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姜芹:“不知道,看命吧?!?/br> 林盞去一樓的女廁接了兩桶水,把抹布洗好,就趕往器材那邊跟鄭意眠匯合。 正從教導室出來的沈熄拿著記錄本,一轉身,就看到張澤饒有興致地扶著欄桿往下看。 沈熄走過去:“別看了,馬上要檢查了?!?/br> 張澤的目光從視線邊沿移回來,定焦到一個正在奔走的身影身上:“我靠,那是女孩子嗎?” 沈熄順著他去看,看到一個短發女生,提著滿滿的兩桶水往前走。 水被她提得很穩,只是微微晃蕩了幾下??雌饋砗苤?,但她卻很輕松。 ……又是那個力大無窮的跟蹤狂。 說她漢子吧,她的長相又偏柔美;說她軟妹吧,力氣卻大得驚人。 他微微失神,覺得很神奇。 /// 沒走多久,神奇的林盞就已經到了雙杠下。 她哼著歌把水桶放下,遞了一塊抹布給鄭意眠。 鄭意眠拿出隨身帶的紙巾:“辛苦了,快擦擦汗吧?!?/br> 林盞摸了摸鼻尖,這才道:“我沒有出汗?!?/br> 鄭意眠:“……” 是她忘了,林盞軟妹臉,硬漢心。 “開工吧,”林盞說,“擦完我們就能休息了?!?/br> 鄭意眠低低地應:“嗯?!?/br> 她們配合得很默契,擦完雙杠之后,就去擦肋木架。 肋木架是攀爬類的器材,跟梯子差不多,只不過肋木架分為一組一組的。春天的時候,很多人體育課喜歡爬到上面去坐著,一邊喝飲料一邊聊天。 當然,她們現在是沒有這么悠閑的。 擦這種東西,戰術當然是從高往低擦。林盞很快就爬了上去,鄭意眠也緊隨其后。 到達頂端,林盞準備坐下,她側身一跨,就翻坐了上去,頗有點上馬的風范。 幸好鄭意眠往后躲得快,不然差點就被她踢到了。 /// 正在一邊“檢查”的沈熄和張澤自然是,緊緊盯著這邊的局勢。 “我靠,”張澤被林盞突如其來的側跨給嚇到,“差點踢到人啊?!?/br> 沈熄往林盞那邊看了一眼。 張澤:“就那女生的力氣,會把人家給踢哭吧……” 兩句話,沈熄只聽進去了一句。 ——就那女生的力氣,會把人家給踢哭吧。 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一個畫面。 不對,他搖搖頭,不會那么巧的。 他心神有些紊亂,按了按手中的水性筆,這才說:“行了,她們快做完了,我們去檢查?!?/br> /// 麻溜地擦完東西之后,林盞把尾聲的一點兒活留給鄭意眠,自己匆匆去看看大家的完成情況。 三樓以上的都該班長負責,她查了查二三樓,發現都做得挺干凈的。 對付檢查肯定沒問題。 回到cao場,她正想去洗手,聽到姜芹她們夸張地自我亢奮道:“真的來了耶!我們運氣超好的!” 幾個女生圍作一團,小幅度地抖著身子來表達激動。 她隱隱有預感,一抬頭,就看到拿著記錄本緩步而來的沈熄。 他穿著夏季的棉麻校服,主色調是純白,袖口處有幾條淡藍色的線作為修飾。 他肩寬,能把整件衣服給撐起來,讓松松垮垮的衣服,都穿出好版型才有的感覺。 校服的衣領也勾著藍邊,林盞嘗試著去看,卻只看到他扣得整整齊齊的一排扣子。 嘁,索然無味。 扣那么嚴實不熱嗎? 她心虛地移開眼。 沈熄環視了一圈,這才問:“負責人是誰?” “我,”林盞往前邁了一小步,“有什么問題嗎?” 陽光下,他終于看清楚,少女瀲滟眼眸底下的那顆淚痣。 眨眼時,睫毛投下的扇形陰影,似有若無地輕掃。 他按住筆頭的手一松。 林盞被他的眼神弄得心里發毛,想更進一步,流氓似的跟他說“遠看算什么,有本事靠近看啊”。 理智回攏的一刻,卻想扭頭就跑。 沈熄收回目光,把筆夾在本子上,連同本子一起遞給林盞:“寫名字?!?/br> 興許是大腦當機,又或者是有意調戲,林盞已無法具體追究自己那刻所想,只是順從本能地脫口而出—— “要留我的聯系方式嗎?” 沈熄:“……” /// 眾人被這高能的翻轉給唬住,一下沒人說話。 是張澤先開始笑的。 “那什么,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林盞看清本子上的字,原來只是關于打掃衛生的記錄。 她也不介懷,跟著他們一塊兒笑。 握著沈熄摸過的筆,不虧。 寫完之后,沈熄繼續說:“這些借來的掃把和桶……” 本想說,他和張澤代勞還回去。 誰知道林盞已經把東西全部清好,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我去還吧?!?/br> 想來這些對她來說也是小事一樁,沈熄點頭:“那你跟我來吧?!?/br> 林盞怔忡:“單獨?” 這話問得深刻,張澤又忍不住笑:“對啊,我要去檢查樓上了?!?/br> 離開的時候,他語氣曖昧狎昵,眨眨眼同沈熄道:“那我走了啊主席,have?。帷。纾铮铮洹。簦椋恚??!?/br> 沈熄:“……快走?!?/br> /// 跟著沈熄到了儲物室。 里面放著一些體育課要用到的器材,還有掃把和拖把之類的日用品。 可能是一貫人少,空氣中浮著細小微粒,還有灰塵。 林盞咳了兩聲,一下沒注意到腳下,絆了一跤,桶里的東西乒鈴乓啷地一陣響。 沈熄搭了把手,不動神色地把她扶穩,又接過她的桶,把東西一件件歸位。 他以前也是這樣幫別的女生的嗎? 說不上來,林盞一時有些心堵。 亂想沒用,得問。 林盞巧妙地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