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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值夜一事,聞言更恨青蓮,但嘴上卻道:“這事兒我卻是愿意的,叫青蓮服侍大少夫人,我還不放心呢?!?/br> 李舒滿心都是張伯臨與青蓮的事,懶得去揣摩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吩咐道:“去把甄嬸喚來?!?/br> 錦書明白,這就是要對付青蓮的意思了,大喜,忙應著去了。不多時,甄嬸匆匆推門進來,問道:“可是大少夫人又吐了?” 李舒搖頭,示意她將門關上,道:“青蓮那妮子要翻天了?!?/br> 甄嬸也不問到底怎么個翻天法,只問:“是喂藥,還是賣掉?” 李舒的長指甲在桌上慢慢劃著,道:“她到底是我李家人,再換一個,還不知怎樣呢,且先放她一馬?!?/br> 甄嬸應了,走去床前,自床底下拖出只大箱子,掀開來是一層雜物,她將雜物挪開,再不知按動了哪個機關,箱子底就朝兩邊分開來,原來這是個夾層箱,明一層,暗一層。里面擺著一溜小匣子,個個精致無比,她順著右手邊數到第三個,取出來與李舒瞧,問道:“就是這個罷,若她還是不聽話,就換第二只?!?/br> 李舒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甄嬸見她還是不高興,安慰她道:“青蓮不過是個通房丫頭,膽子再大也翻不出天去,大少夫人若為這樣的事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br> 李舒嘆了口氣,道:“我哪里是氣她,我是氣大少爺,若他意志堅定,青蓮又怎會得逞?!?/br> 甄嬸人老成精,雖只聽到片言只語,但已大概猜出事情元末,笑道:“大少夫人真會講笑話,男人就是那貪嘴的貓兒,就是沒人勾引,還時不時要去偷個腥呢,何況是自動自覺送上門來的?!?/br> 李舒勉強笑道:“若我是個善妒的,他這樣也就罷了,可我都已主動叫他搬去那邊艙里,還給他安排了人,他卻放著光明正道不走,非要偷偷摸摸,怎能叫我不生氣。他若真想要青蓮,與我講一聲兒,難道我會不許?” 甄嬸笑出聲來,見李舒不滿看她,忙湊過去小聲講了幾句。李舒聽后,也笑了起來,拍她道:“甄嬸你個老不正經,難不成因為男人愛偷,我就……”她羞到講不下去,甄嬸接過話來,道:“大少夫人因此事傷心,我卻要恭喜大少夫人?!?/br> 第100章 仲微生病 李舒奇道:“這話怎講?” 甄嬸笑道:“青蓮是過了明路的,大少爺做下此事,就算大少夫人知道又能怎樣,但他卻一心瞞著你,是為了甚么?” 李舒仔細思索,忽地明白過來,原本下拉的嘴角就朝上翹起了。甄嬸見她想轉過來,便自那小匣兒里取出一紙包,攥在手里,悄然退了出去。李舒曉得她辦事妥當,便安心閉上眼睛,小睡片刻。 晚飯后甄嬸來報:“大少夫人,青蓮已吃完飯了,我叫她來侍候?” 李舒聽到這話,便曉得甄嬸是把藥下到飯菜里叫青蓮吃了,事情既成,她樂得大方,遂道:“今晚錦書侍候罷,叫青蓮陪大少爺?!?/br> 錦書曉得其中必有緣故,因此并無妒意,主動道:“我去與青蓮講,不勞動甄嬸?!?