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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看過外面是什么樣子,自然好奇,阿公年輕時亦喜歡四處游玩,他如今年紀大了,走不遠了,我們便替他走走看看?!?/br> 李白點頭,想起那日許圉師的模樣,唏噓不已,他雖沒見過許圉師當年的風采,但也能想象一二。 李白是個說做就做的灑脫性子,許萱既然說了想去江夏游玩,他便將此事歸上日程,著人打點好了馬車,一應行李盤纏都是許萱張羅的。 臨走前小夫妻倆去了許府道別,雖說日后也不是不回來了,但少說也得半個月,長則一兩個月也是有的,許萱從未離開過這么久,許自正嘴上雖說答應著,但心里終究還是舍不得的,尤其是許夫人。 許萱安慰了許夫人一通,見她眼角紅紅,自己心里也有幾分的不舍,許夫人子嗣艱難,常年又吃著藥,當初生下許萱差點要了她的命,自然是不能再生養了,僅這一個寶貝女兒,許夫人自然是小心呵護疼愛的,如今一走至少半個月,平時離得近偶爾還能見上一面,這一出城,當真是不能想見便見了。 “阿娘,江夏離這不遠,到了落腳地我定然第一時間給您報信,您有事或者實在想女兒了,便遣人送封信來,我們很快便能回來了?!?/br> 許自正知道李白此番出門游玩,是與孟浩然一起的,于是對李白道:“若是在江夏遇見浩然,記得將這封信交付于他。你與菁媛的婚事是他從中保媒,萬不可怠慢了他?!?/br> 李白忙應道:“那是自然,白先前有幸見過浩然先生一面,對其言辭看法都甚為崇拜,當以恩師友人相待?!?/br> 許自正點點頭,揮了揮手,道:“去拜別你們阿公罷,從聽了你們要出游的消息,便眼巴巴的等著你們了?!?/br> 許萱聞言急忙與李白進了蘅蕪苑,院內的藥味比先前更甚,許萱心下驚顫,急忙走進房內。 許圉師正坐在榻上看書,地上還擺了一地的書,他面容尚好,眼角帶著慈祥的笑意,看著急急跑來的小孫女,仿佛看到了幼時的許萱,小小的人兒從小就古靈精怪的,最懂得討他的歡心了。 “阿公?!痹S萱匆匆行過禮,仔細觀察許圉師的狀態,見他果然比前些日子精神了些,悄悄松了口氣,道,“阿公這是在做什么?” 許圉師笑著看了看緊隨而來的李白,道:“沒什么,一些以前的舊書,放的都要發霉了,拿出來讓他們曬一曬,省得弄得書房里一股子霉味?!?/br> 話畢,他又看了眼長身玉立的李白,道:“年輕人就應該多出去走走,光在家里讀書寫字,是學不到實際的東西的,江夏那一帶,我年輕的時候也去過,風景很好,只是不知現在變成什么樣子了?!?/br> 許萱聽出許圉師話里的感慨,忙笑道:“才不過幾十年,想來變化也沒有多大,待我們回來講給阿公聽?!?/br> 許圉師笑笑沒有答話,指著地上那些書,對李白道:“這些書我也用不著了,有些是你托人也買不到的,回頭等你們從江夏回來了,就帶你們家里去罷,放在我這里也無用了?!?/br> 李白忙謝道:“阿公傾囊教誨,太白感激不盡,自當視它們如珍寶?!?/br> 許圉師倒不在意那些,抿了口茶,又深深地看了眼許萱,輕聲道:“快走吧,再晚些就要露宿在外了?!?/br> 許萱點點頭,跟著李白走出去幾步,又忍不住回頭看許圉師。 許圉師沖她笑著點點頭,眼中的疼愛與溫暖一如從前,許萱有那么片刻的猶豫,但見許圉師又朝她揮了揮手,這才戀戀不舍的出去了。 李白理解許萱的感受,安慰道:“娘子莫要難過,介時我們早些回來,給阿公帶著禮物再來看他?!?/br> 許萱點點頭,將眼中的濕意逼下去,看著李白眸中盡是溫柔之色,頓時心安了不少。 “好,我們早去早回罷?!?/br> 許氏夫婦目送李白二人離去,直到人看不見了,方才收回目光,許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花,低喃道:“也不知這一路可能安生,雖說現在算是太平盛世,到底還有一些惡人作祟......” 許自正忙勸慰道:“你呀,少胡思亂想,太白從小在外游玩長大,什么事情不曾見過,他既然無事,菁媛自然也無事的,你平時沒事多出去走走,不要總是一個人在那想來想去,這病都是讓你給想的!” 許夫人點點頭,道:“那我明日就去寺廟里給他們二人拜拜佛,求佛祖保佑他們一路平安,順利歸來?!?/br> ****** 許萱走的遠些了,自然不知道父母的心思,她素日里就極少出門,現下對一切都很好奇,她坐在馬車里悄悄向外張望,李白坐在她旁邊道:“其實冬季尚有一番景色,只是天氣實在太冷,娘子身子弱,日后有機會的話,和娘子在梅亭上燙酒吟詩,也不失為一種樂趣?!?/br> 許萱想象了一下那場景,笑道:“只要李郎不再飲酒過度,自然是可以的?!?/br> 李郎也跟著笑了笑,他如今吃飯不如以前胃口好,想來是因為喝酒太多導致,只是最近一段時間被許萱變著法的養著,倒也好了許多。 許萱想起孟浩然,道:“......想必早就到了,我們還是莫要在路上太耽擱時間了?!?/br> 李白漫不經心的笑道:“浩然先生自然不會讓自己無聊,我猜他在江夏已然認識了眾多好友,現在說不定在游湖賞景,飲酒作詩呢。我們也不必太趕,沿路的風景自然不能錯過,只是今日的天色已經不早了,還是早些找好酒家住一晚,舟車勞頓,娘子第一次出門定然會覺得辛苦勞累?!?/br> 李白如此顧念自己,許萱滿心溫暖,笑道:“我不礙事,只管按照你的計劃走就是?!?/br> 李白笑了笑,心里卻有自己的堅決,現在在城里倒還好些,出了城,一些路坎坷難行,到時候難免會晃得身體不舒服。 果然,待行至成為,前幾日又剛下過雨,一些地面泥濘不堪,馬車左右搖晃,李白將許萱摟在懷中努力坐定,但仍被晃得頭暈眼花。 許萱見這般不僅人受罪,走的也變慢了,于是提議道:“這段路應該也沒有多遠,不如我們下來走走,當時欣賞景色了?!?/br> 李白有些意外,但也覺得是個好方法,只是擔心許萱的衣服被弄臟,走不了多久便腳疼。 許萱卻一點也不在乎,在李白猶豫的空檔讓人聽了車子,自己率先跳了下來,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