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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參政夫人怎會不受,她暗暗高興,連聲道:“若是有需要幫忙的,盡管使人來說?!?/br> 林依忙完這幾天,略感疲憊,剛道一個累字,就被楊氏和張仲微勒令在家臥床休息,日日補湯補藥侍候著。楊氏甚至親自喂她喝湯,道:“咱們家如今可是半點不缺錢,你只管好生養著,除了生兒子,甚么都不用想?!?/br> 林依心想,享受歸享受,那些錢可不能擱著生霉,得趕緊買下地皮蓋房,轉手賺更多的錢。她如今臥床,甚么也做不得,還好外面有張仲微打理,不至于讓她的發財之路停滯下來。 經賣酒樓這一耽擱,張仲微再去京城修完所時,發現那臭水池塘,竟還有個人也想要,正在那里與相關官員談條件,談價錢??磥砭┏侵歇毦呋垩鄣娜?,不只他家娘子一個,又或許此人是參悟了張家地皮的秘密,想要跟風也不一定。 張仲微不動聲色,站到那人身旁,默默聽著。此人看起來是個生意老手,開價極低,修完所的官員不愿意,正與他理論。一番唇槍舌戰,雙方沒能分出個高下,價格僵持在那里。 那官員大概沒遇到過這樣的主兒,有些生氣,一抬眼瞧見張仲微,記起他也來問過臭池塘,忙歡喜問道:“張翰林也來買這塊地?” 張仲微毫不猶豫道:“不買?!彼m不懂生意經,但兩人爭搶同一塊地,價格勢必會被抬高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生意人大概瞧出了甚么,沖那失望的官員一笑,加了一次價格。臭池塘從來無人問津,好容易有人要買,是爽快賣了,還是再抬抬價?官員猶豫起來。生意人見他猶豫,自己卻不猶豫了,轉身就走。官員著急起來,忙叫道:“時大官人……” 姓時?莫非是張八娘挑過的那祥符縣時家?張仲微來不及細想,朝修完所官員打了個手勢,令他住了嘴,又拱手道:“那人再出價,也只是個生意人,修完所與他結交,有甚么好處?你我同朝為官,行個方便又如何?” 那官員張了張口,正要講話,卻被一同僚叫了過去。同僚與他附耳道:“你怎地犯了糊涂,張編修乃是歐陽參政的學生……”話未完,就被官員打斷:“歐陽參政官再大,也管不到修完所來?!?/br> 同僚氣道:“你糊涂了不成?張家幾個月前,曾在我們修完所買過一塊爛果子地,那地本是八分,我們報了一畝,他家卻二話不說就付了錢,這般好糊弄的人家,不賣他賣誰去?照我看,往后只要他家看中的地,全給他留著,旁的人不消應付?!?/br> 官員連聲稱是,笑道:“是我糊涂了,怎忘了這茬,我也不理那時大官人了,這就將臭池塘賣與張編修去?!?/br> 第221章 典個房住 修完所的場地,總共就那么大,兩名官員的對話,讓張仲微聽了個一清二楚,雖說結果是讓人欣喜,但還是叫張仲微吃了一肚子的氣,原來他們肯把臭池塘賣給他,是看上了張家傻愣糊涂、好糊弄。 吃氣歸吃氣,買賣還是得做,怎么也不能為了一時意氣,放著大筆的錢不賺。張仲微怕被楊氏知曉,不敢把契紙拿回家,便與修完所的官員做個了口頭約定,臭池塘與他留著,明日一早就帶錢來簽契約。 張仲微心情復雜,又是高興,又是氣憤,回到家中便與林依嘟囔:“那修完所狗眼看人低?!?/br> 林依吃驚:“怎么,他們不愿把池塘賣與我們?” 張仲微搖頭道:“不是,這事兒已然談妥,就照著上回爛果子地的價錢,明日帶錢去簽契約?!?/br> 林依十分高興,卻又更為奇怪:“你去修完所,不就是為了買地,既然買到了,為何還要拉著個臉?” 張仲微把修完所那兩名官員的對話復述給林依聽,憤慨不已:“打諒誰是傻子呢,上回他們多報兩分地,咱們又不是沒看出來,只是不與他們計較罷了,沒想到如今到成了他們的把柄?!?/br> 原來是這么回事,林依笑起來:“怎能叫把柄,這是我特意種的因,今日結的果,倒騰房屋的生意,并非我們首創,肯定還有人想得出來,就算想不出來,看著我們賺了錢,也會跟風,將來地少人多,修完所憑甚么非要把地賣給咱們?就憑咱們裝糊涂?!?/br> 既是故意為之,張仲微的心情好了許多,再仔細想了想,復又高興起來,稱贊道:“還是娘子有遠見,我向修完所打聽過,那與咱們爭搶池塘的時大官人,就是祥符縣那位,家中錢財無數,極出得起價的,若不是咱們裝過糊涂,單憑價錢,肯定爭不過他?!?/br> 林依道:“裝糊涂只是一方面,咱們背后還有參政夫人撐腰,那些官員精著呢,你還怕他們不知道?” 張仲微哈哈一笑:“這叫雙管齊下?!?/br> 夫妻倆想著,只要明日把地契一簽,就等于大把的錢財進了手,不免又是歡喜,又是興奮,正在那里商量,家中就要添人口,等賺了錢,得買個大房子住,突然就聽見院門口有吵嚷聲,喚來小扣子一問,原來是青苗來尋林依,卻在門口同一陌生男人吵了起來。 青苗雖潑辣,但向來知曉分寸,怎會在自家院門口與男子吵架,其中必有緣故。林依起身,欲出門去看,卻被張仲微以她懷有身孕、不宜cao勞為由,將她攔下。 張仲微只身到了院門口,果然看見青苗在與一男子吵架,那男子看著甚為眼熟,原來就是才在修完所見過的時大官人。他喝住青苗,斥道:“客人上門,你不去通報,吵嚷作甚么?” 青苗忿忿不平:“二少爺,他是哪門子的客人,他是專程上門,欺負人來的?!?/br> 時大官人沖張仲微一抱拳,道:“在下時昆,先前在修完所,已與張編修有一面之緣?!?/br> 張仲微回禮,道:“家中地方小,又有女眷,不便請時大官人進去,有甚么事,就在這里說罷?!?/br> 他是個官,要在外面待客,時昆不敢有異議,忙將他來的目的講了一遍。原來時昆離開修完所,乃是佯裝,指望著官員會叫住他呢,沒想到張仲微橫插一杠子,讓他抹不開臉,只好真走了出去。不過他沒買到池塘,哪里肯甘心,待張仲微一走,就又回轉,再次加價,請修完所把池塘賣與他,但這回修完所態度很鮮明,稱池塘已許給了張仲微,哪怕他出再高的價,也不肯出手。 時昆說服不了修完所,又打聽得張仲微為人寬厚,便找上門來,想求他把池塘讓與自己。 他若不講那“為人寬厚”,興許張仲微的態度還好些,這詞兒這會兒聽在張仲微耳里,就等同于“好糊弄”,令他猛然沉下臉來,道:“我家丫頭還真沒講錯,你確是上門欺負人來的?!闭f完看也不看時昆,拂袖就走。 時昆欲追,青苗卻把手一招,門邊鐵塔似的兩個家丁就撲過來,把他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