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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天子腳下也有這般多的騙子,人心不古??!”她想了想,又覺著不對,問道:“說來也怪,你我都是素服出行,也不像是有錢的樣子,他怎么就認準我了呢?” 謝懷源慢慢道:“我觀他剛才作戲的手法,應當是西北天水教的人無疑?!?/br> 天水教對她可是個新鮮詞,華鑫更為訝異,追問道:“我只知道佛教道教儒教,只是天水教是個什么教派?” 謝懷源淡淡道:“它是因著這些年戰亂才興起的教派,靠著戰爭四處宣揚教義,騙取愚夫愚婦的錢財,宣揚他們教主和各大護法是真神轉世,以此斂財,招收教眾?!?/br>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進了一處小小密林,今日上山來的人不多,這座密林更是空無一人,華鑫加快腳步想要走出去,卻忽然天色一暗,整個林子仿佛都沉了下來,枝椏橫亙交錯,仿佛每一條枝椏都延伸出很多觸手,相互交錯著將天空遮蔽住。 四周的環境陡然陰寒了下來,那密密的樹后好似有許多人影飄蕩,華鑫心里一哆嗦,就算她不怎么怕鬼,也還是下意識地縮到謝懷源身后,謝懷源眼底忽然浮現出一絲古怪來,他低聲道:“鬼祟伎倆?!痹捯魟偮?,就看見幾道紅光交錯著打落到二人身上,好像是來自地獄的血光。 謝懷源微有不耐,忽然縱身一躍,手里順手折了跟樹枝,華鑫還沒看清他如何動作,就聽見一聲慘呼,一個人就從樹上跌落,手里的東西也脫手,華鑫定睛一看,正是一盞紅燈籠,此時已經被摔得四分五裂,一手灑落了些顏色奇怪的粉末,她不留心吸入一點,便覺得一陣頭昏腦漲,眼里異象紛呈,嚇得她連忙用袖子捂住鼻子。 謝懷源這時也落到她身邊,只見距離兩人落腳的不遠處,又有幾個人躥了出來,飛快地向謝懷源撲過來。 華鑫心里一緊,就見謝懷源輕輕點著手里的樹枝,他本想直接把這些人都殺了了事,只留一個活口問話便可,后來轉頭看到身后的華鑫,便手腕一轉,出手速度飛快。只聽一片哀嚎連綿起伏,那幾個人便捂著雙腿倒在地上唉唉叫痛。 華鑫仔細一看,就見他們的雙膝都被洞穿,已然是失去了行動能力。那幾個人雖然受了重傷,基本成了殘廢,但還是滿面戾氣,其中一個看起來為首地道:“你傷了我,以后便不得好死,我們教主不會放過你的,他會把你下油鍋,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 華鑫聽得惱火,忍不住撩起裙子抬腿給了他一腳,成功讓他閉了嘴。她問道:“這幾個人現在怎么辦?” 謝懷源淡淡道:“找人來捉了便是?!?/br> 人很快找來了,是山上的一個腳夫,華鑫怕嚇到他,只給他說讓他通知山下的隨從,讓隨從通知官府,她謝過那人,給了賞金之后不過半個時辰,鎬京令就帶著大批衙役官差趕到了,他們在上山時還順便抓了見勢不妙想要溜之大吉的那個假道士。 鎬京令心里大為郁悶,其實他早就知道這件事,因著近來戰禍不停,所以有許多百姓成了流民,被迫離鄉出走,其中有好一部分都大舉進京來謀生路,也有一部分江湖藝人自稱什么天水教,打著教派的旗號用一些奇yin技巧來收斂教眾,因著人數不多,他本沒把這些人當回事,沒想到這些人還就真的給他鬧出事來了。 華鑫看著那幾人像粽子一般被捆成一堆,很有幾分難兄難弟的意思,忍不住取笑道:“道長啊,你若是真會算命,怎么不算算今日自己是否有牢獄之災?莫不是一不留神算錯了?” 那道士怨毒地看她一眼,低聲咒罵了一句,他在西北仗著自己的“大神通”和天水教護法的身份,四處橫行霸道,人人還都要敬著他,何曾吃過這等虧?他一張嘴,正要說幾句狠話,旁邊一個衙役見他被綁了還不消停,立刻走上來用木板在他嘴上狠扇了幾下。 鎬京今見他不敢再說話,便轉頭對華鑫笑道:“小姐有所不知,這幫子人會算命雖是假的,但確實有些門道在身上,好似還會些幻術,這才敢大肆行騙的?!彼贿呎f,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謝懷源,生怕他拿了自己問責。 華鑫倒是覺得這事怪不得他,正要開口說幾句,就看見大力奮力撥開人群跑了過來,走到謝懷源旁壓低聲音道:“大人,謝老二出事了!” …… 幽暗的臥室里,樣式古樸,色澤幽幽的博山爐裊裊地吐著香氣,大皇子散著頭發,伏在案上,本在揮毫潑墨,但在寫到“千山望郁陶”中的郁陶二字時,突然面色一厲,揮手就將桌上的筆墨紙硯盡數揮到地上,旁邊伺候的太監無緣無故被潑了一身墨汁,卻不敢流露出絲毫不滿,一下子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他想到自己費盡心機還是沒娶到謝家嫡長女,反而納了個身份不明不白的庶女,心中不由得大恨。若是謝必謙身后沒留那書也就罷了,好歹郁喜也算占了個嫡出的身份,可現在呢?謝必謙一死,曹氏又被休棄,謝郁喜提供不了給她任何幫助,他要來何用?! 他一揮袖,厲聲道:“把謝郁喜那賤人給孤帶上來!” 那太監一溜煙爬起來,唯唯諾諾地應聲出去了。不一會兒,郁喜帶到,她面頰紅腫,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散亂不堪,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聪虼蠡首拥哪抗怏@懼不已,再也不復當初刻意做出的嬌柔。 大皇子嫌惡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拍了拍:“來人啊,給孤打!” 幾個內侍應聲而入,手里執著竹板,一下一下實打實地拍在郁喜的腰臀上,很快,本來就散亂的衣服漸漸被血跡浸透。 大皇子聽著郁喜斷斷續續傳來的慘叫,心中的戾氣稍稍散去,嘴角隱約浮現出一絲笑意。 郁喜疼的神智已有些模糊,只能伏在地上低低地喘息著,混沌中,她卻突然記起了當初謝必謙還在,自己母親又大權在握,自己過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好日子,如今怎么會變成這樣呢? 大皇子見她已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多少還要給自己母妃留些面子,倒也沒打算真把郁喜打死了,便揮手叫停,讓人把郁喜拖了下去。 郁喜被幾人拖麻袋一般的拖到自己屋子,卻不敢再像那樣頤氣指使,甚至連一絲抱怨都不敢有,任由幾個內侍把自己重重扔在屋里的青磚地上。 她在地上呆了許久,才覺得恢復了些力氣,慢慢地動著身子,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又過了半天,有個身量高大的太監端著托盤走了進來,上下不屑地打量了她幾眼,把托盤扔在桌上,轉身欲走,卻被郁喜低聲叫住了。 郁喜低聲下氣,一邊咳嗽一邊道:“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