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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哥?!碧茰Y叫了他一聲。 梁寓:“怎么?” 唐淵:“吃完之后,她們發現是有人送的飯了,還推測出了送蘋果和暖寶寶那幾次,然后推測了一下你……” 梁寓來了興致,手指擱在腿上輕輕敲了敲,笑道:“推測我什么?” 唐淵:“呃……大意是說你又矮又挫,很不自信?!?/br> 從小到大從未跟貶義詞扯上過半點關系、從小到大都是人群目光匯聚地的梁寓,嘴角笑容僵了一下:“……” /// 三點半,運動會準時結束。 林盞算了一下,她和沈熄這一天加起來,一共一起坐了半個小時零五分鐘。 算了,也算是進步。 收拾東西的時候,林盞問沈熄:“口哨你不還我嗎?” 沈熄看著她:“……” 沒話找話說的極致了,林盞心想,自己又把天聊死了。 現在沈熄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有什么特殊癖好似的。 沈熄隨口道:“我到時候再買一個還給你?!?/br> 林盞反應得很快,立刻問:“親自到我班上來給我嗎?” 話都說到這里,沈熄只能點頭。 “好,”他說,“親自?!?/br> 反正是他借來的東西,還是自己去還比較禮貌。 林盞背起書包,心想,這一天也不算是一無所獲嘛。 不過…… 她確實更想要沈熄吹過的口哨…… /// 林盞跟鄭意眠先跟著三班的隊伍離開,沈熄也準備走,遇到有人來通知。 “沈熄,他們要我通知你,說是下下周又有領導來檢查,還想讓你去美術館解說,要你準備一下?!?/br> 沈熄:“好,我知道了?!?/br> 于是后來,回家的路上,他和張澤就順便又去了趟美術館。 本來是可以不去的,以前作業寫完了沒地方去,就會順便去美術館逛一趟。那個地方的作品他已經很熟悉,有的甚至都能背出來。 但是本地的報紙跟美術館一起舉行了一個征稿活動,獲獎作品好像會在今天展出。 那都是些新作品,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他還是準備去看一眼。 順便也能看看,有沒有本校的得獎了。 /// 美術館人少,空調開得足,很適合欣賞畫作。 層層熱浪被阻隔在大壩似的玻璃門后。 上樓去看新展的時候,張澤想到什么:“聽說那個林盞……畫畫挺好的,你見過沒有?” 沈熄:“……沒?!?/br> 小時候見過,不過都記不清楚了。 張澤:“她的畫風似乎特別獨樹一幟,給學校拿了好多獎,有一回學校還掛大字報表揚了,你記不記得?” 沈熄沉吟:“有點印象?!?/br> 那回的大字報掛足了一個星期,就在公告欄最顯眼的位置,估計崇高所有的學生都不會忘記。 張澤饒有興致道:“追她的也挺多的,不知道她怎么就一門心思在你這兒撞死了……” 沈熄不露聲色地看他:“你怎么就知道她會撞死?” 那么精的人,只有把他撞死的份。 張澤有點驚喜,問他:“不是吧,你們有戲?” 沈熄無奈,看著墻上的畫展道:“我們類比的不是一個話題?!?/br> 他對她,不討厭,但也談不上喜歡,只是因為年幼時有一面之緣,而且她人也還不錯,所以他能幫上的地方,就順便帶一下。 那時候說“喜歡她名字倒著寫”,只是張澤話太多,他想讓張澤閉嘴罷了。 旁邊的張澤還在說什么,但他已經聽不進去了。 面前的那幅畫,在第一時刻就抓住了他的眼睛。 是很飽滿的構圖和顏色,第一眼就給了人巨大的沖擊。 明暗對比,前后反差。 畫面背景選用暗色,將畫面最主要的人物烘托出來。 顏色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畫面效果。 從頂部懸下來類似綢緞一樣的物體,它虛虛下墜,落入人物右手心。 人物的右手放在左腰側,抓住綢緞,緊閉雙眼,臉上的表情,像是欣慰,又似是落寞。 ——不,那好像不是綢緞,是自縊的白綾。 但白綾中,似乎摻雜著一絲暖光,那點暖黃色包裹著白綾邊沿,質感清透。 整幅畫面有點頹廢,卻又因為那點光感,而煥發出生機。 畫面下面是一句話,是創作者對這幅畫的介紹—— “賜我榮光,還賜我白綾萬丈?!?/br> 這幅畫的名字很簡單,就叫。 短短一句點睛之筆,將矛盾突出得更為猛烈,還帶著一點愴然和無奈。 沈熄站在那幅畫前,久久沒有動身。 他經常被美術館的畫震撼到,但此刻除了震撼,他又覺得胸腔中激蕩著別的情愫。 一種猛烈的糾纏和矛盾感,創作者通過畫面,全數讓他感知了。 直到張澤喊他,他才驚覺自己已經在這里站了很久了。 離開之前,他倉促看了一眼創作者的名字—— 阿棧。 阿棧,沈熄默念一遍,記住了。 /// 回家洗過澡后,沈熄躺在床上。 葉茜給他切了盤水果,沈肅在外面看電視。 他拿出手機,登錄微博,搜索了“阿?!眱蓚€字。 他想看看這個人有沒有微博。 本來不抱希望,按下搜索,彈出一個用戶的瞬間,他還有些詫異。 ……居然真的搜到了。 那個用戶的簡介是:【畫畫的那個阿棧?!?/br> 粉絲是六千多。 但看得出微博不常打理,只有一些Q版的圖片,和一些人設之類的圖片,有時候也會放一些草圖在上面。 好像是個經???,順便畫畫人設的博主。 和他在畫展看了畫之后,腦補出的人不是一個模樣。 但是仔細看,能看出畫風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