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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名一腳踢上死侍的屁股,將死侍踹出出租車的車窗,目送他從某個通風管道鉆進不知道哪一家的家里,心想。只有這樣偷偷摸摸,死侍才能借著這一個拐彎甩掉屁股后面的神盾局特工們。這大概就是不為政府工作的壞處。“小甜心明天見!”死侍回頭,探進車窗來,吧唧親了一口未記名——自從昨天晚上之后,他的膽子似乎大了很多,不再滿足于只是拉拉小手親親小臉,開始尋找一切可能的時機與未記名膩膩歪歪。開車的印度小哥表示不服,并且十分慶幸雇主提前走了。他非常嚴肅認真地堅信死侍姓死,所以稱呼未記名的時候,也叫他‘死先生’。“死先生,”他興高采烈地問,“現在咱們去哪兒???”“回家吧,”未記名說,“哦,記得拐去便利店一趟?!?/br>這家便利店是一家特別的便利店,特殊之處在于它正在被打劫。當然這也沒什么好特殊的,就像之前提到過的,未記名并不是第一次見到一家正在被打劫的便利店了。第一次是和死侍一塊兒出去‘約會’的時候。特殊的是,店內一片狼藉,而某個穿著紅藍色近身制服的超級英雄,正用黏糊糊的白色物質,將犯人倒掛起來。他看起來很忙,不光要注意怎樣處理犯人才不至于讓他們受到永久性傷害,同時嘴上半點也不停。簡直跟死侍一模一樣,只是蜘蛛俠的嘴要干凈得多。“其實你們有手有腳,為什么要來搶劫便利店?哦,我忘了,你們的手腳都被蛛絲綁著呢。但是我得嚴肅點說,如果你們想做個好人——”彼得·帕克仍在喋喋不休,試圖用言語煩死他捉住的罪犯。忽然,他聽到清脆的風鈴聲,是店門開合時的聲音。他回過頭去,歪著腦袋看了足有四五秒鐘,才反應過來。“未記名!”他興奮地跳到天花板上,倒著看未記名,“你還好嗎?死侍呢?你們倆怎么沒在一——”作為一個合格的攝影師,彼得·帕克對細節的觀察能力十分高超。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未記名左手無名指的變化。一枚樸素的銀戒上雕刻著死侍的Q版圖標。“哇哦,”彼得說,“這太棒了,祝你們幸福?!?/br>“謝謝,”未記名回復,他完全忽略了被掛在屋頂上,腦闊充血的罪犯們,徑直走到柜臺前,將自己的購物清單遞給抖抖索索的店主。好冷靜、完全都不受周圍環境影響。彼得覺得這可能就是大人的世界——不太對。店主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太好,看未記名的眼神像看什么奇葩,是不是還分個神去確認那些綁匪絕無可能掙脫。這可能就是雇傭兵的世界,彼得想,畢竟他從沒有見過其他的雇傭兵,自然而然以為未記名這種發生什么都無動于衷的、和死侍這種sao話連篇的就是最典型的雇傭兵人格。“那個…我聽說你們收到復仇者的邀請了,”彼得努力想讓自己聽起來更無所謂一點,但事實就是他做夢都想要這個名額。加入復仇者聯盟!擊退外星人!拯救世界!這多酷炫呀。“那里不太適合我們。抱歉,蜘蛛俠,我得先走了,”未記名提著一大袋雜貨,告別道,“我接下來還有點急事?!?/br>確實挺急。便利店在下一個圈外,澤莫的公寓反倒離圈中心不遠。在地圖上的藍色徹底覆蓋住代表未記名本人的小綠點之前,他溜出了店門。他催促著印度小哥放棄既定的路線,根據地圖上,制定出了絕不會碰到毒區的新路線。原本五分鐘的路程,剛才花了大約有十幾分鐘,幸好第一個圈縮得十分之慢,才沒有將未記名毒死在圈外。未記名從死侍專用出租車上下來。他們還得在澤莫的公寓暫住一會兒,直到新買的房子置辦好才能搬過去。他剛要按下電梯按鈕,突然發現樓層顯示不太對頭——電梯停在公寓的那個樓層,未記名一瞬間提起戒心,放輕了腳步,慢慢徒步走上樓去。澤莫并不喜歡使用電梯,冬兵更加不會出門。要說家里有什么訪客——或許是神盾局的人。但是神盾局好像很滿足與用拙劣的跟蹤技能假裝他們的特工不存在,菲斯克一向喜歡故弄玄虛,但他也應該知道,入侵未記名的私人空間并不包含在工期合同里。看見那個高大身影的一刻,未記名才放下多半戒備,將手/槍揣回懷中。這個金發藍眼的大胸甜心來這里干什么?“韋德出去了,而且我們不想加入復仇者,”未記名看見在公寓門口徘徊的史蒂夫,直截了當地說道。“請放心,”史蒂夫保證道,“我這次來并不代表任何人,只是一次談話?!?/br>他確實沒有穿著制服,背上也沒有背盾牌,沒有任何要戰斗的意思。之所以不說他不是以‘美國隊長’,而是以‘史蒂夫·羅杰斯’的身份來談話,是因為他已經和這個身份脫不開關系。和托尼他們不同,史蒂夫·羅杰斯就是美國隊長,這是無可置疑的事實,就算他脫下制服,整個國家的責任依舊落在他肩上。這是一種不同的正義。未記名的表情柔和下來,但他依舊不準備放隊長進去,主要是公寓里有一個人,最好不要出現在史蒂夫·羅杰斯面前。是的,在澤莫遇到冬日戰士的第一天,他就發現了冬日戰士真正的身份:美國隊長的摯友兼戰友,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中士的身份并不是個秘密。恰恰相反,正是因為答案如此淺顯,才從沒有人發現這個駭人聽聞的事實:數十年來活躍于各種刺殺行動中的冬日幽靈,居然就是當年咆哮突擊隊的重要成員。“不,等等——”未記名一下沒能攔住史蒂夫往門口走去的腳步。這位超級士兵無意識的走位十分出色,完美地規避了未記名的阻攔。但史蒂夫并沒有成功接近薄薄的木板門,因為門開了,走出一個大家都希望史蒂夫能假裝沒看到的人。未記名越過擋住了大半扇門的冬日,與他身后的澤莫對視,并送上譴責的目光。對方攤了攤手:澤莫也很無奈,澤莫攔不住想搞事的冬日戰士呀。史蒂夫首先注意到的卻不是門內指著自己的槍口。作為一根一八年的老冰棍,美國隊長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老眼昏花,以致于產生了幻覺。不然他為什么會看見早在二戰時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掉下火車且確認死亡的摯友,就站在面前?冬日戰士,或者說巴恩斯中士,隊長的竹馬竹馬,就這樣趿拉著毛絨兔拖鞋、舉著一把L9A1勃朗寧手/槍,光榮地掉了馬。“巴基?”史蒂夫·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