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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來,雖然賺了一些,但遠達不到楊家娘子店那樣的規模。 府尹夫人只負責透露信息,籌錢的事,她可不管。在林依思索的時候,府尹夫人再次拍了拍她的手,勉勵了幾句,起身告辭。 林依早就想擴店面,今日經府尹夫人這一提,愈發激起斗志,待她一走,就去翻賬本,撥算盤,忙個不停。 張八娘送走衡娘子,走進里間來,見林依忙碌,奇道:“三娘,還沒打烊呢,你算甚么帳?” 林依邊算邊嘆氣:“六張桌子太少了,想將店面擴一擴,錢卻不夠?!?/br> 張八娘笑道:“我還道甚么事?!闭f完,取出貼身收藏的鑰匙,開了藏錢的小箱,將李舒送她的一匣子首飾拿出來,放到林依的算盤前,道:“賣了這個,還能頂幾個錢?!?/br> 林依看也不看就推回去,道:“那是大嫂送你的,我怎能拿來使用?!?/br> 張八娘道:“這有甚么,你就當是我入了股,若不夠,我那里還有百畝田?!?/br> 林依捧起匣子掂了掂,笑道:“大嫂還真舍得?!?/br> 張八娘也笑:“那你這做二嫂的舍得不舍得?將你這紅火的腳店,分我幾股?” 林依拍了她一下,故意道:“幾股?你胃口也太大,頂多分你一股?!?/br> 二人嘻嘻哈哈,似回到了小時候,笑鬧一陣,林依取出一桿秤,稱了稱首飾的重量,再折算成銅錢,搖頭道:“還是不夠?!?/br> 張八娘驚訝道:“這匣子首飾不算少,足夠把隔壁的上等房也租下來了?!?/br> 林依奇道:“我是想開一家宅園式的酒店,再租一間上等房作甚?” 張八娘愣了半晌,感嘆道:“三娘,自小我就曉得你是個有雄心的,但一口吃不成個胖子,得一步一步來,在東京買個宅院,那得花多少錢,咱們還是先租一間上等房再說?!?/br> 張八娘所講不錯,但林依有她的想法,官宦夫人多,是張家腳店的優勢,人人都是沖著這點來的,反言之,若留不住官宦夫人,張家腳店也就離倒閉不遠了。而現如今,東京城內酒樓式的娘子店、宅園式的娘子店,已有好幾家,許多官宦夫人都愛去,張家腳店若不是還有府尹夫人常常來,生意早被搶光了。 林依問張八娘道:“若再租一間上等房,改成腳店,會多吸引幾個官宦夫人來么?” 張八娘覺得不可能,搖了搖頭。 林依嘆道:“先前官宦夫人聚會時,就已有人抱怨了,咱們店面小,又沒濟楚閣兒,她們不愛來呢?!?/br> 張八娘想了想,道:“你講得也有道理,若一樣都是宅園式的酒店,咱們家掌柜的是官宦夫人,她們家掌柜的卻只是布衣,那些愛講究身份的官宦夫人,一定更愿意上咱們店來?!?/br> 林依又開始翻賬本,道:“就算租不了宅園,也該把酒樓租一棟,不然官宦夫人都要跑光了?!?/br> 張八娘問道:“不知租一棟酒樓,或租一座宅園,價錢分別是幾多?” 林依道:“等你二哥回來,叫他打聽去?!?/br> 張八娘點頭,笑指首飾匣,叮囑道:“別忘了我的股份?!绷忠雷鲃菀蛩?,張八娘迅速拉開門,溜出去了。 晚上張仲微回來,林依沒急著講擴店面的事,先將府尹夫人提過的“喜事”來問他。她拎住張仲微的耳朵,道:“到底是甚么事,你們都曉得,只我一人蒙在鼓里?” 張仲微叫了聲“哎喲”,求饒道:“娘子,是好事,又不是壞事,你揪我作甚?” 林依想了想,逗他道:“好事近了?莫非是要納妾?” 張仲微努力將耳朵掙脫出來,又鉗住她的手,道:“盡瞎扯,好事在歐陽府尹家里,我只不過是沾沾光?!?/br> 第175章 雙喜臨門 張仲微與府尹夫人,都口口聲聲稱有好事,究竟能是甚么好事?林依問道:“這好事,是歐陽府尹,還是他家人?” 張仲微答道:“自然是歐陽府尹?!?/br> 歐陽府尹?男人這輩子,三樁大喜事,無非是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林依突然靈光一閃,問道:“可是歐陽府尹要高升?” 張仲微趕忙捂住她的嘴,小聲道:“還只是小道消息,莫要嚷嚷?!?/br> 林依一猜即準,很有幾分得意,心道,這肯定不是小道消息,府尹夫人謹慎,張仲微老實,他們都道好事近了,那定然八九不離十。 張仲微聽過她心中所想,摸著腦袋一笑,并不反駁,林依愈發斷定自己猜對了。 三日后,張仲微帶回消息,歐陽府尹在圣上面前參了王翰林一本,告他收受商人賄賂,圣上因前段時間的眉州械斗事件,本來就對王翰林有看法——王翰林運氣不好,與倒霉的方睿同屬一派,此次受賄事件,便成了壓倒危房的最后一根稻草,雖不至于令王翰林貶職,卻使他顏面掃地。 王翰林受賄一事被揭發,直接影響了行賄人,楊家娘子店的生意一落千丈,就在林依為此歡欣鼓舞,積極籌備資金,準備大干一場之時,更好的消息傳來,兩派之爭,漁翁得利,歐陽府尹升官,任參政政事,權同副相。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話不太好聽,卻十分貼切,曾經的歐陽府尹,如今的歐陽參政,雖不屬于任何黨派,卻有親近之人,張仲微很幸運,就屬于其中一員。 自從歐陽府尹高升的消息傳出,州橋巷的人流量,陡增數倍,那些的官員,個個都是人精,曉得張仲微與歐陽參政走得近,來道賀時就捎上了各自的夫人,叮囑她們到府尹夫人面前賀過,再來張家腳店與林依套套近乎。 張家腳店總共才六張桌子,根本容不下這許多人,幸好那些夫人并不是真來吃酒的,不拘哪里挪個凳子就能坐下,只是苦了林依,不僅要親自出面招待,還要提起精神與她們周旋,如此迎來送往好幾日,把她累得夠嗆。 這日又送走一批官宦夫人,林依直覺得腰酸腿痛,早早兒地就命打烊,躲進里間,一頭倒在床上,再不想起來。張仲微與其相反,是在家閑了好幾天,見狀忙走上來,替她捶腰捏腿。 林依趴在床上,舒舒服服地享受著按摩服務,嘀咕道:“作甚么我一天到晚應酬那些夫人們,你卻藏在房里享清閑?” 張仲微道:“這是歐陽參政吩咐的,不能叫人瞧出我與他關系好,免得惹來麻煩,因此我只躲在家里閉門謝客,連翰林院也不去?!?/br> 既是把麻煩事都計算上了,想必已對張仲微作出了安排,林依笑意盈盈,問道:“歐陽參政還與你講了甚么?” 張仲微曉得林依在想甚么,俯下身子,低聲道:“歐陽參政有心提拔,卻無奈我資歷尚淺,再說此時行事,太過招搖,且再等上一等?!?/br> 林依并不性急,道:“如今朝中局勢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