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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宵小可趁之機,只有在家里才能安心,她想了想,給他又盛了滿碗的湯:“大力說這是解乏的,你快些喝了吧?!?/br> 謝懷源默默地看了一眼那鹿鞭湯,一言不發地接過喝了。 華鑫見他喝得快,便又給他盛了一碗。 謝懷源“......” 華鑫見他把第二碗喝完,才問道:“你說李家有姻親要來,我上回問你他們什么時候來,你卻說不知道,也沒個準信,如今呢?打聽的怎么樣了?也讓我提前做個準備?!?/br> 謝懷源道:“大約三四天后就來?!?/br> 華鑫想了想道:“你明個就出出征,想來是見不到了,真是不趕巧?!?/br> 謝懷源道:“見不見也就是如此?!?/br> 華鑫笑著嗔道:“你倒是看得開,不過我娘家沒人,謝家人丁又不旺,好歹是門能走動的親戚,定然要好好待著?!?/br> 謝懷源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卻感到下腹傳來一陣陣火熱,漸漸游走到四肢百骸,忍不住皺了皺眉毛。 華鑫見他皺眉,便垂頭問道:“怎么了?可是菜不合口味?” 謝懷源見她微微糾結著秀氣的眉,臉頰在羊油蠟燭的照耀下,漸漸露出粉膩的光來,忍不住有些口干舌燥,隨手取了茶水抿了幾口,卻又覺得不夠,又喝了幾大口。 華鑫見他光顧著喝水,也不說話,便詫異問道:“怎么了?菜很咸嗎?”說著又自己嘗了口,搖頭道:“不咸啊?!?/br> 謝懷源微微閉了閉眼睛,問道:“你今晚...” 華鑫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謝懷源略微喘了口氣,呼吸急促了幾分,伸手把她攬腰抱到懷里,貼著她的耳廓:“你今晚陪我,可好?” 華鑫還未反應過來,一抬眼就見他面帶期盼,星眸因著這期盼沾了些人氣,顯得格外動人,便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謝懷源得了允,便急急低頭捉住她的唇,華鑫感到一股甘冽的氣息涌了進來,給他略帶粗野的動作弄得呼吸急促,且有些鬧不明白,剛剛還好好地吃著飯,怎么眨眼的功夫就扯到這事兒上面了。 她勉強仰起頭,大口喘息了幾聲道:“等等,天還沒全黑呢?!?/br> 謝懷源這次卻好似決心做到底,修長手掌順著外面的翟衣就滑了進去,慢慢地滑動在精細的鎖骨之上,另一只手在腰間輕捻。 華鑫給他逗弄的發癢,忍著笑按住他的手道:“咱們先說好,陪你便陪你,你可不能干壞事?” 男人這事兒被打斷了,當真比什么都要來的心急和惱火,他手下加重了力道,慢慢道:“什么叫壞事?像這樣?”手掌又順著腰際下移。 華鑫見他眼底隱約冒火星,便忍不住擰了擰身子,低聲道:“不是我不...咳咳,是今個實在不方便,我每個月的日子到了?!?/br> 謝懷源手上頓了頓,好比瞬間被潑了盆冷水,他深吸口氣,壓著心里的火道:“那你還命人做這種湯水?” 華鑫詫異道:“這湯有什么不對嗎?大力說是專給男人補身子的?!?/br> 謝懷源:“......”他嘆口氣道:“罷了,沒什么,與你無關,你早些睡吧?!?/br> 華鑫嗤笑道:“才吃完就睡,回頭養出一身膘?!彼龔乃壬咸聛?,拉著他的手道:“咱們去走走,散散步?!?/br> 謝懷源任由她拉著,被夜里的冷風一吹,原本發熱的頭腦也清醒了些。 兩人沿著風入湖慢慢走著,誰都沒有開口。 華鑫在湖邊找了塊平整的地坐下,又拉了拉他的衣襟下擺,示意他也跟著坐下,然后才悶悶道:“其實我舍不得你走,不過我也知道,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老被個女人拴在身邊,別人會笑話你的?!?/br> 謝懷源默然無言,只是輕輕坐在她身邊。 華鑫有些懨懨道:“你可要早些回來,時時給我寫信報平安啊?!?/br> 謝懷源握住她的手,輕輕道:“好?!?/br> 華鑫見今晚月色不錯,溫度也正好,就干脆仰頭想躺下,卻被謝懷源抱住攬到懷里,低聲道;“我本來是沒有家的,謝府也好,會稽城中的別院也罷,那都是住的地方,如今有了你,便有了家,再不是冷冰冰的飛檐碧瓦,我怎么舍得會不回來?” 華鑫輕聲道:“我知道,此去兇險,你要保重?!?/br> 謝懷源用自己的長衣裹住她:“我只是擔心把你一個人留在京里,你說的沒錯,京里是個事兒堆?!?/br> 華鑫道:“我會保重自己等你回來的?!?/br> 兩人相互依偎,一時又靜靜無語,華鑫起身推了推他道:“起風了,回去吧?!?/br> 謝懷源拉著她往回走,任由月光把兩人的身影拉的老長... 第二日華鑫起了個大早,特地跑去送行,卻還是從街頭被擠到街尾,看著他在一團花團錦簇中遠去,覺得自己的心也被帶出去一塊,總像是缺了些什么。 大力見她懨懨不快,有意引她高興,便道:“小姐,俺聽說山上的溫泉莊子里果子都熟了,要不咱去住幾天?” 華鑫知道她說的那座莊子就是當初她和謝懷源去的那座,心里更有些煩悶,懶洋洋地道:“不去了,府里什么新鮮果子沒有,還特特跑到山上去吃?” 大力撓了撓頭道:“那白茹小姐結了詩社,邀請您去玩,您去不去?” 華鑫沒那種抄襲幾篇唐詩宋詞在古人中大放異彩的心思,便道:“去什么,我又不會作詩,去了也是干瞪眼,在一旁白白地看人家出風頭?!?/br> 大力奇道:“俺看您屋里的宣紙上寫的幾首詩詞都是頂好的,便是俺不懂這些個,也覺得您比她們強了幾百倍,您這還叫不會作詩?” 華鑫斜靠在美人榻上,撇嘴道:“沒意思?!彼F在一點別的興趣都提不起來,滿心只盼著謝懷源趕緊回來,不過打仗這事兒誰說得準,快的話幾個月,慢了得好幾年。 大力快把頭皮抓破,又想了幾個消遣,都被華鑫一一駁回了,只好幽幽地退場。 不過華鑫的清閑日子很快到頭,沒過了兩日,府外就傳來消息,謝家轉折親的轉折親來了。 華鑫為顯鄭重,特地在垂花門那里迎人,倒不是她小氣,不肯在大門迎客,只是公爵之間的來往都是有講究的,這些李家的姻親沒有品階,更無身份地位,也不是謝家正兒八經的親戚,所以自然也不能從大門入,這規矩雖不近人情,但規矩就是規矩,在京里卻不得不講究。 她怕慢待了客人,更是看在謝懷源的面子上,這才在垂花門處候了多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