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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餓了吧?等會喝點粥再睡,郎中說你最近都不能再喝酒了?!?/br> 李白聞言如遭雷劈,不悅的扭過了頭。 許萱哭笑不得:“是身體重要還是喝酒重要,莫要再像個小孩子,等你好了,會允許你少喝一些?!?/br> 李白仍是一臉的不開心:“與人言歡,怎可無酒?” 許萱摸了摸他的頭,仍舊有些熱,笑道:“這個你不必擔心,這段時間你都要在家里休養了,無需出門應酬,郎中說,至少要休養一個月?!?/br> 李白的臉色瞬間變了幾許,而后嘆了口氣:“也罷,就在家罷,難得清閑?!?/br> 許萱忍著笑,道:“既然如此,那上門相邀喝酒的我便替你都拒了,還有那些酒......”她看著李白那雙還在泛紅的眼睛,無辜又無助,“我給你放好了,等你可以喝的時候再拿出來,只是不許再像這次了?!?/br> 李白低聲應了,一雙眼睛仍是看著許萱不放。 許萱知道他一路走來十分不易,關于他的一些傳言亦是有褒有貶,只是他注定不凡,被人言論也是無可避免的。 “不用太在乎別人的想法,順應你自己的內心便可?!?/br> 李白伸出手握住許萱的,神情放松,沉睡了過去。 第30章 當時明月在(八) 雖說年關已過,天色依然極冷,大好的天氣突然就下起了雪,李白躺在床上發呆,許萱則坐在他對面寫字。 許萱見李白輾轉反側了好幾次,放下筆疑惑道:“躺的不舒服?” 李白搖了搖頭,無聊的緊,頭還暈沉沉的,之前睡的又太多,現在也睡不著了。 “娘子給我本書看罷?!?/br> 許萱從他的那摞書里抽了一本,李白卻道:“都看了許多遍了,娘子在抄什么?” 許萱笑道:“先前抄了一本給阿公,現下想再抄寫一本,左右閑著也無事?!?/br> 李白促狹的笑了笑:“還以為娘子會抄什么之類的書?!?/br> 許萱將書放在他手中,坐回榻上,道:“那些書小時候早已看過了,李郎可也認同‘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樣的說法?” 李白翻了幾下書,放在了一旁,輕笑道:“無才又哪里來的德,豈不矛盾?” 他面容蒼白,眉宇間帶著病態,因胃部不適,只勉強喝了些粥。 “之前父親來過一次,你正睡著,我便沒有叫醒你?!痹S萱索性也不抄書了,將東西收拾了,自己歪在榻上,看著外面飄落的雪花,“父親剛走,這雪便突然下了起來,怕也是這個冬天的最后一場雪了?!?/br> 李白則想起前一日的宴會,問道:“父親說了什么?” 許萱轉過頭看他:“只是來看看,我同他說一切都好,只道你是傷了風寒,身子有些不適,他便回去了?!?/br> 李白知道許自正必是怕他將那日的事情記在了心里,其實許自正對他當真是不錯,不僅將唯一的女兒下嫁于他,還事事對他關心,就算是那種場合,因著他出身的問題,許自正仍未覺得難堪,反而多加維護他,親生父親也就如此了罷。 “待我好些了,必定親自登門道謝?!?/br> 許萱并沒有把許自正的擔心對李白說,那日的事情許萱雖然不在,卻能想象得到,許自正擔心李白傲氣受損,會影響日后的前程,故而前來一探,未料得李白竟然生了病,還以為是過于憤怒和激動,好在許萱好言安撫了他。 “父親從不在意這些微枝末節,李郎身子更為重要,還是先把病養好罷?!?/br> 李白點了點頭,忽然笑道:“娘子如今嫁了我,卻與漢朝太常卿周澤的妻子無異?!?/br> 說罷,他忽然靈光一現,一雙明亮的眸子望著許萱,吟道:“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雖為李白婦,何異太常妻?!?/br> 許萱倒是聽說過這個典故,聽郝象蓉說,她的父親也經常拿此人調侃她的母親,不想如今卻輪到了自己。 “然,李白非是周澤,我亦非是周澤婦?!?/br> 李白側過身子,像是對許萱的話很感興趣,他認真且期待的等著許萱的下文。 許萱頓了頓,起身在屋內慢慢踱步。 “周澤雖然克忠職守,盡敬宗廟,卻對妻子不通人情,且一歲三百六十日,有三百五十九日住在齋宮,一日不在卻是爛醉如泥。而李郎則三百六十日有三百日在我身邊,雖是醉酒卻極少混沌不堪,而且......” 李白定定的看著她,嘴角帶著笑意:“而且如何?” “而且李郎近來可是有三十日滴酒不能沾,如此算下來,至少一歲中,有三十日是不沾酒氣的?!?/br> 提起這個,李白便十分郁卒,他坐了起來,許萱急忙拿衣服給他披好,卻被他忽然抓住了手,許萱疑惑的看向他,卻對上一雙無辜的眼睛。 “不能出門與人攀談,更不能滴酒不沾,雖說每日里陪娘子,某心中十分甘愿,但娘子總是一個人在那里寫字,我實在是無聊的緊,這一無聊,酒癮也就找上來了......” 許萱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順勢坐在了床上,笑問道:“那依李郎,如何才能不無聊?” 李白摩挲著許萱的手指,想了想,道:“不能喝酒,那行酒令總是可以罷?” 許萱搖了搖頭:“李郎莫不是故意要欺負我,論起賦詩作對,有幾人能比得過你,不公平!” 李白從善如流道:“那依娘子,該如何行令?” 許萱看了看四周,忽然道:“行酒令我不在行,不如下盤棋如何?說起來,除卻幼時經常與阿公一起下棋,這幾年都沒有碰過了?!?/br> 李白點點頭:“也好,只是這下棋也要有個彩頭才有意思?!?/br> 許萱將許圉師曾經送與自己的那盤棋拿了出來,小心的拭了拭上面的灰塵,斜睨著李白,笑道:“你說罷,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李白將一旁的矮桌拿了放在床上,許萱坐在他的對面,將棋子放好。 “若是為夫贏了,娘子便順從為夫一件事,若是娘子贏了......” 許萱抬眼朝他看去,李白笑的十分燦爛:“那為夫也順從娘子一件事情?!?/br> 許萱想了想,覺得很是公平,便應了下來,又立馬補充道:“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