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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窗外出神,搭在膝蓋上的手忽然被人握住了。白阮扭頭看郎靖風,郎靖風卻無事發生般目視前方,臉上拿捏著那種少年式的純情的忐忑,手卻色氣地摩挲著白阮光潔的手背,白阮心臟猛地一跳,竟有種不亞于偷情的刺激,大著膽子輕輕回握了一下,結果那得寸進尺的手便得到鼓勵似的,游蛇般探入白阮腿間……“……”白阮不敢吭聲,咬著嘴唇在郎靖風手背上掐了一把,可那手非但沒退卻,還仗著白阮下半身是后視鏡的視線盲區,報復式地在白阮大腿內側的嫩rou上重重一捏。白阮臉蛋騰地燒得紅熱,郎靖風倒映在后視鏡的臉上卻寫滿了無辜,白阮被他這幾下弄得快起反應,抓著郎靖風的手腕和他較勁,急得圓尾巴都彈了出來。兩人正相持不下時,前方泄入淡白光線,是車開到了隧道盡頭,郎靖風不動聲色地收回手,一把極佳的觸感還殘留在掌心,見白阮面紅耳赤地回手按尾椎骨收尾巴,郎靖風終于沒繃住,扭頭沖著窗外翹起唇角,任由白阮鋒利得扎人的惱怒目光刺在自己后腦勺上。三人到達酒店包房時其他來賓早已到齊,十來只狼妖圍坐在一張圓桌旁,聽見門響,二十幾股銳利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白阮。白阮活到這么大還從來沒一口氣見過這么多狼,恍惚間不禁產生了一種自己不該在桌邊吃菜,而應該在桌上當菜的錯覺。“白老師來了,您快請坐?!崩少粺崆榈卣泻舭兹?,她身邊三個空位,郎遠山占了一個,剩下兩個挨著的就是留給郎靖風和白阮的——為了能讓兒子和心上人多一點親近的機會郎倩也是cao碎了心。白阮挨著郎靖風坐下,由于怕被看出破綻,他神色略顯僵硬,不怎么主動開口說話,也不敢搭理郎靖風,郎倩看在眼里,對郎靖風被白阮拒絕一事愈發篤定,直給兒子使眼色叫他獻殷勤。郎靖風暗笑,用公筷左一口右一口地給白阮夾菜,在座十幾匹半點素菜不沾的狼,桌上的菜式卻有一小半是素的,不僅如此,這些素菜還道道都是清炒、清蒸、上湯之類的清淡做法,看似是請客的摳門,實則是為了照顧白阮的口味。這一頓飯吃下來,白阮被郎靖風采取全場盯人式照顧,餐盤中的蔬菜一直沒斷過,杯中的溫開水也總是滿的,在座十幾只狼妖似是怕嚇到這只小兔子,講起話來個個輕聲細語,連向來嚴肅的頭狼臉上都掛滿了慈和友善的笑容,白阮本能地繃緊的神經緩緩放松了下來。眾狼酒足飯飽,話題也漸漸從郎靖風升學一事上移開,三三兩兩各聊各的,郎倩優雅地抹了抹嘴,扭頭對白阮道:“白老師,有點事想和您聊聊?!?/br>作者有話要說: 純情少年郎靖瘋:偷偷摸一下白老師的小手。QAQ第六十一章前面后面?包間窗邊的角落布置有沙發與矮桌,郎倩起身離席,引著白阮朝那邊走去,眾狼你一言我一語各聊各的,有這喧鬧的聲浪做背景音,那窗邊的一隅便顯得很適合單獨談話。“白老師,”郎倩翩翩落座,單刀直入道,“前幾天靖風和我閑聊的時候提到您,他說您也是妖族,是真的嗎?”白阮只知道郎倩想勸自己接受郎靖風的追求,卻不知她要如何開口,于是秉承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吶吶地應了句:“……嗯,我是兔妖?!?/br>他本以為郎倩接下來就要和自己聊郎靖風的感情問題了,沒想到郎倩卻不提這茬兒,像壓根不知道“郎靖風表白遭拒”這件事一樣,只與白阮東拉西扯,聊各種與妖相關的話題,聊如何修煉、聊本地有頭有臉的幾個妖怪家族、聊與妖有關的種種趣聞軼事……她這番言談舉止表面像是拉著白阮無目的地閑侃,可若仔細琢磨,便能發現其實她字里行間都在不斷弱化白阮“高中老師”這個只在人類社會才有意義的身份,并極力強調白阮是妖這個事實,不動聲色地將兩人的關系從“老師與學生家長”往“妖族同類”上擰,時不時還拉著白阮跟自己統一陣線,貶一貶人類社會的一些不合理之處。“……我們是得依托于人類的社會生存,”郎倩慢條斯理道,“但人類的那些條條框框也未必就適合我們,我們在這生活久了,一些思維方式也潛移默化地被他們影響了,這個你沒辦法避免,不過有時候從這個圈子里跳出來,再仔細想想,就感覺很多規則對妖族其實是沒必要存在的……哎這光顧著說話了,你喝茶?!?/br>郎倩笑容親切地幫白阮滿上一杯茶,稱呼已不知不覺地從您變成你了。她說的話究竟有沒有道理并不重要,關鍵是開口時那股氣勢凌人,性格軟弱些的人只有被她牽著鼻子走的份,白阮全程本色出演,不知所措地嗯啊答應附和著,眉眼間透出幾分言論完全被人主導挾持的可憐與茫然。第一階段談話結束,郎倩觀察白阮神色,對效果頗為滿意,遂開啟第二階段,不著痕跡地炫耀郎氏家族在本地的人脈與財富,裝逼于無形之中,暗示白阮將來或可得到郎氏家族的庇蔭,只要他們家族肯照顧,白阮就可以順風順水升職加薪走上妖生巔峰。郎倩對白阮的人品評價很高,所以并不吝于向白阮展現實力與暗示好處,若是換個貪戀財物見錢眼開的小人,郎倩藏著掖著還來不及,歸根結底,她不認為白阮會僅僅因為這些與郎靖風交往,這最多只能為兩人關系的升溫提供一股助力罷了。第二層意思也傳達完畢,郎倩話鋒一轉,又把話題扯到郎靖風身上,說郎靖風最近好像有心事,高考成績這么理想還總是悶悶不樂的,自己問他他又不肯說,要讓白阮幫忙問問看。“這個……”白阮支吾著,不知道是答應比較自然還是不答應比較自然,他正猶豫著,郎倩已揮手招呼上郎靖風了:“靖風——過來過來!”郎靖風大步走來,模樣欣喜又略帶羞怯,演技凝聚成一條無形的狗尾巴在屁股后面搖啊搖,白阮一臉服氣地看著他。“你們好好聊聊?!弊杂X為兒子打好了基礎的郎倩起身讓出位置,斜了一眼吞云吐霧的郎遠山,用手扇著風抱怨道,“這股煙味兒!”說著,揚手往窗外一指,“你們下樓轉轉,那邊有湖,這個時間正好去湖邊看落日?!?/br>——竟是連日落時間都掐算在內,心機不可謂不深沉!“下樓嗎,白老師?”郎靖風輕聲問。郎倩怕白阮抹不開面子,疾步走回郎遠山身邊坐好,同時繳了他的煙。她一走,郎靖風臉上神情立時變了,壞笑了一下沖白阮擺口型道:下樓。白阮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包間。樓門外是一條挽折來去的青磚小路,玉帶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