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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得遠了一些。 許萱道:“李郎覺得應該讓伯禽經歷一遍你幼時的經歷?” 李白怔然。 許萱見狀緩和了語氣,語重心長道:“李郎如今可感謝阿爹當年的選擇?” 李白沉默不語,若說他一心求仕途,不光是為著自己的抱負,還有李客給予的沉重負擔,他是有因為生在商家而感到命運不公,卻不會后悔有一個做商人的父親,他如今感激李客當年的狠心和決斷嗎? 半是理解半是埋怨吧,若非當年李客將他送出,他不一定會有如今名動京師聞名天下的機會,但即便如此,他的身份還是和多年前沒有什么區別,唯一有的不同,就是心境罷。 許萱知道李白一向敏感,生怕他又開始胡思亂想,循循善誘的勸道:“我也沒有說你的做法不對,我只是覺得......你這般嚴厲,他會感覺不到你對他的感情,小孩子沒有那么多想法的,就算他日后長大了,知曉你是為他好,但是他的感恩之中難免帶著一些小小的埋怨和缺失,我在想,總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罷?” 許萱一番話,直接說到了李白的心底最深處,他現如今對李客,不就是這樣糾結矛盾的想法么? 但他別扭的扭過頭,不想認錯,認了錯就等于證實了他對李客的想法,這讓他很難為情。 這么多年來,他一個眼神,許萱便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他意識到自己確實不對了,她反而不再就這個話題說了,李白回去之后定會好好反思自己,然而她現在要和他算另外一筆賬了。 “十二郎,如此匆忙追來,豈不是剩那六娘子孤單一人?” 李白心里咯噔一聲,他呆呆的看著許萱,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表情,不敢多言。 他如今也快四十歲了,不惑之年,看起來仍像是二十多歲的年輕郎君,加上這么多年的閱歷,使得他反而比之前更加的有味道,許萱看著眼前越來越魅力十足的男人,小聲嘀咕道:“招蜂引蝶?!?/br> 李白大感尷尬,看了眼周圍,想來朝青和墨青是聽不見的,于是湊過來在許萱耳邊道:“娘子我們回家,你不高興,想怎么處罰我都行?!?/br> 第134章 我輩豈是蓬蒿人(九) 原本要去接伯禽的, 結果這么一耽擱,已經很晚了, 想來這個時間丹青已經將他接了回來。 回到家里, 李伯禽果然就在院子內等著了, 見到許萱剛要興奮的跑上來,忽然看到她身后的李白,腳步一頓, 恭敬的行禮:“父親, 母親?!?/br> 本來想一回家就拉著許萱關上門,悄悄哄上一哄,他雖然對于某些事情有些遲鈍,但許萱生氣的這么明顯, 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偏偏他這個好兒子還要在這個時候出來和他奪恩寵! 許萱看著自家兒子不由自主的露出寵溺的笑容,也不理身后那人, 拉著兒子的手回了屋里:“如今天氣越來越涼, 想等就待在屋里等,別在外面傷了風寒?!?/br> 李伯禽格外興奮,神神秘秘對許萱道:“母親猜孩兒給您準備了什么禮物?” 許萱便想了想:“伯禽給母親作了一首孝詩?” 伯禽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內疚道:“兒子現在還寫不了一首全詩......” 他還小,有些詞還沒有認全, 許萱也只是和他開個玩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問道:“你給母親準備了什么???” 小伯禽便呼哧呼哧跑到桌子后面,撅著屁股鼓搗了好一會兒子, 半晌才拿出來,跑到許萱面前,道:“兒子畫了一幅畫,母親你看看好不好?” 許萱接過,那尚還稚嫩的筆觸毫無章法,但卻不難看出他的細心,畫上是三個人,那個一手拿書一手拿酒的一看就是李白,另外一個手拿針線的女子便是許萱了,而中間還有一個俏皮的小男孩兒,自然就是他自己了。 “夫子有指點我,但還是畫的不好?!辈莸谝淮斡行┖π叩?。 雖然畫的不太好,但某些地方應是得了夫子的提點,細細看去,倒也不錯。 許萱愛不釋手,看了好一會兒,才在伯禽忐忑的目光下將畫交給了朝青,道:“回頭把這話掛起來,放在內室里,這樣我每天醒來的第一眼就能看見它了?!?/br> 伯禽高興的就要蹦起來,察覺到身邊還有父親,便將歡喜忍了下去,露出天真的笑容。 李白看著這副母慈子愛的畫面,忍不住當了個壞人,插.嘴道:“天不早了,伯禽早些回去睡覺,明日還要早起去夫子那里,今夜就別看書寫字了?!?/br> 許萱母子二人一驚,從未見過這般好說話的李白,尤其是伯禽,他見過李白的好臉色一只手都能數出來,大多還是母親在的時候,當下便有些怔然,不知如何反應了。 李白難得露出笑臉,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以后若是累了,不必強撐,有何不懂之處,便來問為父,為父雖不一定能比夫子更厲害,但也能教你一二?!?/br> 幼時李伯禽會問李白一些問題,但后來有了更加和藹的夫子以后,便很少去尋李白了。 許萱轉過頭悄悄笑了一下,又推了推伯禽,道:“還不謝謝父親?!?/br> 李伯禽便跟著傻傻學道:“謝謝父親?!?/br> 李白便推了推他:“去吧?!?/br> 李伯禽這次毫無抗拒,乖乖的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處又回頭看一眼李白,似乎覺得剛才都是幻覺一般,見李白嘴角仍然掛著笑意,這才開心的走了。 伯禽走了之后,李白迅速又換了另一副面孔,他討好的湊到許萱面前,卻被她推開,道:“許久不曾走這么久的路,還真有些累了?!?/br> 好不容易等到許萱一些收拾妥當,李白躺在床上,欲將人攬在懷里,然而許萱卻背對著她,閉上眼睛似乎睡著了。 李白輕輕嘆了口氣,道:“娘子不開心,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但不管是因為什么,都是為夫的錯。娘子莫要自己生悶氣,之前說好如何處罰,都任由娘子決斷的?!?/br> 許萱睫毛動了動,過了一會兒,終于開口道:“李郎與那宗家娘子酒逢知己千杯少,卻讓妾身感到仿佛是個外人一般,心里便有些不好受?!?/br> 她也不想和李白使小性子,有什么話便痛快說出來,之前不理他,是因為自己心里還憋著那口氣,生怕一激動說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