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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活靈的氣息,也沒有怨靈的氣息,這個人就像幽靈一樣,存在卻又不存在。 陸哲看了一眼洛小北,再看了一眼蘇曉。蘇曉會意,點頭。 四人快速改變了隊形,陸哲走在最前方,蘇曉墊后,洛小北和王小碗走中間。 這算是很好的照顧到兩個女孩子了,而蘇曉的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這個時候,他已經再次成了得力的一員。 四人面色嚴肅腳步輕緩往階梯上走,越走,這掃帚落地卷起落葉的聲音便越近。幾人都不敢掉以輕心,早就做好了準備,如果有特殊的情況發生,他們好立即應對。 這階梯的行進速度比洛小北想象中要快上很多,這里沒有陣法,也沒有任何妨礙物。 但這階梯上的干凈整潔和他們來時經過的路簡直是天壤之別,也就是說,這里長期以來都有人居住,而且那個人還一直在打理這片階梯以及階梯前那片平坦開闊的地界。 再往上走,階梯兩邊的叢林開始變得密集起來,白日的光穿透枝丫打下斑駁的樹影,這條看起來并不長的路,卻仿佛走了好長的時間。而且這個時間過去,階梯的末端越來越安靜,靜到只聽得見他們自己的呼吸聲,那道掃帚聲卻已經消失不見,仿佛那個人正站在那里,等著他們幾人的到來。 四角飛檐的屋宇終于完整得呈現在幾人面前,大門處是白色的拱形石塊,和陰村入口處一樣。穿過拱形的石門,再往里,是平坦寬闊的院子,屋宇是向兩邊延伸開來的雕花走廊和走廊后一道道干凈關上的廂房門。 而在院子的正前方,在雕花走廊的正中,一把已經禿掉的掃帚立在門口的位置,掃帚上還有殘留有零碎的落葉。 陸哲在原地站定,身后的洛小北也往前而來,四人并排站在院子中央,不再往前。 “晚輩幾人誤闖此處,找不到出去的道路,不知前輩可否能為晚輩幾人指出一條明路?”陸哲雙手抱拳,對著正門的方向恭恭敬敬的作揖。 洛小北幾人也不是會托大的人,這人將掃帚放于此處,沒有任何動作,明顯就是不會為難幾人的意思。既是如此,他們也不會不識好歹,雖然不知對方究竟是人還是別的,但是能在陰村中待上如此之久,本就不是一個平凡人。 “勸幾位還是莫掙扎了,你們既已進了這里,便不可能出去?!本驮诼逍”币詾槔锩娴娜瞬粫f話時,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卻陡然傳來。 第四百四十六章 換命 陸哲面色未改,面上的神色依然恭敬,“晚輩幾人都是誤入這里,并沒有要冒犯的意思。如果有打擾到前輩之處,還請前輩見諒?!?/br> 他們并不知道住在這陰村中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的性格和長相。 他們進入這里的時間不短也不長,如果是因為說了那句話或者碰到了什么東西的原因,導致這人對他們的印象不好而不肯將出口告知,即便他們能找到出口,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你們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那道聲音空靈而縹緲。 雖然知道它的來源肯定是這座屋子,卻不像是從正屋中傳來,倒像是從頭頂而來。 “晚輩并無此意,只是晚輩幾人資質愚鈍,在此處停留太久,怕會打擾到前輩清修?!标懻苡稳杏杏嗟媒酉略拋?,一問一答不卑不亢,對屋子中的人存了尊敬,卻沒有貶低自己的意思。 但話里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希望能從這人口中得知這陰村的出口。 相比較起其它的問題,他們目前所能問的,也就只有這一個了。 畢竟,他們是被村長送進來的,不知道自己的任務,也不知道村長此舉是何意。更不知神策軒凰在哪里,他們要如何做,才能改變陽村和陰村如今的狀況? 這些都是渺茫且未知的,而只有出口,才是最真實最迫切的。 洛小北沒說話,她只覺得屋子中的人很奇怪。陰村的風水既然已經被破壞,這里也曾經遭遇過很大的劫難,為什么還會有人在這里住下來?而且看這時間,此人在這里仿佛已經住了許久。 “年輕人!不是我不肯告知,而是進了這里便再無出路?!蔽葑又械娜藝@了口氣,對于陸哲反復的追問他似乎很無奈。 “而且——”他頓了頓,開口道:“你們身后還有一位,只是不知為何不肯出來見上一面?” 還有一位? 洛小北面色一變,還未轉過身,一陣冷風從她面龐刮過,她下意識去抓身旁王小碗的手,卻只抓到了一只衣角。那邊輕輕一提,這衣服的一角已經從洛小北手指縫中滑了出去。 “小碗!”洛小北一喝,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本該在意料之中,卻又因為他們暫時放松警惕和戒備的原因,而導致這變故變成了意料之外的事。 他們忘了,白袍人和他們一樣,都在這片村子里。 而且白袍人對王小碗存了殺意,這也是為什么洛小北會去抓她的原因。 王小碗白皙纖細的脖子被白袍人捏在手中,無需用力,他只要輕輕一捏,王小碗這個人或許從此消失。 洛小北手指捏緊,看向目光清冷鎮定被白袍人挾持的王小碗。 沒有之前談論白袍人時的不安和恍惚,王小碗很安靜。安靜到她能冷靜而理智得知道現在是發生了什么。 她知道自己是被誰捏住了脖子,也知道如今自己這條命有多么脆弱。 但她心里卻無比平靜,這和之前知道白袍人是她的父親以及知道自己有血緣關系的父親迫不及待要她死時的驚詫和震驚要來得讓人容易接受得多。 她對著洛小北眨眨眼睛,示意她不必擔心。 “你想讓她活著?”白袍人不看王小碗,對于他來說,王小碗只是他手中的人質。 洛小北看向白袍人,直到她確定白袍人這句話是在問她,她才答道:“你要如何?” 白袍人被遮住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他輕喝一聲,冷聲道:“用你的換她的!” “不行!”王小碗面色微變,她看向洛小北,只兩個字,便說明了她不同意這樣做。 白袍人是她的父親,她知道,白袍人也知道,只從長生鎖便能得到答案。但他依然要殺她,或者說,她利用她和洛小北之間的情誼,只是為了讓洛小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