/br> 張伯臨想起白日里激情一幕,心內隱隱有些期盼,但面上神色如常,一副聽憑李舒安排的模樣。 掌燈時分,李舒便稱要歇息,叫張伯臨去青蓮艙里,張伯臨仍道:“我還是不去了,就留下陪你?!?/br> 李舒推他道:“別裝模作樣了,趕緊過去罷?!?/br> 恰逢林依來看李舒,聽見他們對話,捂嘴而笑,張伯臨就有些不好意思,忙道了聲“弟妹你坐”,起身走了。 李舒本斜倚在窗邊,見林依進來,便要起身,林依忙上前幾步,按住她道:“又不是外人,大嫂趕緊躺下,不然我走了?!?/br> 李舒確是倦怠,也不虛禮,重新躺好,道:“今兒吐了一回,已是折騰人,甄嬸卻道難過的還在后頭,我這心里,到現在還嚇得慌?!?/br> 林依笑道:“我聽大夫人講,害喜厲害,乃是因為懷的是兒子,調皮愛鬧騰?!?/br> 李舒聽了這話很是歡喜,笑道:“弟妹就是會說話?!?/br> 林依指著門,奇怪問道:“方才大哥要留下陪你,你怎反倒把他朝外趕?” 李舒趕他,一是為了保胎,二是為了彰顯賢惠之名,但這些她都不愿講出口,只道:“我懷著身子,怕侍候不周,因此叫他去青蓮艙里?!?/br> 林依有些發愣,良久贊了句:“大嫂真賢惠?!被嘏摵髤s與張仲微道:“大嫂懷著孩子,又害喜,本就辛苦,好容易大哥算有良心要留下陪她,她卻朝外推,換作我,可做不到?!?/br> 張仲微正提筆寫一篇文章,頭也不抬,道:“曉得你做不到,我也不敢想?!?/br> 林依笑道:“知道就好,若你變作大哥那樣兒,就將你推下江去?!?/br> 張仲微暗道,叫你不要提和離,你就換作推我下江,可真夠狠的,于是擱了筆,上前懲罰于她,朝她胳肢窩下撓去,但林依不甚怕癢,只好又換腰。林依推開他道:“休胡鬧,有這功夫,勸一勸大哥,叫他多陪陪大嫂,別平日里好得跟甚么似的,一旦不能服侍他,就拋到了腦后去?!?/br> 張仲微笑道:“你才說了,是大嫂把他朝外推,不是大哥不愿留,這叫人怎么勸?” 林依想了想,也笑了,道:“真不知大嫂怎么想的,賢惠的名聲就那么要緊?換作我,哪怕拼個悍婦稱號,也不許官人有二心?!?/br> 張仲微笑著將她的臉捏了一把,道:“你道人人都跟你似的?” 林依白了他一眼,自去展被子鋪床,張仲微重回桌前,把文章收尾,二人寬衣歇下不提。 且說錦書,猜到李舒對青蓮動了手腳,于是處處裝大方,謙讓非常,但張伯臨與尋常人不同,他才不喜歡賢惠懂事的,反倒愛那時常拈酸吃醋的青蓮多些,因他這個喜好,漸漸的輪班制變了樣兒,十天里倒有八、九天是青蓮暖床,只有一、兩天留與錦書。錦書也到李舒跟前告過狀,但一來李舒害喜,無心管她,二來有些嫌她笨,籠絡不住男人,因此只稱此事外人不好插手,叫她自個兒去爭。 三艘船沿江而行,一路經過嘉、瀘、渝、忠等州,眼看著就要出四川,張仲微卻病了,雖然瞧上去不是甚么大病,只是稍微有些發熱,但眾人依舊緊張,經過商議,決定在夔州碼頭???,請郎中來瞧。 船停前,張仲微一直念叨:“不是甚么大病,別為我耽誤了行程?!绷忠榔鸪踹€軟語相勸,勸到最后失了耐心,只要他出聲,便道:“住嘴,我不想守寡?!比粽f張伯臨愛吃醋的娘子,那張仲微便是愛發脾氣的娘子,雖然被罵的只能干瞪眼,但心里仍舊甜絲絲,覺著天底下,只有娘子最關心他。 這天傍晚,抵達夔州,林依央了李舒,請她派個家丁去請郎中,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