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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也一點兒都不想耗費那個腦細胞去確認自己的方位。未記名單手悄悄摸到背后,口袋里冰涼的金屬還在:他小心打開一次性手機的卡槽——因為手背在背后的緣故,這一動作格外艱難。輕微的咔擦一聲響,在車輛引擎的背景音下其實并不明顯。但并不是吃白飯的軍情特工顯然注意到了這點響動,伸手過來,抽走了他身上唯一的通訊設備,并且取走了他的藍牙耳機。未記名乖乖攤開手,交出已經折成兩半的手機卡。看起來損壞確實挺嚴重,但實際上只是折斷的那一部分數據可能有損壞,應該還能修復。軍情特工收起損壞的卡片,準備交給技術部門去修復。他被黑布罩住頭,引到某個房間里。從四周空曠的回音判斷,這整一棟建筑都缺乏裝飾品,墻壁和地面應當都是水泥澆筑,厚度超過一般建筑物。屁股底下冰涼的觸感告訴他這并不是為了坐著的人舒適而進行的設計。頭罩被摘掉,未記名搖了搖頭,試圖讓頭頂上翹起來的呆毛回歸原位。麥克羅夫特并不在這里,但審訊室的門打開時,確實有一位福爾摩斯先生到了。人還未進門,那熟悉的聲音響起,正是和未記名打過招呼、本應已經墜樓而亡的咨詢偵探。“我猜我不必再說一遍‘你好’了,福爾摩斯先生,”未記名盯著這位偵探先生,沒有半點危機感地說道。“你是美國人,東部?海岸城市?不對——紐約,”夏洛克·福爾摩斯卻并不喜歡這種無謂的問好,他一開口就是一連串的分析,極快的語速讓他整個人都充滿了侵略性,“雇傭兵、技術優良的狙擊手,不是單身——最近剛剛訂婚,沒有受過系統性高等教育、智力相對一般金魚來說還不算太慘不忍睹?!?/br>能從夏洛克口中聽到‘不算太慘不忍睹’這種評價,已經是極為難得的稱贊。“謝謝,”于是未記名表示感謝。從頭至尾,他都沒有質疑為什么本應已經跳樓自殺的夏洛克能毫發無傷地出現在這里。究其原因,大概是未記名見過太多從高處墜落而死的人的尸體,與夏洛克的‘尸體’作對比,很容易就知道一個墜樓死去的人絕不應該是那個樣子。“你太吵了,”夏洛克突然出聲。未記名剛才并未發出半點聲響。看著未記名瞪大眼睛、滿臉困惑的蠢樣,夏洛克不屑地冷哼一聲,將腦中對未記名智商的評級又下降了一檔。“停止用你那微小的大腦思考,”他嫌棄地說,“你想起東西來太吵了?!?/br>顯然未記名‘缺乏系統性的高等教育’,并沒有學會傳說中的‘思考不發聲之術’。“我以為作為一個反派雜魚,我的任務就是不讓你好好思考,”未記名并不因為夏洛克的不耐煩就住嘴,反而笑道。不過他真的放空頭腦,不再去想已經困擾了他許久的一個謎題。夏洛克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繼續來回踱步,他大步走出審訊室。在夏洛克離開后不過幾分鐘,就有特工們進來,將他帶到了一個陰暗的牢房中。是監獄的標準配置,但周圍其他隔間都是空的,未記名有幸占據了正中間那個房間。由于周圍的陰冷程度和防空洞內相似,未記名猜測這個牢房位于地下。特工們把守著走廊兩側,沒有人靠近牢房半步,鎖扣看起來十分結實,而且是電子鎖、并不可能被簡單地撬開或者砸壞。未記名完全不會有機會逃脫。直到一個特工從走廊那一頭走來,停在牢門前。其他人好像完全沒有看見他路過,依舊當做這里沒有其他人,目不斜視地守著走廊。“有人要見你,”這個‘獄卒’機械地重復著這句話,“請跟我來?!?/br>他還沒有解開謎題,出題的人卻首先來找他了。未記名站起來,整理了一下其實并不算太亂的衣領。牢門很應景地打開了一條縫,好像剛才軍情特工們再三檢查的鎖扣完全不存在。另一邊,麥克羅夫特看著技術人員還原的芯片信息,臉色驟變。在未記名與莫蘭的通話掛斷后,前者收到了一條簡訊,大約就在軍情處特工破門而入之前數十秒。信息很短且意味不明,但麥克羅夫特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因此一向處變不驚的他額頭幾乎要滲出冷汗來。‘東風將至?!?/br>作者有話要說: 東風來了。未記名不是真的蠢得像條金魚…不然東風妹絕不可能有興趣找上他。我的終幕棋局快開始了,大概會一直持續到一百章左右,其間會把之前的伏筆一一挑明,會有很多神轉折么么噠第63章有什么比一個冬兵更好未記名一路跟著神秘的幫手,直到到達了能重見天光的地方。這是處房頂,或者說是個直升機的停機坪。一架艙門大開的直升機正在原地等著他。“我能先打個電話嗎?”未記名問。這個特工取出自己的手機,毫無異議地遞給未記名。后者撥通了早已熟記于心的死侍的電話。“你好,歡迎撥打死侍熱線,十分熱辣,”熟悉的聲音在那一邊不知道說些什么,“殺人還是放火,哥提供所有業務——防火就更好了,那樣更火!”“嗨,韋德,”未記名無奈地打斷了死侍的廣告,“是我?!?/br>“小甜心??!你已經統共二十六個小時零九分鐘十三秒沒跟哥打過電話了!”活在電話那頭的死侍興奮地一躍而起,然后撞到了頭,“你沒事吧?任務還算順利?”“順利極了,”未記名說道,“韋德,你那四個小禮物怎么樣了?”“差不多啦,”死侍于是開始絮絮叨叨他是如何歷經艱難險阻,才給未記名找到這四個小禮物,最終又是如何把它們偷渡回美國。未記名邊聽邊坐上了直升機的后座。“對了,澤莫說小甜心你的老板打錢賊及時,”死侍聽見未記名這一邊直升機引擎發動的噪聲,抓緊時間道,“哥都有點羨慕啦,不像哥上一任雇主,還要哥威脅去切掉他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未記名無聲地在聽筒那一邊笑了起來。這可不是莫蘭或者莫里亞蒂的手筆。這位‘東風’做事十分細致。膩膩歪歪的死侍式道別之后,他掛掉電話,將手機還給兼職直升機飛行員的特工。他們從這個軍事基地啟程,無視了地面所有的警告,朝英國周邊一個島嶼而去。謝林福德,是一個名義上‘不存在’,用于關押最可怕的罪犯的監獄。未記名有幸以非犯人的身份踏上這座島,但如果他被抓到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