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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還讓不讓再考,對自家來說都會是個沉重的打擊……她越想越覺得心里發冷,整個人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齊錦棠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趕緊脫下自己的夾襖裹住她問:“荷花,你這是咋了?” “沒、沒事……”荷花這才回過神來,把身上的衣裳扯下來塞給齊錦棠,拔腿就往山下跑,邊跑邊說,“錦棠哥,我忽然想起家里有事,我先回去了,你趕緊回家加衣服,若是凍病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說到后面的時候,人已經老早地跑遠了,聲音也淹沒在武開江的隆隆聲中。 一口氣跑回家,荷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扶著門柱子直喘粗氣。 茉莉正在院里喂雞,見她這樣不由得訓道:“你如今都快跟博寧似的了,天天瘋的見不到個影子,也不知道都去干啥……”她話沒說完就見荷花壓根兒沒搭理自己,已經一陣風兒似的沖進去去了,氣得在把手里的簸箕往雞窩上一扔,沖進去道,“荷花,你聽見我說話沒,我……” 荷花進屋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聽到的消息告訴了方氏,聽得方氏臉色慘白、手腳冰冷,站都站不穩當,趕緊扶住身旁的火墻。 “你咋惹娘生氣了?”茉莉趕緊跑過來扶著方氏坐在看上,回頭沖荷花嚷嚷。 荷花急道:“娘,你趕緊去大娘家問問啊,若是她家也不知道信兒,就趕緊讓爹攔車去城里去瞧瞧?!?/br> 方氏如夢初醒,手里的東西一丟就快步出去,荷花也跟著跑了,丟下滿頭霧水的茉莉站在屋里生氣。 李氏正哼著小曲兒掃院子,見方氏招呼都不打就跑進院,面上閃過一絲不滿,不過還是掛起笑臉招呼道:“博榮娘,這一大早的有啥事兒???” “大嫂,我聽人說城里的童生試出岔子了,抓到有人貪贓舞弊,之前考的都不算了,要重新考不說,那些個牽涉在內的,都要受罰,你可聽說了?”方氏開門見山地直奔主題。 “……”李氏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怒容滿面地說,“博榮娘,你這到底是啥意思,當初我說要疏通關系,你不肯也就算了,我自己去疏通一下只求個心安,你如今又來說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就盼著我家博凱考不上,好讓你家博榮出風頭吧?” 說罷竟抄起掃把直揮過來,嘴里還罵道:“出去,別臟了我家的地?!?/br> 方氏本還想解釋,但是見她這樣氣得渾身發抖,知道定然是說不通什么的了,不敢多耽擱,趕緊又去老祝頭那邊尋祝永鑫。 第一卷 瑞雪兆豐年 第三十章 內火外寒【一千六加更】 一千六百票的加更送到,于是還欠著七章加更,然后小無還很后知后覺的發現,原本的加更是按照兩千字一更的加,結果現在一改變成了三千字,于是我……吐血~只能說這兩天盡量的給大家加更,實在有加不上的,上架后也不會賴賬的~ ***=======》《=======*** 李氏站在院門口叉腰罵了幾句,靜下心來一尋思,又覺得心里不踏實,趕緊丟下掃把,叮囑兒子好生看家,自己找了個方巾包住頭臉擋風,步履匆匆的朝娘家走去。 荷花從樹后面鉆出來,遠遠地綴在李氏身后,想去聽個究竟。 “娘,老三在家嗎?”李氏心急如焚,哪里注意到身后有沒有綴著尾巴,快步進院就嚷道,“老三在不?” “你干啥,一大早晨就瞎嚷嚷?!崩钍系哪锛业律褟奈堇锍鰜韱柕?,“老三在城里做生意,你找他作甚?!?/br> 李氏掩飾道:“沒啥,我這不是看博凱這么久還沒回來,心里擔心過來問問嘛!” “有他三舅在城里看顧著,能出啥事兒,說不定是考得好多玩兒幾日再回來呢!”李老爹不以為然地說。 李氏的娘從屋后繞過來,聽到她們父女倆說話,也插言道:“不管考好考壞,好歹找人少個信兒回來,也省得家里擔心不是,這眼瞧著都半個月了,能不著急嘛!” 李氏聞言卻又朝她娘不樂意道:“娘,這是怎么說的話,什么叫考好考壞,博凱這回肯定考得好,到時候說不準領個貢生的身份回來,也不枉費我在他身上花的……” “就是啊,那么多銀錢花下去,再不考個名次回來,那可真是太說不過去了!”里屋走出來個花枝招展的小媳婦,白面皮、吊梢眼,笑容假惺惺地虛浮在臉上,說話暗中帶刺兒。 “老三家的,你這話什么意思?”李氏頓時立起了眉毛嚷道,“我花銀子又沒花你一分一厘,你在這兒說得什么風涼話!” “呦,我說大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你這盆水都潑出去了十幾年,地皮兒都該干了,咋還好意思伸手找娘家拿錢?!蹦切∠眿D毫不讓步地雙手叉腰道,“而且那錢也都是大哥和我家男人出去起早貪黑做生意賺的,爹娘也是我們養活伺候著,你回來不是要東西就是要錢,你還不如把你家男人招回家來算了,到時候博凱和博源都改姓李,也省得我們省吃儉用的給別人養孩子?!?/br> 荷花躲在杖子外面,聽了半天也沒聽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轉頭又拔腳往回家跑,在往村外去的路上,正遇到趕著車要去城里的的祝永鑫。 “爹,爹,我也要去!”荷花趕緊追過去喊道。 祝永鑫回頭見是荷花,也不停下來,只嚷道:“快趕緊回家,又不是進城去耍?!?/br> 荷花卻是沒有那么好打發,還是追在后面喊:“爹,我想大哥了,我也要去?!?/br> “你這孩子……”祝永鑫最后沒法子,見荷花執意在后面追著,只好停車把她抱上來,又攔了個村里的孩子讓給方氏送個信兒去,這才趕著車出了村子。 祝永鑫心里著急,一路上板著臉趕得飛快。 剛開春的風冷得刺骨,荷花悄悄地縮在他的身后,勉強擋住迎面吹來的風,但還是凍得手腳冰涼。她知道祝永鑫坐在前頭,肯定比自己還要冷上許多,所以也不吭聲,只扯過車上的草袋子蓋著腿腳,不住地搓著雙手忍著。 到了城里,祝永鑫存了牛車,領著荷花就先去了李氏娘家兄弟的鋪子,想問問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李氏的三弟正在店里,一見祝永鑫進門,駭得臉都白了,哆哆嗦嗦地站起來招呼道:“祝、祝二哥,啥風把你吹來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