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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口就抬頭看看司小喃,見她腮幫子鼓鼓的,真像是一只屯糧的小松鼠。 把碗里的鹵rou都分給司小喃,付修揉了揉她的腦袋,“吃完我給你剪頭發?!?/br> 司小喃氣呼呼盯著他,“你怎么不給喃喃剪毛呢?” 她說的喃喃是那只松鼠。 付修笑了笑,“我就是要給喃喃剪毛?!?/br> 剛出院的時候,由于營養供不上,司小喃頭發又毛又干?,F在身體養好了,發質變好許多。 付修搬了張凳子到浴室里,讓她坐在大大的鏡子前面,拿下圓帽子用梳子替她把亂糟糟的頭發梳順。 “一梳白發齊眉…”付修把她頭發輸到底,看著鏡子里眼睛明亮的姑娘,問,“是這樣吧?” 司小喃眨眨眼睛。 她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說法,只是覺得從他嘴里說出來的白發齊眉,很動聽。 ... 下課,寧決轉過來說,“喃姐,跟你商量個事唄?!?/br> 付修接了個電話,到教室外面去了,難得沒寸步不離的守在座位上。 林二木拉了張長椅擺她旁邊,腳踩在上面蹲著。 趙虎坐在他后面說,“考完試,我們要搞市中,你去不去?” “不去?!彼拘∴踔鴨卧~本,爭分奪秒的背生詞。 寧決在趙虎頭上扇了一巴掌,罵,“有你這么問的嗎?” “喃姐別氣,我們沒讓你插手?!绷侄觉吡粟w虎一腳,這才繼續跟司小喃說,“我們幾個做前鋒,你在后面當軍師就行,成嗎?” “不成?!彼拘∴^續拒絕。 “哎,你是不是跟付修處久了,夫妻同款拒絕方式???”寧決抽出她的書,合起來放在旁邊。 司小喃撩起眼皮,翻在他臉上。 寧決秒慫,把書翻開,恭恭敬敬遞到她手上。 頁碼已經亂了,司小喃看著煩,隨手把書扔到旁邊解決面前這攤事。 “市中沒礙到我,我不想參與這事?!?/br> “滾吧,你也是個不會說話的?!绷侄鞠訔壍耐崎_寧決,從牛仔褲口袋里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展開鋪在司小喃面前。 他的字歪歪扭扭跟狗爬出來一樣,司小喃瞇起眼才看清楚第一行。 第一個理由:市中那幫小別犢子得罪了付爺。 還有個錯字,真給學渣長臉。 后面的理由司小喃不想看,把紙推回去,堅定的說,“我不想參與這些事情?!?/br> “喃姐,你再考慮考慮…”趙虎說著,推了把寧決和林二木。 兩個人沒想到這次她決心那么堅定,完全變成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好學生。 林二木跳下來,在旁邊繞了圈,才說,“喃姐,你不去,付爺肯定會去。你看他身上東一塊西一塊,傷成那副樣子…” 寧決連忙把話接過來,“對啊,這都是市中搞的,你難道就不打算把場子找回來?” “要是我沒記錯,那是你搞得吧?”司小喃瞪了他一眼,嘆了口氣,“不是我沒想過去,我要去了,你們可能看到我跟他單挑?!?/br> 前后任校霸正面對決,真是刺激。 挺想看的。 幾個搞事的小土匪識相的收起這個念頭,繼續慫恿。 “喃姐,他說不讓你打架,肯定沒說不讓你當參謀吧?”寧決見她表情變了,知道自己猜對了,“你看,咱們去搞市中肯定是兩個學校的事。到時候人多,一個人武力值高沒用。何況你在一中轉一圈,有幾個跟他熟悉的?” “對啊,付爺性子那么獨?!壁w虎思考了會,得出結論,“統籌差你一大截?!?/br> 剛說完,屁股底下的長椅被踹了一腳。 付修站在后面,眼底冷了半邊天。 “繼續說?” 23.第二十三顆糖 付修把他們幾個人按在墻角收拾了一頓,簡單粗暴的讓他們全閉了嘴。 那天開始一直到期末考試, 沒人再敢在司小喃面前提跟市中打架的事, 通通改為默契的地下作業。 司小喃干脆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專心備戰期末考試。 一月底又飄了一場雪, 到考試那天放晴了, 仿佛是為了超度注定不及格的學渣們。 期末考試完全是仿照高考模式,從時間分配到考場。 單人單桌, 按照年級排名排座位分位置。 司小喃跟付修的成績差了大半個喜馬拉雅山脈,考場也隔了一整片太平洋。 打從認真開始學習后,司小喃就只正兒八經參加過一次月考, 那次還有付修在旁邊參謀指揮傳答案。她成績雖然翻了個倍,但司小喃比誰都知道自己考出來的分數有多虛。 開考后果然如此, 身邊沒有付修, 她坐在考場里就沒了底氣。 時間分配亂七八糟, 很多之前復習過的知識點也記不起來, 遇到做過的題目都沒有完全的把握答對。 兩天考試結束, 司小喃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考場。 付修倚在走廊邊的石柱上,手插在口袋里,圍著一條藏藍色的羊毛圍巾。 他今天打扮非常帥, 考完試走出考場的女生都會偷摸著看他一眼。 但是付修表情很冷漠,眼睛望著外面放空, 連個正眼都不給她們。 偏偏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特喜歡又酷又冷的類型, 他不理人, 幾個女生也不走, 還聚在他身邊。 司小喃本來還想磨嘰一會再過去,見他身邊圍了一朵朵桃花,實在忍無可忍。 她抱著厚厚復習資料,大步走過去。還沒開口,付修聽出她的腳步聲,轉過來。 今天特別冷,付修鼻子凍得有點紅。他把手從口袋中拿出來,摘下脖子上的圍巾走過去掛在司小喃身上,繞了兩圈幫她圍好。 曖昧了大半個月,司小喃能覺察到付修身上微弱的情緒。 比如他對自己的時候會很柔和,不說話的時候表情冷冷淡淡,特別嚇人,但大多數時候他沒有生氣。 而現在她感覺到付修有心事。 “冷嗎?考的怎么樣?”圍好圍巾,付修拉起她的手,踩著一地的少女心往學校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