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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上要講的東西太多了,兩個人在學校拖得有點久。 整理完失分點,已經到了中午飯時間。付修把車停在住處樓下,解開安全帶要司小喃先上去。 “我去買點東西,蘇念喊著要在家里吃火鍋?!?/br> “好…”司小喃點點頭,她知道付修的朋友叫蘇念,來了這么幾天卻沒有打過照面。 她有意等付修陪自己一塊,可見付修沒那個意思,只好自己先進門。 或許付修是故意的,想讓她自己先見一見朋友,司小喃想著,有些緊張。 爬上五樓,站在門外司小喃不知道應該怎么進去。 自己的朋友付修都見的差不多了,連最親近的家里人都打過照面,孟嫻對他挺有好感。 可付修的朋友,這是她第一次見付修,在此之前,司小喃甚至沒想過‘付修會有朋友’這件事。 畢竟他性子那么獨,不像是能交到朋友的人…司小喃在心里偷偷吐槽。 沒等她想完,門從里面被推開了。司小喃連忙退了半步,警惕的望著眼前這個——邋里邋遢的男人。 太幻滅了! 見到蘇念之前,司小喃以為付修的朋友肯定跟他一樣金光閃閃,各方面都透出天之驕子的氣場。 見到蘇念之后,她忽然覺得發明‘物以類聚’這個詞的人,見識實在太短淺了。 蘇念早起沒事做,干脆在床上賴到中午,想等付修買菜回來吃火鍋。結果沒想到付修領個成績磨蹭到天荒地老,他挺在床上成了尸,都沒把付修的魂盼回來。 在牛頭馬面來請自己入地獄前,付修無奈地爬起來,拿小指掏著耳朵,想到外面看看付修那小子回來沒。 屋里開著空調暖融融的,蘇念也就忽視了溫度。他穿著一條老式藍白大褲衩頂著毛躁的雞窩頭,剛推開門,冷風迎面一吹,連早上的生理反應都凍下去了。 蘇念拔出掏耳屎的小拇指,吹了吹,順勢伸向凍蔫的襠部,腦袋隨意的一偏。 他愣住了。 一個雪白雪白的小姑娘站在門外,手里拎著付修背出去的書包,睜大一雙圓杏眼驚訝地望著自己。 蘇念的手捂在襠部停住了,半天才緩過來,爆了句粗口甩門回到房間里。 蘇念用最快的速度把地上的席子卷起來扔進臥室里,從付修的衣柜里隨意找了套衣服換上,抄起桌上的漱口水灌進嘴里咕嚕兩下,都沒來得及吐直接咽了下去。 事出突然,他根本顧不上想那個渾身雪白的小仙女是什么人。蘇念撥弄兩下頭發,推開門露出個陽光璀璨的笑容,“你好啊,快進來吧?!?/br> 平心而論,蘇念長得不錯,收拾收拾也是個大帥哥。但經過剛才那翻表演,司小喃實在無法正視這個男生,拎著書包進去,坐在沙發離他最遠的一邊。 蘇念頓時明白了。 這漂亮的小姑娘是在沙發上寫作業的弟媳婦。 “那啥,剛才是意外,我就是起來想出去看看…”這事簡直解釋不清楚,越說尷尬的氣氛越濃烈。蘇念索性換了話題,簡單粗暴的搭話,“我是付修他哥,叫蘇念,你呢?!?/br> “司小喃?!彼拘∴褧对趹牙?,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她,眼睛里都是警惕。 付修說他沒有親人,為什么會冒出個哥哥出來? 這個人實在太奇怪了,而且他的眼睛鼻子嘴都不像付修。 “不是親哥,你別看變態似得瞅著我…”蘇念見她這么防備,心里苦的跟小白菜似得。走近點想要解釋,看清女孩的長相,腦子里閃過一絲靈光,“咦,你咋這么眼熟嘞?” “你見過我?”司小喃試探地問,“是不是他給你發過照片?” “沒見過,他也沒發,不過我真看過你照片”蘇念皺著眉,冥思苦想一會,“我記得在…對了!” 蘇念在屋里轉了兩圈,眼睛一亮,大步走到鋼琴前拿起倒扣在上面的相框,舉在司小喃面前,“看,這個是不是你?” 前一秒司小喃還抱著書包疑惑地看他在屋里走來走去,下一秒見蘇念拿起那個相框,嚇得司小喃扔掉了懷里的書包。 那個紫檀木相框司小喃早就注意到了,因為一直被倒扣著,所以她沒敢看,甚至不敢提,怕引付修難過。 她以為相框里的照片會是付修的全家福,或者是付修其他珍貴的人,卻從來沒想過照片里會是自己。 照片背景是s市的一家醫院外面。 應該是三年前自己跟孟嫻去旅游時被拍下來的。 她以前見過付修嗎? 司小喃還沒從記憶庫里查出結論,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付修提著兩個大號購物袋走進來。 看到蘇念手里的相框,他微微怔了一會,很快就恢復過來,把袋子放在餐桌上。 蘇念看出氣氛不太對,知道自己闖了禍,連忙把相框倒扣著放回原位,以拿電磁爐為借口溜進廚房。 客廳里兩個人沉默了會,司小喃吸吸鼻子,輕輕問,“你有沒有要解釋的?” “沒有?!备缎迯馁徫锎锇盐宕蠛行迈r的牛rou卷拿出來,全擺在司小喃那邊。 司小喃腦子不太能反應過來,她只知道付修是喜歡自己的。以前還疑惑過,那個模樣的自己臉圓又陰暗,哪里有能吸引付修的地方。 現在卻明白了。 “多久了啊…”司小喃問。 “三年半?!备缎尢а劭粗?,“1236天了?!?/br> 居然已經精確到天了,司小喃抿了下唇,不知道心里是個什么滋味。她應該氣付修什么都不說,可仔細體會,才發想自己心疼的直抽抽。 從人海里找出來個可能只有一面之緣的人有多難? ‘你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他剛轉過來,性子特別獨不跟人親近?!@是見到付修之前,唐禹說過的話。 當時司小喃聽了只覺得奇怪,想著付修在這里無親無故,為什么大老遠跑過來。 “我買了兩包料,你吃清湯鍋?!备缎薨阉袞|西擺在桌子上放好,疊起塑料袋塞進盒子里,站起來說,“蘸料想要什么味的?” 司小喃沒有說話,吸了吸鼻子。 付修看了她一會,隔著桌子傾身向前,摸了摸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