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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笑了一下,答道:“沒有,我晚間本就睡眠淺,不礙事的?!?/br> 李白輕笑了一聲,側過身來,于黑暗中看著女子柔美的背影,認真的商量道:“我本想買下這套院子,奈何阿叔說三個月之后要返還壽山,只得委屈你將就些個,待到期之后,你看中哪處的房子,再買來就是?!?/br> 他這般體貼,許萱自然不好過多要求,從善如流的笑道:“其實我看這院子就挺好,不大不小又很雅致,若是再選一處既要費心費力,又浪費銀子,不如就這里好了?!?/br> 這倒是也很合李白的意思,他點點頭:“離許府亦是很近,你何時想回家看岳丈大人也很方便?!?/br> 許萱低聲道了句謝,一時間氣憤安靜又尷尬,許萱想了想,提起前幾日的相遇之事。 “現在整個安陸的歌姬都在唱你寫的詩,包括家父都很欣賞欽佩,只是我看那詩中所作之物多為明月,想來李郎甚是喜歡?” 李白不妨身邊女子竟然這般細心,驚詫過后反而沉默了片刻才答道:“不過是寄托一些相思罷了,若說不在一處的人能有何共同之處,那么也唯有同處在一輪明月之下了?!?/br> 許萱不甚以為然,這回答過于矯情,她覺得李白必定是有其它用意,沒有這么簡單的,不過兩人剛剛結識,自然不好深究一些話題。 李白好像并不太想和許萱聊他的詩句,他側著身子觀察著許萱暗中的側顏,猶豫了一下,將手放在了屬于女子溫暖香潤的窄肩上。 剛剛放松下來的身子立馬繃緊了,許萱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不管李白要怎么都是理所應當的,許萱是他的妻子,這是她的義務,只是心里總是有道坎過不去...... 李白的想法倒是很單純,總要給許家一個交代才是,不然豈不是他對許家千金不滿意,日后許萱在家中也無法立足......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可有字?”為了緩和兩人緊張的氛圍,李白的聲音更加的柔和,傳到許萱耳中如沐春風,身子也慢慢放松了下來。 “單名一個萱字,阿公賜字菁諼,取自萱草,有忘憂之意。我雖生為女子,阿公和大人卻希望我能和君子一般,待人以德,心胸廣闊,而阿娘則希望我無憂無慮過完此生?!?/br> “許相公確實令人欽佩?!崩畎渍f著微微靠近許萱些許,呼出的氣息打在許萱微紅的耳根上,聲音低啞,“那我日后便也喚你菁諼好了?!?/br> 相公二字是對宰相的稱呼,可惜阿公現在已經卸職,李白如此稱呼,看來是十分敬仰阿公的。 壓箱底的那本書她偷偷翻看了一眼,其實也沒有什么,她都懂得,根本不需要去學什么,所以在李白傾身過來壓住自己的時候并沒有反抗,只是微微側過了頭去,太尷尬了。 畢竟是男人,方才還略顯涼意的身子轉眼已經guntang無比,李白的動作十分輕柔,好像身下是一具容易打破的白瓷一般。 即便如此,許萱還是緊張的止不住打顫,因為黑暗看不清彼此的臉,所以觸感和喘息聲變得格外的鮮明。 不知該說什么,或許本應該什么都不用說,李白很是顧忌她的感受,所以前戲的時間格外的昂長,這對許萱來說亦是另一種折磨。 一滴水落在了許萱燥紅的臉頰上,而后順著脖頸落入身下的床褥里,這樣冷的夜晚,他竟然還出了這么多汗...... 許萱決定早些結束這無聲的折磨,伸手緩緩環上那具瘦削卻堅韌有力的腰身,感覺到他身子一頓,呼吸變得更加急促,隨即,許萱只覺得自己如同身處一只小舟上,任由狂風將她吹的七零八落,支離破碎。 許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色早已大亮,她看著殷紅的紗帳,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娘子,您終于醒了?!背嗨闪丝跉?,急忙上前掛起簾子,服侍許萱起床穿衣。 “疼......”許萱忍不住皺眉低聲叫道,她被朝青暮雪圍著,并沒有看見昨夜那個罪魁禍首,“他人呢?” 這話問的很不客氣,許萱奇怪的看著倆人對著她一通擠眉弄眼,還未弄明白,便聽見旁邊傳來熟悉的嗓音:“娘子可是在問為夫?” 聲音里竟還帶著幾分戲謔,她這才看見李白原來一直坐在一旁看書,此時起身朝她走來,還一臉關心的問道:“娘子身子不適,可要喚個郎中來瞧瞧?” 許萱面帶羞窘,急忙道:“不用了,沒什么大礙,李郎不必如此勞煩?!?/br> 李白似乎對許萱的稱呼很滿意,一雙明亮的眸子里盛滿了笑意,他體貼道:“娘子不必同為夫客氣,你我已然成為夫妻,相互關照亦是應當?!?/br> 他提起夫妻二字,許萱便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昨晚,她扭過頭去,不讓李白看到自己臉上的紅暈。 他說的話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反而十分妥善,只是不知是許萱過于敏感,還是想的太多,她總覺得李白這話像是完成任務一般,只不過走了幾分的心罷了。面上看起來溫柔謙遜,體貼溫存,實際上她總覺得兩人之間有種無言的疏離和隔閡,這種隔閡更多的來自于李白。 畢竟初識,許萱心中也無愛慕之意,于是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她避開李白的視線,小聲道:“李郎說的極是?!?/br> 第7章 妾擬將身嫁與(三) 大紅色紗帳半開半掩,許萱未穿衣褸,黑色長發垂至紅色的被褥上,若隱若現的香肩以及美人初醒的懵懂神態,實在是清晨起來令人驚艷的一處好景。 待看到許萱臉上那朵消散不去的紅暈時,李白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態,他急忙側過身去,語氣再不似方才那般淡定隨意:“我去看看早膳?!?/br> 看著李白匆匆離去的背影,許萱松了口氣,真累,可惜這樣的日子才只是開始,她要努力改善兩人之間的關系,起碼能像做朋友那般自在也好,否則這一輩子那么長,豈不是委屈了自己。 “現在是什么時辰了?”許萱努力忽視自己身上的某些紅痕,強裝鎮定的問道。 “現在都快到用午膳的時間了,郎主一早就醒了,婢子們想把您也叫醒,郎主卻不讓,說您昨天十分勞累,讓您多睡一會兒,還一定要等您醒來一同進早膳,這不,您這邊睡的香噴噴的,郎主便一直坐在這里看書,連眉頭都不曾皺過呢?!?/br> 朝青滿臉笑意,似乎十分為主子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