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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彎下腰去,抱著肚子好像很痛苦的樣子,趁機將手心里三片止痛藥塞進嘴里。游戲出品,必屬精品。幾乎是藥片吞下去后,未記名發覺疼痛轉為腦后不那么明顯的感受,就好像隔著一層玻璃墻,無論痛感怎么奮力敲打墻壁,都沒法造成劇烈的、足以阻止他行動的疼痛。特工們上前來,卻不敢去碰未記名,都等著佐拉的指示,后者立刻掃描未記名的心率等體征。等他發現電腦上顯示心跳一切正常,已經晚了。未記名迅速從背包里掏出煙/霧/彈,咬開拉環丟在地上,并一把抓起地上的UMP9沖/鋒/槍,在煙霧掩護下上好子彈,幾槍首先打爆了佐拉機器人的攝像頭和屏幕。看來槍械對這些人有效,未記名愉快極了。唯一有可能進行熱感掃描的機器已經被摧毀,只能聽見白茫茫的煙霧中傳出各種慘叫,還有“他哪來的武器”“我是友軍別開槍”“你踩到我了傻叉”的亂七八糟的喊聲。等煙霧散去,整個實驗室里還站著的就只剩下未記名一個。他跨過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徑直走到S686面前,俯身把這把眾生平等的霰/彈/槍撿起來。想了想,又折回去,從冰凍箱子里取出剩余的兩管血清,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實驗室。未記名還記得基地的大概構造,根本就不需要猶豫,出門就是兩槍霰彈,直接把試圖在門口埋伏他的兩個特工擊倒在地。反正他也不知道出口在哪兒,現在要去找一個人。他記得白天看見冬兵是往這個方向走的沒錯。頭頂閃著紅色警報燈,映著他的臉龐,好像給所有東西都鍍上一層血色。不斷播報未記名逃跑的消息,他本人卻半點都不慌,兩把槍在手,還有閑心吐槽。基地這么窮,除了沖/鋒/槍和霰/彈/槍,就沒見到別的,絕對不要待在這種連野區都不如的地方。九頭蛇在他們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被紅骷髏的備用體嫌棄到底了呢。見到每一個房間都一槍轟開門鎖進去看看,未記名幾乎每一步背后都留著血腳印。左臂上的臂環里,紅色藥劑幾乎已經見底,他卻完全沒受到影響。佐拉應該給所有人下了命令,不允許對他進行致命槍擊,以至于他一路上像砍瓜切菜,最多身上有幾道子彈擦傷,在止痛藥作用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一路上走到哪里,首先打的就是監控攝像頭,不給佐拉任何觀測到他的機會。至今沒有人知道未記名手中憑空出現的槍械來源于哪里,先不說試圖用藥劑放倒他的人心理有什么感受,未記名一路在身后丟下的尸體大概能登上“討伐九頭蛇英雄榜”第二名,當然榜首是美國隊長。他幾乎搜索了半個基地,邊走邊撿物資,才找到了冬日戰士所在的休息室。看管冬日戰士的只有特戰小隊副隊長一個人,其他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未記名透過門口玻璃看見里面情況,稱不上房間或者辦公室,寬敞的房間里有一個冰凍倉,還整齊擺放著各種武器,冬日戰士正對著門坐著養護他的槍械。背對著門的就是特戰隊隊長,可能不覺得自己在這里能有什么危險,撐著頭,好像快睡著了。未記名對門內冬兵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后者居然就真的沒出聲,好奇地盯著未記名的動作。未記名悄無聲息地打開并沒上鎖的房門,刻意放輕腳步,逼近背對著他的副隊長。“嗨,晚上好?!蔽从浢麕缀跏怯撵`般從特戰隊副隊長背后出現,裝了消/音/器的手/槍頂著他心口開了三槍,后者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被未記名扶著放倒在地上。還沒收到任何指令的冬兵就只是看著未記名,沒做出任何攻擊性舉動。未記名也不管他,轉身就走,幾乎走到房門外,才回頭一挑眉:“不跟上來嗎?”長官死了,沒有指令說要繼續待在這里。冬兵提起自己剛才還在保養的步/槍,跟上未記名。“話說,我叫未記名,”未記名端著一把S686,隨手兩槍干掉迎面而來的九頭蛇特工,還有空隙跟冬兵聊天,“你叫冬日戰士,這兩個名字說出去大概都不會有人信。我們倆是不是難兄難弟?”冬兵覺得他是個智障,然后轉身弄死了個把從背后過來的特工,未記名轉頭給他一個大拇指:“老哥,穩?!?/br>兩個人繼續在基地里走,足足有十五分鐘左右,才有人意識到未記名拐跑了冬日戰士,這下基地里更加混亂,佐拉沒有視野,機器人身體也被毀去,一時半會兒沒法指揮所有人,紅骷髏更在冰凍倉里還沒醒來,朗姆洛還在沒人性的神盾局加班。沒有領導的情況下,這些中二病患者實際不足為懼,主要是人數眾多,打起來還有點吃力。突然廣播切換成一串未記名聽不太懂的,疑似俄語的詞匯。是佐拉的聲音。九頭蛇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走自己最得力的武器,因此不惜動用這些冬日戰士的啟動暗語,來重新控制冬兵。隨著佐拉慢慢吐出一個個詞,未記名感覺身邊冬日戰士的動作有些急躁起來,后者甚至有些不分敵我,將步/槍當作近戰武器一樣向未記名砸過來。未記名想明白癥結所在,敏捷躲過,一槍打爆了頭頂上的音箱,果然冬兵就安靜了許多??粗鄣走€殘留著暴躁憤怒、卻茫然無措完全不知道該干什么的冬日戰士,嘆了口氣。這算什么?狂暴模式啟動專用詞嗎?他拉著還沒回過神來的冬兵往假設是基地正中心的位置走過去。“你看?!甭飞?,糾結于如何打破尷尬的氣氛的未記名想了想,伸出胳膊給冬兵,后者仔細觀察了幾秒,除了發現未記名皮膚有點白之外,還真沒看出什么異樣來。冬日戰士偏了偏頭,很配合地露出迷茫困惑的神情。“我想在這里紋一個小豬佩奇,”未記名嚴肅地解釋道,用嘴里叼著的彈匣指指手臂內側,含糊不清地說,“據說那是社會人的標志?!?/br>冬日戰士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感覺好像哪里不對。止痛藥的效果漸漸消退,未記名開始感覺到身上有幾處傷口還挺嚴重。他對冬兵打了個手勢,找一個隱蔽的房間,卷起褲腿,打算試試醫療物資的作用。小腿上是子彈擦傷,傷口不算很深,但尤其影響行動。未記名咬著繃帶,給自己包扎地十分熟練。在裹上差不多四包繃帶之后,他覺得傷口的痛感居然在漸漸消失。他將血跡斑斑的繃帶解開,果然小腿已經光潔如初,完全看不出之前還不斷流血的樣子。他隨手把繃帶丟進垃圾箱,把背包里兩管血清裝進戰斗服貼身口袋。來送死的九頭蛇特工已經越來越少,這個隱蔽的基地里武裝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