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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照面,免得她怪罪?!?/br> 第206章 鴻門之宴 青苗隨手丟去幾個銅錢,道:“謝你提醒,我這就去?!?/br> 任嬸接住錢,眉開眼笑,就把青苗先前威脅她的事忘到了腦后,殷勤備至地引著她來到方氏房前,還親手替她打起簾子。 青苗一向潑辣,方氏內心里,還是有些怕她的,因此并沒為難她,只問了些楊氏有無在衢州發財之類的話。青苗一律應答不知道,方氏拿她沒轍,只得放她去了。 青苗辦成差事,一路飛奔回家,這回只花了不到半個時辰,她回稟楊氏,二房一家正好明日就有空,一早便來。楊氏遂命她去通知林依,明日腳店歇業一天,專門招待二房一家。 林依聽過青苗的傳話,知道這是提防著方氏,家丑不可外揚的意思,便馬上叫楊嬸把第二日歇業的牌子掛了出去,那幾個參加培訓的酒保,也放了她們一天的假。 家里開著腳店,有一宗好處,凡有客人來,酒水菜蔬都是齊備的,不消特意準備。第二日,楊嬸早早起床,由青苗和小扣子打下手,將店內的特色菜拾掇了幾樣,整治出一桌豐盛的酒席。 臨近晌午時,二房一家到了,張梁與方氏走在前面,張伯臨則在后照看著一箱賀禮。楊氏見了那箱子,與林依小聲道:“你叔叔和大哥還是懂事的,曉得與我們撐門面?!?/br> 林依點了點頭,來不及接話,方氏已風風火火進了店門,她連忙向楊氏說了一聲,迎上前去。 楊氏是長嫂,沒有動身,等著二房一家向她行過禮,才招呼他們坐下,命小扣子小墜子上茶。 張梁還記得楊氏最講究男女有別,便主動提出,由他帶張伯臨和張仲微上別的房間坐去。楊氏卻道:“都是一家人,我又才回來,沒那么多講究,就在這里坐罷?!?/br> 楊氏轉變這樣大,張梁雖疑惑,但還是依言坐了。林依暗道,楊氏向來不做無謂的實情,留張梁和張伯臨在這里,定是想讓他們為那十貫錢作個見證。 她猜得不錯,果然還沒等入席,楊氏就命流霞把十貫錢抬了出來,滿滿一小箱,擱到方氏面前,道:“這是仲微借你的錢,拖了這些時日才還,實在不好意思。弟妹你數數,若是對得上,就把借條還我罷?!?/br> 方氏竟私藏過十貫錢?張梁瞪大了眼睛,驚訝而又憤怒,他還記得自己每每向方氏討酒錢,方氏都說沒有,原來全是騙人的。方氏感覺到張梁的目光,哀嘆,回家一頓毒打是跑不掉了,但她又舍不得為了逃脫挨打而不收這十貫錢,只得咬牙把手伸進懷里,掏出借條來。 流霞接過借條,遞與楊氏,楊氏并沒有接住,只就著流霞的手看了一眼,暗恨,方氏果然是有備而來,不然怎會把一張借條隨身帶著。流霞到底跟隨楊氏多年,十分通曉她心意,待她看過借條,沒急著撕毀,而是轉手又遞與張仲微,這是請他驗真假的意思。 張仲微自然不好意思仔細查看,但林依就在他旁邊,微微探頭,見紙上的筆跡確是出自張仲微,便沖流霞輕輕點頭。 流霞遂走到溫酒的爐子前,將借條丟進去,燒了個一干二凈。 方氏惦記著回家后的那頓打,已是亂了心智,安安靜靜坐著,言語寡少,笑不露齒,倒顯露出幾分大家出身的模樣來。 事情已了結,楊氏招呼大家入席,道:“對面廳里也擺了一桌,男人們若嫌我們呱噪,就上那邊吃去罷?!?/br> 張梁樂得不與方氏同席,忙帶著張伯臨兄弟到斜對面的上等房去了。張梁一走,方氏直覺得渾身輕松,敢放開笑了,也敢大聲講話了。她朝桌上看了看,想挑出些毛病,扳回一局,但滿桌森森的魚rou,也不乏清淡的小菜,搭配得恰到好處,實在讓人挑不出甚么來。 如此這般,方氏更為生氣,心想若不是楊氏白撿她一兒子,怎會過得如此舒心。 林依瞥見方氏的臉色變了,但只當沒看見,今日她有保護傘在,甚么也不怕。 方氏緊捏著筷子,桌上的菜挑不出毛病,就打起桌邊人的主意,楊氏是長嫂,她不敢輕易挑釁,便把目光投向林依,道:“我身為長輩,卻不見人來斟酒,真是沒規矩?!?/br> 林依朝她面前的酒杯看了一眼,明明是滿的,需要斟哪門子的酒,分明是故意找茬。 楊氏與她使了個眼色,叫她忍耐。林依不知楊氏有甚么后招,只好站起身來,拎起酒壺,假意朝方氏酒杯中點了一點。 方氏得意洋洋,正準備繼續支使林依為她布菜,就看見在對面廳中侍候的小墜子慌慌張張地奔進來,撲倒在楊氏面前,哭道:“大夫人,二老爺欺負我?!?/br> 楊氏斥道:“胡說,二老爺甚么身份,怎會欺負你,定是你沒伺候好?!?/br> 小墜子捂著臉道:“我并不敢,謹遵大夫人囑咐,一直小心伺候,在桌上,二老爺還夸我來著,可我領他去茅廁的路上,他就,就……” 小墜子泣不成聲,講不下去,但她身上的領口開了,腰間的帶子也散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發生了甚么事,定是張梁趁著如廁,借機調戲于她。 方氏的臉,刷地一下就綠了。林依暗暗奇怪,張梁與張棟不同,他雖好色,卻知曉分寸,李舒房里那許多美貌的丫頭,都沒見他拖一個到房里去,怎會趁著做客,調戲起大嫂的丫頭來? 小墜子還在哭訴:“大夫人,我雖只是個丫頭,卻是清清白白,二老爺這樣對我,叫我今后有何面目示人……” 楊氏面色鐵青,轉向方氏,問道:“弟妹,你說這事兒該怎么辦?” 方氏強作鎮定,裝出滿不在乎的模樣,道:“不過是個丫頭,多大點事?!?/br> 楊氏將桌子猛地一拍,怒道:“堂堂知州家的丫頭,比你都高貴幾分,豈能容你調戲?” 方氏的酒杯一個沒端住,叫幾點酒水浸濕了衣襟,慌道:“又不是我調戲的,你只問那調戲的人去?!?/br> 楊氏扭頭喚流霞:“二夫人的話,你聽見了?” 流霞應了一聲,就欲拉著小墜子朝對面去。方氏心想,張梁向來敬著張棟與楊氏,若叫他作答,要么是花大價錢把小墜子買下來,要么是付一筆賠償費。而錢從哪里來?方氏瞧了一眼腳下的錢箱子,慌手慌腳地站起身來,撲向流霞,想去攔她,但今日流云轉了性子,十分配合流霞,飛快地伸出一只腳,絆了方氏一下。 方氏一個踉蹌,正好跌在楊嬸懷里,楊嬸忙將她攙回座位,一個勁兒地勸:“二夫人,你可得當心身子,可別跌壞了?!?/br> 方氏眼睜睜地看著流霞與小墜子走進斜對面的上等房,直覺得腳下的十貫錢,都長上了翅膀,馬上就要嗖嗖地飛回楊氏房里去。她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主兒,越急越有主意,與楊氏商量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