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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與郝彭二郎作比如何?!?/br> 朝青皺眉推了她一下,在娘子新歡之日提起別的男子,若是被有心人傳出去了,可不是害娘子呢么! 許萱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她看到幾位姆仆快速走了進來,喘著氣道:“娘子該做準備了,新人馬上就到了?!?/br> 朝青和暮雪里面過來將許萱再次收拾妥當,一人一邊攙扶著站好,不過片刻,便聽到外面親迎之人笑喊催妝,原本應是新郎念一番催妝之詩,不料外面久久未傳來,幾位姆仆與朝青面面相視,一時之間俱都怔愣在了那里。 還是姆仆年紀大些,見過的世面多些,這新郎的催妝詩倒也不是必須念的,遂親自上去扶住許萱,令人將門打開。 許萱第一眼便看見身穿紅色禮服的李白,那鮮艷的紅色將他原本就白皙的面龐襯的如雪一般。旁邊的人和景在他周圍瞬間如同褪了色一般,唯剩他一襲紅衣,風流年華,意氣風發。 她以扇掩面,外面又罩著紅蓋頭,并沒有看清楚他的表情,察覺到李白走過來親自相迎,這才微微低頭跟著他走。 略微削瘦的身形,許萱低著頭只看的見他一雙黑色靴子,不緊不慢的在前方帶著路,這便是她日后的夫君了? 做夢一般。 行至園外,聽得里間一男聲高喊:“吉時已到,迎新郎、新娘入園!” 前方一對金童玉女拍手唱歌,許萱微微后退李白幾步,跟隨其后,走近些了,她看見那身穿贊者禮服的正是那日一同闖進她院子的另一位男子。 歌曲唱畢,忽然涌出百子在前面哄跑,圍著李白和許萱,一邊唱著歌,一邊撒五谷雜糧。 接著便是要新婦三跨:一跨火盆,意為日子紅紅火火;二跨馬鞍,意為步步平安;三跨米袋,意為一代勝一代。 在此之前姆仆已經告知許萱,只是臨到近前卻顯得緊張又局促,李白就在她不遠處看著,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只是不知他對于這場婚禮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者也是僅承長輩之命? 此時贊者又道:“請新郎三箭定乾坤!” 便有人朝李白遞去三支箭,他接過在手中顛了顛,回頭竟然看了許萱一眼,許萱不妨,兩人竟然是在這種場景下第一次對視,心中猛地一跳,急忙低下頭去,因此錯過了李白射箭,只聽得周圍人一陣陣的叫好聲,她忽然懊惱的想起,自己帶著紅蓋頭,李白應該看不見自己看他才是,怎么就這樣膽小呢! 聽那贊者又道: “一箭射天,天賜良緣;一箭射地,地配一雙;三箭射洞房?!?/br> 下面的人傳來一陣哄笑,許萱不禁臉紅,又想到沒人看得到她的表情,便自在了一些。 對面的人微微動了一下,朝她緩緩走進,許萱甚至聞到他身材傳來的檀香味,莫非他素日里便是熏的檀香? 這般胡思亂想著,李白已經拿著喜桿將她的紅蓋頭掀了開來,許萱微微斂了眼瞼,她雙手捧扇,需得李白念了卻扇之詩方才去除。 贊者本已給他備好了卻扇之詩,只是李白笑了笑斷然拒絕了,淡淡道了一句:“既然是我李十二娶妻,自然要由我親自所作才可?!?/br> 于此眾人皆知李家才郎才華無雙,道出的詩句也是不凡,李白伸手覆在許萱手上,兩人一同緩緩放下扇面,四目相對,他的眼睛格外明亮,鼻梁挺翹,這是許萱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他,她只一眼,便很快移開了視線。 四周一片靜止之后,便是格外響亮的贊美和掌聲。許萱雖非那等美艷女子,卻因自身常年看書作詩,加之煉丹養花,身上自有一股尋常人拍馬莫及的氣質,讓人眼前一亮,舍不得將目光移去。 察覺到李白放在自己臉上的視線,許萱的手心早已在不停地冒汗,甚至連身后的姆仆朝她要扇子,也沒有察覺到。 李白忽然輕笑一聲,親自從她手中取走扇面,交付姆仆。那姆仆很是高興的接過來,還特意朝許萱使了個眼色,許萱的臉更紅了。 此時許圉師已帶領著許自正和許夫人走了過來,滿臉的喜氣,在一對新人身上來回打量,很是滿意。在他們的身后,則是李白的阿叔李衍,他亦是滿臉的興奮,整張臉都是紅的。 贊者高聲道:“一拜天地日月星,拜——?!?? 許萱隨著李白轉過身去。 “?風調雨順,一鞠躬;五谷豐登,再鞠躬;家業興旺,三鞠躬。再拜高堂老祖宗”。? 兩人復又轉過身去,許圉師直捋著胡須叫好,許自正則喜憂參半,他此生只此一個女兒,心里的不舍自然多過高興,在他眼中沒有一個男子可以配得上自己的菁諼。 “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夫妻對拜——?” 許萱對上李白的視線,但見他面帶笑容,企及眼底,她微微放了心,或許他對自己也是有幾分滿意的?那么日后就算不能恩愛甜蜜,起碼也能相敬如賓罷? “夫妻恩愛,一鞠躬;百年好和,再鞠躬;早生貴子,三鞠躬?!?/br> 許萱拜完便溫順的站在那里,任由侍女上前剪了一縷頭發,然后與李白的一起用紅線扎起,放入錦囊,交予朝青手中。 李白便向許圉師敬茶,許圉師微笑著接過喝了,便輪到許自正和許夫人。 許萱則向李衍敬茶,李衍仿若受寵若驚,急忙從座位上起身接過,連聲道:“好,好,好?!?/br> 敬過茶,許萱便由姆仆指引著朝大門走出,下堂時與李白背對而走,不得回頭,許萱這便要與家人分別,心里突然涌出一陣難過和無奈,日后的生活當真是迷茫至極。 但即便李白對她毫無感情,她守著本分過日子,總不會太差罷? 李白買下的府邸離許府并不遠,路途中遇到一些些乞兒穿做讀書人的衣裳,與李白要些酒食和小錢,只是今日卻是有些過了,許萱在轎中聽不大清,只聽得外面一陣喧嘩,鬧騰的十分厲害。 不過片刻,許萱只聽得李白在那些人面前說了一番話,便已然開始稱兄道弟,道賀連連了。 迎親繼續,許萱滿心彷徨的坐在轎中,不消片刻便到了新宅,沒想到離許府這般近,日后回家倒是方便。 許萱下了轎,便被人扶去了新房,李白暫時買下的這座宅邸倒還算大氣,前后四進,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