樣放著時間久了紙張就發黃發脆了,我拿去找人裱糊好了再給你拿來?!?/br> “裱糊這么大一幅畫很貴吧?”荷花雖然有些想要,但是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我家有個老家丁就會裱糊,要用的什么東西家里也有,用不上什么錢的,你放心就是了?!?/br> 荷花小心地把畫卷起來,拿了個包袱皮給裹上,用頭繩系好遞給他:“等我家新房子蓋好了,我就把這畫掛在我屋里的墻上?!?/br> “那你好生歇兩天,我就先回了?!饼R錦棠起身兒告辭,傍晚的時候就打發了小廝來傳話,說是抱幾只鵝會來養著,就能防黃大仙兒。 荷花也不知這法子會不會好使,不過鵝能看家的說法她倒是聽說過,反正后院兒還有地方,加幾只鵝進來也不是什么難事,于是就跟祝永鑫說好,下回趕集的時候去買幾只鵝回來。 如今晚上方氏都不讓荷花去外頭巡查,只能天還沒全黑的時候就把雞都趕進雞舍里,把門全都關好,四下檢查一遍,最近因為天氣漸漸暖和起來,荷花怕雞舍這邊衛生不好讓雞得病,所以晚上就舀了兩瓢石灰撒在雞舍四周的地上,第二天一早起來,方氏去后院兒放雞,揚聲朝屋里喊道:“荷花,我不都說了不許你晚上出來,你咋就是不聽話咧?” “啥?”荷花探頭出去問,“我昨晚不是早早的就睡下了,哪兒出去了?” “你看,這石灰粉上的腳印……”方氏說到一半覺得不對,那腳印雖說不是大人的,但是也比荷花的腳要大上許多。 荷花也套了衣裳從屋里出來,蹲在旁邊看著腳印發呆,然后忽然跑到杖子邊上查看,果然在角落處發現了翻爬杖子的痕跡,荷花又回去檢查了雞舍,自從鬧了黃皮子,她每晚都把雞舍的門鎖上,雖然這會兒鎖頭還在,但是鎖孔處能看見幾條細細的劃痕,想來是摸黑捅鎖弄出來的,她皺眉道:“咱家的雞這還沒長大就開始有人惦記了?!?/br> 她尋思了一會兒,眉頭忽然舒開,轉身回屋道:“娘,回來吃早飯了,大姐熬了番薯粥,我剛才嘗了一口,可甜了” “那這兒怎么辦?”方氏指著后院兒問道。 “娘,你把石灰粉都掃了,然后把雞都放出來就是了,我心里有數,你用不著擔心?!焙苫ɑ匚莩粤艘淮笸胫?,然后出門去雜貨鋪買了些雜七雜八的零碎物件兒,回來之后自己在屋里鼓搗了許久,然后趁著天黑悄悄地摸去后院,在杖子根兒和雞舍前做了一番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