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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吳奕杉的女朋友?要真是的話,她還用得著天天擠地鐵?可要說不是,那昨晚這么多人都看到吳奕杉送她回家,這到底什么情況? 禿頭劉不愧是個老油子,想了兩秒,忽然咧嘴一笑:“小白啊,你今天不用再發傳單了?!?/br> “嗯?”白小米一臉疑惑,半信半疑地看著禿頭劉。 “你就留在辦公室跟其他同事們學習一下。傅老師之前不是說了嗎,近期會有個考核測試,這個測試將會作為你們能否留下來的考量依據。剩下的時間,你就在公司里好好準備一下吧?!?/br> 其實實習生在辦公室里跟老同事學習做事,做的也無非就是在辦公室里幫大家跑腿打雜,但這也比白小米在外面發傳單要好上千萬倍。 禿頭劉安排給白小米的辦公室雜事包括但不限于維持辦公室環境,比如擺放圖錄、開關電視、給各界名人寄送圖錄、收發快遞、買咖啡買水等等,其中最讓白小米覺得有難度的,就是收發郵件。 雖然辦公室的員工都是中國人,但是大家發郵件都用英文,這讓白小米這個學渣著實忙了好一陣子。從剛開始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查意思,到后來基本能看懂整封郵件并回信,又過了好幾天。 白小米學東西挺快,很快這些便做得游刃有余。但這些都是雜事,眼看這考核就快到了,她心想得再找點什么正事來干,不然想在這里留下根本就是扯淡啊。 她一臉誠懇地去找別的同事,想幫著干點活,可自從看到白小米上了吳奕杉的車,辦公室里誰還敢明目張膽地讓她幫著打雜?大家拒絕得都頗為禮貌,這種陌生的客氣讓白小米心中越發不安,覺得前途渺茫。 忙完雜事便無事可干的白小米撞上忙了一上午才抽空上了一次廁所的蘇夢,兩人面色如常地相視一笑,內心卻波濤洶涌。 自從看到同事們對白小米的態度轉變后,蘇夢就危機感暴增,加上傅斯晨最近被神秘畫像的事搞得焦頭爛額心情不佳,自認為是準助理的她自然也忙得昏天黑地提心吊膽。每天要從各種渠道打聽那位死去的畫家種種。雖然毫無頭緒卻又每天都做,無非就想大海撈針,找到一星半點有用的信息來討得傅斯晨歡心罷了。 然而這事本來就撲朔迷離,神秘女郎的身份并不好找。誰都知道現在的傅斯晨沒有好臉,需要他簽字的文件干脆都交由蘇夢送上去。碰了幾次冷臉,蘇夢也打怵了,生怕加分不成反倒減分。既然這個時候誰去都要碰釘子,她靈機一動,看到在辦公室無所事事的白小米,拜托道:“親愛的,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你能不能幫我把這沓文件送到傅老師的辦公室簽字?” 白小米這些天回了辦公室,對公司里的洶涌暗流總算是略知一二,大家都在暗中猜測神秘女郎的身份。特別是傅斯晨在拍賣會上公開說過畫像再出現中止的事就不再上拍賣臺后,白小米顯然也對產生了興趣。但公開拍賣時她被支去發傳單,等她現在能回公司了,古德已經吃了的兩次虧,張德亮早已讓人把所有關于的畫像都撤了下來,她根本沒有親眼目睹真跡的機會。適逢公司流言四起,張德亮更是嚴明事情沒有清晰之前,本公司員工不能散播和發表任何關于這幅畫的言論,白小米也聽不到關于這兩幅畫的內幕?,F在實習時間即將結束,白小米更是沒精力和閑心去關心這起神秘事件了,對她來說,想辦法留下來才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 看著大家好像都挺忙,貌似就她自己閑著,白小米就算不樂意去看那張冷臉,但為防止禿頭劉巡查的時候說她游手好閑,只能乖乖拿著這沓海瑞拍賣的資料給傅斯晨送上去。 在門口敲了幾聲,里面才傳出沉悶的男音:“進來?!?/br> 白小米推門進去,傅斯晨頭都沒抬,臉埋在一堆資料里:“東西放桌上?!?/br> 白小米撇撇嘴,嘴里不發出聲音只做嘴型地學著他的話。把東西一放,轉過身來剛想走,眼角忽然瞥到沙發后面的畫架上,并排架著三幅女人的背影畫像,轉頭的角度逐漸變化。白小米聽聞有兩幅畫,可為什么這里有三幅? 她好奇地湊到跟前,想仔細看看這幾幅名噪一時的神秘女郎真跡,當看到最后那幅全側臉的時候,白小米心中忽然一緊,臉上全是震驚之色。 神秘女郎……竟然是湯敬筱? 傅斯晨久久沒聽到關門聲,抬頭一看,這才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正立在幾幅讓他焦頭爛額的畫前,他眉頭一皺,怎么是她? 傅斯晨不悅的冷聲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白小米震驚的瞬間已經過去,此時的她沉默地看著畫架上的三幅畫。畫中的這個女人,讓白小米的整個童年和青春都過得雞犬不寧。白小米在父母的爭吵中,曾經無數次地希望畫中的女人和她的母親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隨著年齡的增長,她雖然理解了感情無法勉強,卻一直沒法原諒湯敬筱母女介入她的家庭、讓她的父母最終分開的事。 毫無疑問,白小米對畫中的女人是厭惡的。但此時,也就只有湯敬筱能讓她抓住這個機會。白小米知道,因為她的不專業以及基礎不扎實,加上又在剛來的時候惹了傅斯晨,她知道傅斯晨一直對她頗有微詞,很有可能在最后的考核里投她反對票,所以現在,她白小米要抓住這個唯一的翻身機會。 白小米慢慢轉過臉來,腦中飛速運轉。她要賭一把,用這三幅畫,來賭自己的一個機會。就算不成功,最壞的結局,無非也就跟即將到來的現狀一樣,被淘汰出局而已。 她吸了口氣,極力表現得淡然:“沒什么事,看到個熟人而已,我走了?!?/br> 傅斯晨不耐煩地繼續低下頭,下一秒才猛然抬起頭:“你說什么?” 果然押中了寶! 白小米看了眼焦急想知道答案的傅斯晨,內心的把握又大了幾分,平靜地指了指畫中人:“畫中的女人我認識?!?/br> 傅斯晨“騰”地一下站起來,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位讓他糾結萬分的白小米。他深吸一口氣平順了呼吸,才加重語氣:“你確定你認識她?” 白小米淡定地點頭。 “她是誰?” 白小米看向畫中的人,沉默了幾秒:“是害我父母離婚的女人的女兒?!?/br> 傅斯晨微微一怔,沒想到是這樣的關系,他看了眼神色復雜的白小米,問道:“這只是一張側面,你確定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白小米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譏笑,雖然故作瀟灑,眼中的傷痛卻是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