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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就不聲不響地偷偷降霜,弄得個措手不及。 祝永鑫和方氏這兩天忙著在地里收蜀黍,茉莉在家做飯,中午送到地頭上去吃飯,所以幾個人晚上都累得不輕,誰也沒發現荷花的小動作。 基本把所有的莊稼都收割干凈,祝永鑫蹲在門口一邊抽煙一邊說:“明個兒讓荷花和博寧去地里翻撿翻撿,看有沒有落下的穗兒,我跟爹說好了咱家要用牲口,趁著天好趕緊的給打出來?!?/br> “嗯,你說了算就是了?!狈绞显诳簧峡p棉衣,把針在發鬢處抿兩下問,“我這兩天看著,咱家今年這個蜀黍穗兒可是比去年的沉甸,估計打出來應該不少?!?/br> “還不都是荷花的功勞”祝永鑫笑著看向女兒,見她在炕梢歪著昏昏欲睡的模樣,有些擔心地說,“我這幾天怎么瞧著荷花一直都沒精打采的,是不是病了?” 方氏忙也回頭去看荷花,她這幾日下地忙的回來一挨炕就睡了,還真沒注意荷花是怎么回事,湊過去跟她貼貼額頭道:“感覺也不燙啊” 荷花被她的舉動驚醒,忙道:“我沒事,不過昨晚沒睡好而已?!边@會兒也沒有個鬧鐘什么的,她生怕自己晚上起不來,只好強撐著直到半夜出去看過天氣才睡,自然就是睡眠不足,白天能有精神才是奇怪。 她既然被吵醒了,就扭頭問祝永鑫道:“爹,爺說沒說啥時候下霜?” “沒說,不過我估摸著,也就這幾日了”一說起下霜,祝永鑫就又皺起了眉頭,家里怕霜打的菜都已經收了,唯有那幾畝地的蜀黍,讓人心里揪著難受,雖然嘴上說熬一天算一天,被霜打了也沒辦法,但是那畢竟是辛苦了大半年的收成,哪里有動動嘴皮子那么容易。 “爹,我知道個法兒可能能驅霜,要不咱家試試?”荷花心道自己這么熬著也不是辦法,還是讓祝永鑫也知道,提前準備著總比到時候來不及要強。 “啥法子?”祝永鑫立刻就精神起來,煙鍋子丟在一旁就過來問,“你咋不早說,害我著急上火了好幾天?!?/br>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反正就是要下霜的日子,每晚子時過后,把干柴草或者是秸稈垛在上風處,點燃之后蓋上濕草,這樣就會燒出很多的煙,每畝地得堆五六個柴草堆,這樣燒出來的煙就能把整片地都籠起來,霜就落不下來了,差不多得燒到天蒙蒙亮才行,雖說這法子不費什么錢,但是著實牽扯精力,大半夜都沒得睡了?!焙苫ò炎约河洃浿械姆ㄗ诱f出來給祝永鑫聽。 “少睡幾晚算個啥,那打出來的莊稼可都是銀錢?!弊S丽温勓孕那榇蠛?,伸手刮了刮荷花的小鼻子道,“我去跟你爺他們商議一下,到時候若當真管用,爹給你扯花布做新衣裳?!闭f罷就一陣風兒似的跑了出去。 方氏咬斷線頭笑著說:“多久沒見你爹這樣了,愁了好幾日總算是放下了心事,倒跟個孩子似的?!闭f罷見荷花那邊沒有動靜,回頭一瞧孩子已經又歪著睡著了,她輕手輕腳地鋪開了卷在炕里的被褥,把荷花抱過來讓她睡得舒服點兒,這才又開始繼續做自己手里的活計。 老祝頭也是個萬事等不及的性子,聽了荷花的法子覺得可行,立刻就指使幾個兒子按照各家的畝數堆好了柴草垛,并且分配了任務,幾個兒子每晚輪換盯著,一旦下霜就趕緊把全家叫起來去熏煙。 祝永鑫和祝老四還把消息說給村兒里的鄉鄰,至于有人信有人不當回事兒的,他們覺得自己盡心了就也不再去管。 柴草堆堆上的第三日,正趕上祝老三晚上去看著,他灌了幾口黃湯子就窩在一個草垛子后頭睡得香甜。荷花前些天一直晚睡,一下子不用自己管了,反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大半夜的還是披著衣裳起來出門看看,一開門就覺得外頭寒氣逼人,心里就暗叫不好,蹲下往草葉子上一摸,更是涼沁沁地冰手,趕緊回屋叫醒祝永鑫道:“爹,你出去看看是不是要下霜了?” 祝永鑫睡得迷迷糊糊,一聽下霜騰地就翻身起來,衣裳都沒套就往外跑,他對于天氣的經驗比荷花豐富,也顧不得管祝老三怎么沒來報信兒,回屋叫醒了幾個孩子,讓方氏給穿好衣裳,自個兒套上衣褲就趕緊往另外兩個院子去叫人。 到地頭尋了上風處點起早就堆好的柴草,又蓋上了淋濕的干草,待煙霧籠罩了幾畝地之后,荷花這顆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老祝頭那邊也忙活好了,讓梅子和楊氏看著,他氣哼哼的要打老三,祝永鑫哥幾個都在拉架,荷花窩在方氏懷里,撇撇嘴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 手打txt 第六十二章 惡人須得用狠 第六十二章 惡人須得用狠 這話被身后的芍藥聽了個正著,扭頭扯著劉氏的衣襟問道:“娘,啥叫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劉氏正緊盯著老祝頭那邊,生怕自己男人吃虧,被芍藥一扯才會過身兒來,抬腿就把芍藥踹到一旁罵道:“哪里學的渾話就瞎說?!?/br> 芍藥哇哇大哭起來:“我剛聽荷花說的……” 劉氏氣得也顧不得看自家男人那邊,回身就要去找荷花的麻煩,見荷花被方氏抱在懷里似乎已經睡著,沖上去就掐住荷花的耳朵罵道:“你個小妮子,人小嘴倒是不饒人,風涼話說得挺順溜???一看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在家里你爹媽沒少教你怎么擠兌人吧?” 荷花本來已經進入了夢鄉,忽然覺得耳朵一疼,醒過來就聽到劉氏沒頭沒腦的罵聲,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 但是方氏卻已經惱了,劈手朝劉氏臉上打去。 劉氏許是覺得平時方氏太好拿捏,壓根兒就沒有防備,被這一巴掌打了個正著,她頓時覺得被打得眼冒金星,臉頰上火辣辣的疼,她何曾吃過這樣的大虧,氣得“嗷”地一聲就要撲上來跟方氏撕扯。方氏護著荷花往后退了兩步,梅子和祝大姐就已經攔在劉氏的身前。 祝大姐厲聲道:“你干啥?想造反???” 劉氏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方氏嗷嗷地喊:“到底是誰要造反,她打我個耳刮子你們咋不說,我干啥都不對是不是?” “呸”祝大姐朝她啐了一口道,“你自己男人不爭氣,你不說平時在一旁勸導著他學好,反倒是助著瞞著的,如今要不是荷花半夜起身兒來,咱家這么大片的蜀黍就全都被霜打死了,你這會兒非但不說羞愧,還跟個孩子過不去,你怎么就那么腆著個臉?” “我男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