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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安然現在在的公司的總部也在S市,這次安然是自愿轉到分公司來,可他本不該來的?!按_實?!笔娉晌艘豢跉?,勉強壓抑下心里異樣的情感,表現得神態自若,“那邊對你的發展更好點,我也覺……”“不是這個原因?!卑踩豢粗难劬?,就在舒成納悶的目光中,他緩緩開口,然后放下了一顆原子彈:“是因為我告訴了我媽,我喜歡你?!?/br>09“你瘋了?!笔娉珊喼辈桓蚁嘈潘牭降脑?,他心里彌漫上來的全是涼意。安然還在喝水,舒成一把搶過他的杯子拍在茶幾上,“你是不是瘋了?”“她早就知道了?!卑踩蛔⒁曋难劬?,“我早就告訴她了?!?/br>“什么時候?”舒成覺得自己的聲音都要發抖。安然沉默了一下,然后開口:“兩年前?!?/br>*舒成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爆炸過一樣,而事實是安然的話確實讓他爆炸。他完全沒有想過這件事,他甚至無法想象……剛才姨媽是怎么用正常的神情面對他的。兩年前,這也就意味著安然在去S城的時候就已經告訴姨媽這件事了。舒成腦子里全是一連串的問題,除了姨媽有誰知道?媽知道嗎?家里知道嗎?安然怎么辦?我該怎么辦?“……我媽知道嗎?!笔娉蓡査?。安然搖頭?!拔覌寷]說出去,她不知道?!?/br>舒成坐在沙發上?!斑@是你今天想和我講的?”“哥,我們之間一直有誤會?!卑踩徽J真地看著他。“我給你媽打電話?!笔娉烧酒鹕?,當機立斷去找手機,他解鎖屏幕準備撥號,“我會告訴她我現在沒和你在一起,讓她放心,我們兩年前就分手了,現在和以后都不會干傻事……”“哥!”安然一把搶過他的手機。手機被扔在沙發上,沉悶地一聲響。“我告訴我媽,不是想聽你說這些的?!卑踩蛔プ∷氖滞?,“你什么都不明白?!?/br>“我什么都不明白?”舒成火了,他冷笑了一下。“對,兩年前我是什么都不明白,我還傻到以為你只是忘了告訴我,但結果呢?你口口聲聲說你要和我在一起,可最后你去哪了?你去S城告訴了我沒有?你單方面打算分手你告訴了我沒有?我確實什么都不明白!”“我那時候電話里告訴了她,然后她讓我立刻回去?!卑踩坏恼Z速很快,“我一點底都沒有,我更擔心你。我去了以后我和她談了兩天,最后她松口了,但是提了要求,說我可以自己選擇自己喜歡的人,但是只要我能夠完全不依靠他們的幫助,在工作上達到他們所指定的目標?!?/br>舒成愣了,他消化著安然的話,兩年前的事情突然變得明朗起來,但真相卻是這樣的讓他無法冷靜。“而且還有一個條件?!?/br>“什么條件?”舒成看著他。安然的目光里都是苦澀。“在達到他們所指定的目標前,不與你有任何聯系?!卑踩豢嘈α艘幌?,“她以為我只是一時興起,久久不聯系也就忘了?!?/br>舒成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他想起了兩年前的不辭而別,他一通電話過去要求分手,安然欲言又止但最后答應的樣子,他想起這兩年的杳無音信,從別人那里聽消息的忐忑不安,以及自己的期盼到死心。他看著安然,安然確實變了很多,或許這兩年他真的經歷了很多事情,更多的困難把他磨礪成了現在的樣子。“然后呢?!笔娉蓡≈ぷ诱f。“我花了兩年達到他們的要求。這兩年我每天都在對自己說快點再快點,我想回到這里,我想回來找你。我真正達到他們要求的那天她似乎反悔了,但我沒有給她反悔的機會,我辦理了工作調動直接到你這里來,一下飛機就來見你?!?/br>舒成啞然。他無法接受自己所怨恨、難過、掙扎了兩年的事情,背后竟然都是弟弟的努力,他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只能聽著安然繼續往下講,兩年的生活像是走馬燈一樣一幕一幕從他眼前閃過。燈光亮亮的,杯里的水泛著光。“其實最讓她難過的不是我喜歡同性,而是我喜歡的人恰好是自己的表哥吧?!卑踩粐@了口氣,“她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怎么對得起你小姨。我知道這很難處理,但是我真的沒有其他方法?!彼聪蚴娉?,“我喜歡哥,我沒法控制住自己?!?/br>安然慢慢走到他面前,幫他理了理剛下班亂七八糟的頭發。舒成張了張口,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安然的臉。這是他的表弟,他心想,是他最喜歡的表弟啊。“我每天都在想你。加班的時候,熬夜的時候,和別人競爭的時候?!卑踩话杨^垂下來,埋在舒成的肩窩,這個動作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他抱著他,靠在他身上,“我不想讓你等,所以那時候我就答應了分手,但我那兩年每一秒都在后悔,我太想見你了,哥,我真的太想你了?!?/br>表弟的語氣就像是撒嬌,輕輕的,帶著埋怨和依賴,他的頭發蹭得舒成癢癢的,肩窩能感受到他熱熱的呼吸。舒成閉上眼睛,伸手回抱住了他。*舒成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地,腦子里一團亂七八糟,連著做的夢都是亂七八糟,大概是現實和電視劇的結合體,他夢見姨媽嘆了口氣坐在他面前,把支票放在桌上,問“你說吧,多少錢能讓你離開然然”,又夢見自己被老媽拿著掃把揍得從巷子口逃掉巷子尾,自己逃進一個房子,然后老媽在門口死命拍門“開門吶!開門吶!你有本事和你弟亂搞!你有本事開門吶!開門開門!”雷人,可怕,嚇得他在夢里簡直要跳樓。這一覺睡得一點都不安穩,因為心事太多,心口就像是壓著什么東西一樣,沉甸甸的。再次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時候,外面似乎是打雷了,舒成仰躺著,房間里的寧靜與外面的雷聲對比著,不久以后是滂沱的雨聲。他隱隱約約看見有人站在他門口,拿著一個枕頭。“哥,外面打雷了,我能和你睡嗎?”站在門口的人說。是夢啊。舒成心想。難怪了。只有做夢才能看到以前的事情。安然小時候怕打雷,一打雷就會搬著枕頭過來和哥哥一起睡。舒成嘲笑過他很多次,那么大人了還怕這個,但一旦遇到雷雨天,他還是會打開被子允許他鉆到自己身邊。舒成心想,這個夢真是太真實了,雨拍打在窗戶上的聲音都逼真。他瞇著眼睛,看向門邊的人,穿著睡衣,黑暗里看得見他的頭發很不聽話地翹著。“嗯?!笔娉擅悦院龖艘痪?,然后就有人輕手輕腳地爬到他身邊,床凹陷了一下,有個枕頭被放上來,然后一個溫暖的身體像泥鰍一樣鉆進他的被子。“你手好冷,拿掉?!笔娉砷]著眼睛說,夢里表弟的手很冷,他想把他推遠點,但對方反而抱住了他。舒成的頭埋在對方懷里,能聞到沐浴露清爽的味道,他微微睜了睜眼睛,看見表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