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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猶自喋喋不休,說些生計艱難,胭脂水粉,衣裙首飾很貴之類的話,總之就是再添不起人,尤其添不起女人,最添不起當妾的女人。 謝懷源瞧得好笑,等她一口氣歇下來,便不動聲色地湊過去,聲音曖昧低沉地道:“真是一個人都添不下了?” 華鑫聽得心里一涼,還是堅定地搖頭道:“添不下了?!蓖瑫r心里有點悲涼的想,果然男人變心了想留都留不住。 謝懷源忽然把手貼到她要際緩緩游移,在她耳邊吻吮輕呵:“話不要說的如此滿,若是我們以后有了孩子,你也不養?” 華鑫“……”這是怎么扯過去的,明明前一秒還在討論妾室問題。 謝懷源的手刻意在她的腰際動著,低聲道:“你不想我納妾,可以直接與我說?!?/br> 腰,又是腰……太無恥了!華鑫一下子軟了,顫聲道:“你,你先放開我?!?/br> 謝懷源卻沒把手離開,故意緊貼著她道:“你若是不愿意,大可以直說,你要做哪件事我會不依你?” 感覺到他修長的手指在自己腰間放肆移動,華鑫差點當場飆淚,抖著嗓子道:“我錯了,我不想你納妾,你你你先放了我!” 謝懷源這才饒過她,緩緩地把手抽回來,華鑫立刻從他懷里跳出來,離他遠遠地坐了,后知后覺地道:“你不想納妾?” 謝懷源看了她一眼:“我昔年出戰,也俘虜過許多異族女子,你可在府里見過一個?” 華鑫面上訕訕,死鴨子嘴硬道:“不過是個皇上贈的美人嗎……能值得什么…” 謝懷源抬頭看了看天色,起身道:“快到酉時了?!?/br> 華鑫又有點泛酸,幽幽道:“是啊,能見著美人了?!?/br> 謝懷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華鑫腰上一癢,老老實實閉嘴回房。 謝懷源騎馬,華鑫坐車,兩人走得早,所以一路不急不慢地到了皇宮,遞了帖子,又等了片刻,才被內侍領著去了擺宴的沉香亭。 華鑫只道她和謝懷源已經來的夠早了,沒想到大皇子,阮梓木和鐘玉居然來的更早,皇后正拉著鐘玉說話:“你這孩子,這么大了還不知成個家,累的老祖宗鎮日為你發愁,真是…哎!” 皇后從輩分上講是鐘玉的姑姑,是長輩又是皇后,所以被她訓幾句鐘玉也只能乖乖聽著,他一邊嘴里敷衍一邊道:“娘娘多慮了,鎬京里沒成婚的公子多了去,我也算不得什么?!彼晦D身,看到走開的謝懷源,笑道:“您看,這可不就是一個?!?/br> 華鑫看了他一眼,上前給皇后行禮,皇后微笑著示意她起身,不必多禮。華鑫見她雖然滿臉端麗得體的笑容,但眉宇間隱約有些陰沉,看來那兩位女子幾乎是專房之寵的消息應當是真的了。倒是大皇子看著春風得意,一掃前幾日的頹態。 在場的幾人各懷心思,被賜了座之后都沒有再次開口,這時被宴請的各方重臣都陸續到場,皇上照舊是最后一個出場,值得一提的是,身后還跟著兩個嫵媚的麗人,華鑫抽空打量了一眼,發現兩人均是明麗無雙的絕色,而且相貌還頗為相似,看來應當是姐妹。 皇后臉上本來還帶著些笑容,此時卻面色微沉?;噬嫌憙蓚€小老婆她自然不介意,她介意的是這兩人均是大皇子一系的人獻上的,實在是讓她不能不小心。 華鑫在底下和昭寧坐在一起,看著上面一眾貴人的表情,覺得頗為有趣,不過很快她就看不了戲了,因為皇上拍了拍手,偏殿的側門里立刻繞出一溜兒的美人。 周成帝笑道:“這是阮卿從得勝歸來,從外族帶來的幾個女子,雖然粗笨,但也算是會些歌樂舞曲,便賜給諸位愛卿,權作消遣取樂之用吧?!?/br> …… 鎬京西坊向來是一般流民,無業者,暗娼,扒手,撈偏門的之流聚集的地方,這里風氣剽悍油滑,動輒就訴諸武力,連一般的衙役都不愛到這里來,久而久之,這里也就被放任不管,成了不清不白的外地人最愛居住的地方。 此時,一個頭上戴著圓帽,把帽檐拉的極低,形容鬼鬼祟祟的男子悄悄閃進一處低矮的木門。 他一進去,就興奮道:“大護法,我打探到了,打探到了!” 被叫做大護法的人用力踹了他一腳,罵道:“蠢驢,這是在鎬京,不是在咱們西北,你給我小聲點!”他大概是覺得不過癮,又換了種方言罵了幾句,這才道:“你打聽到栽了老二那人的行蹤?” 那人激動道:“是??!是謝家的那一對兒兄妹?!?/br> 大護法又給了他一腳:“蠢貨,我們都知道是誰,我問的是行蹤!” 那人被踹了幾腳不敢再廢話,連忙道:“是是是,那謝小公爺的行蹤不好打探,不過謝小姐卻經常進宮,走的路都是固定的?!?/br> 這時又陸陸續續進來幾個漢子,聽了這話,立刻鼓噪起來,其中有一個恨聲道:“大護法,咱們天水教何時吃過這么大的虧,如今來京城傳教,卻連鄭護法都搭進去了,不報此仇,難消我心頭之恨!” 大護法遲疑道:“只是這謝懷源確實威名赫赫,我怕……” 那漢子大聲道:“怕什么,我看這威名虛的很,這不是朝廷的慣用伎倆嗎,便是五分也要說成十分,再說了,咱們有神佛護體,他區區一個凡人,咱們怕什么!” 這些人在西北欺男霸女,橫行一時,儼然土皇帝一般,當地官員被連年征戰打的縮手縮腳,干脆做了縮頭烏龜,甚至許多愚昧百姓只知天水教,不知朝廷,有許多人生了重病,都不去求醫問藥,只是來天水教畫大錢買那“符水”來喝,出了事也不求朝廷,只是找天水教的噴幫忙,而天水教眾也因此耀武揚威,只覺得他們就是這凡間的活神仙,連那皇帝老兒也不算什么,更別說官兒還沒皇帝大的謝懷源了。 那大護法還是搖頭道:“咱們此次來必須要謹遵教主法旨,來京城傳教,廣收教徒,不得橫生枝節!”他看屋里的幾人都面色憤憤不甘,又連忙補充道:“不過…咱們雖動不了謝懷源,但他meimei嗎…嘿嘿!” 所有人眼睛都是一亮,那漢子也是一愣,隨后獰笑道:“是啊,咱們顧著教主的法旨,不敢有大動作,整不了他謝懷源,那便取了他親妹子的性命供奉給天水神,就當是為咱們這次祭旗了!” ☆、64| 華鑫轉頭看著謝懷源,只見他面色淡然地飲酒,好似沒有聽到,又轉頭看了看那幾位女子,或嬌嬈,或冷清,或嫵媚,身材高挑妖嬈,皮膚雪白,長發微卷,特別是其中一個女子微抬著下巴,穿著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