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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再一轉,是白衣女子站在樹下的場景,她仿佛已經在這里等了很久了。 她小腹微微隆起,長發柔軟得散在身后,白色衣裾在清風中翻飛,柔和的視線落在遠方。 清漪跌跌撞撞往白衣女子所在的地方跑去,滿身傷痕,跌坐在地。白衣女子眉心微蹙,將她從地面扶上來,清漪吐出一口鮮血,刺目的紅色在白色的長裙上尤為明顯。 “jiejie,你別去!”清漪伸手要拉住她,白衣女子看了一眼清漪,再轉身,頭也不回的往村口走去。 而這一次沒有像前面的幻境變幻畫面,洛小北跟了上去,在村口的位置,一身白衣的女子站在村口,對面同樣是一身白衣的白袍人。 他手心中捏著菩提子,周身籠罩著一層黑霧,悲涼的氣息從他身上蔓延開來。 白衣女子皺著眉頭看他。 “交出來!”白袍人聲音冰冷,而他手中捏著的菩提子失去了青光,可他雙目通紅,冷冷盯著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淡紅的唇輕抿,“沒有了,我當初交給她的就是最后一顆?!?/br> 白袍人頓了頓,洛小北只看見他捏緊的手,那顆褐色的菩提子仿佛隨時都會被捻碎,而他用力的手上青筋暴露。 “交出來!”白袍人再次重復了一句,他的耐心似乎快要被耗盡。 而白衣女子依然站在原地不動。 “她讓你將這個帶回來的吧!”白衣女子平靜的看著白袍人,只淡淡一眼就將視線移到了菩提子上。 白袍人捻了捻手中的菩提子,“我再說一遍,交出來!” 白衣女子搖頭,臉上的神色看不清楚。 洛小北大概能猜到白袍人說的交出來是什么,他是想要第二顆菩提子,可是沒有了。當初怨靈發動了怨靈大軍才將這最后一顆菩提子拿到手,今日哪怕白袍人再做出怎么樣的舉動,沒有了的菩提子沒有了就是沒有了。 難怪當初白衣女子將菩提子交給怨靈的時候,只說了一句,“這東西不能長久使用!” 難道當初怨靈用菩提子是有別的原因? “她應該告訴過你來龍去脈?!卑滓屡拥_口。 “我不管!”白袍人冷喝一聲,“我要她活過來,你要是不想死,就將這東西給我,否則,我血洗您這村子!” 白袍人身上的氣勢很冷,他是認真的。 “她是不是給你生了孩子?”白衣女子對于白袍人的威脅并不傷心,他們兩人的關注點并不在一個層面上。 白袍人身體忽然僵了僵,他通紅的雙眼盯著白衣女子,“你說什么?” “她當初為了拿到這顆菩提子,耗費了極大的力氣,今日她既然讓你將它送回來,其中的意思你自然明白?!卑滓屡诱驹谠?,聲音柔和。 可洛小北這個旁觀者并不明白,這其中有什么聯系? 青色的菩提子變成了褐色,已經失去了作用,就算再送回來,也沒了任何意義。它也只能將清漪的靈體收在其中,也只有在幻境徹底消失之后碎成了粉末。 “好好待孩子,你走吧!”白衣女子攤開手,白袍人手中的菩提子便飛了出去。 一顆褐色的菩提子穩穩躺在白衣女子手中,她五指一收,菩提子便被遮蓋了起來。 白衣女子似乎不想再說,她轉身,正要離開,身后的白袍人忽得身形一閃,一手扼住了女子的纖細的脖子。 “你要做什么?”清漪跌跌撞撞往這邊跑,看到白衣女子被白袍人挾持,她本就因受傷又失血過多的臉更加白,“你放開她!” 清漪恨不得被扼住脖子的那個人是自己。 可白衣女子依舊一臉平靜,仿佛被挾持住的不是她自己。 “清漪?!卑滓屡影察o站在原地,哪怕被扼住脖子,說話困難,但她依舊從容和緩。 清漪抬頭,淚眼朦朧,“jiejie!”她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你當初就不該給她!” 她話里滿是悲愴,清漪當初阻止過白衣女子,但那唯一一顆菩提子早就交了出去。 白衣女子臉色已經漸漸轉為青色,清漪已經看不下去,她心下一橫,整個人沖了上去,想將身后的白袍人打開。只是白袍人已經失了神智,現在的他什么都聽不進去,清漪的攻擊對他來說只是撓癢而已,何況,他還有長生鎖在。已經受了傷的清漪怎么會是他的對手? “交出來!”白袍人再次怒吼,而他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白衣女子整個人已經被提了起來,但那個看起來柔和的女子,一絲一毫也不曾掙扎過。 “你放開她!”清漪再次往白袍人撲過去,“她要是死了,你永遠也別想得到新的菩提子!” 清漪大吼。 第四百五十六章 知情 白袍人手一松,白衣女子仿佛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飄然落地。 清漪已經受了重傷,可她還是下意識去扶住白衣女子,淚眼婆娑焦急問道:“jiejie,你沒事吧?” 白衣女子大口喘氣,可她還是抬眼給了清漪一個微笑。 清漪再也控制不住,抱著白衣女子大哭起來,“jiejie,對不起!對不起??!” 洛小北不明白,說對不起的為什么是清漪?而且白袍人的妻子是之前那只怨靈嗎?所以,菩提子的作用,只是為了讓怨靈變成人嗎? 可是,怨靈變成的人,還能生下王小碗么? “不是你的關系!”白衣女子一手扶上清漪的長發,她將左手心里的菩提子交給清漪。清漪低頭看了看,再抬頭,她不明白白衣女子是要做什么。 只見女子緩緩站起身,哪怕她小腹隆起,整個人也瘦弱得可怕,仿佛隨時都能被風帶走。 “菩提子確實沒有了!”女子安安靜靜看著白袍人,“我給她的那一顆,是最后一顆?!?/br> 她聲音很輕,“哪怕你把她的驅殼鎖在長生鎖中,她也活不過來。我幫她一次,本就是違背了天意?!?/br> “jiejie!”已經站不起來的清漪抱住白衣女子的腳踝,她的淚水已經打濕了衣襟,再多的話,她已經說不出來,只能哽咽著喃喃:“你當初將菩提子給她,便是將你的命給了她。她生下了孩子,可是你要怎么辦?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怎么辦?” 一直平靜的女子,似乎被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