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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有啊?!毙焱咴谒竺娼釉?,“你腦子里不全都是嗎?” “老子的腦子要全都是飯,那你特么腦子里塞的全是套?!贝髾嗷負袅Χ纫膊恍?。 徐威廉剛想反擊,碰巧田果果進門了,到底是照顧女孩子面子,徐威廉難得沒再跟大權打嘴仗。 晚上照舊是海鮮大餐,歐陽在海灘上升起了篝火,大家圍著篝火喝酒吃海鮮,喝高了就幾個人斗舞,安娜給梁暖曬今天她拍的照片,有一部分照片梁暖已經在朋友圈見過,張昀山抓拍有一手,把安娜拍得又美又靈動,照片里在沙灘上奔跑的安娜時而靜若處子,時而動若脫兔,梁暖不得不承認,張昀山慧眼識出,他把安娜骨子里的野性美挖掘出來了。 安娜一時不察,被梁暖翻到了很多她和張昀山的自拍,有一張甚至是張昀山趁她不注意轉頭偷親她的臉頰,安娜羞得哇哇大叫,拼命要搶回手機,口口聲聲要刪掉。 “少來了,你才不舍得呢?!绷号疵?,最后手機還是被安娜用蠻力給搶了回來了。 安娜臉皮薄,梁暖不再鬧她,其實她的心更亂,只不過借著玩鬧來逃避內心的慌亂不堪。 她故意不去看篝火對面的男人,卻清楚知道他一個人喝著啤酒,所有人都是興高采烈,只有他神情落寞。 除了逃避,梁暖不知道還能怎么做,也許她應該學他灌醉自己,或許明天醒來就能忘記今天所有的荒唐。 一晃神,她的目光又和他意外撞上,篝火冉冉,他眼里也有團熊熊燃燒的火,要將她燃燒,梁暖心一跳,慌忙挪開視線。 “哎,美女?!闭f話的人是一直很活躍的歐陽,他喝著啤酒,大剌剌盤坐在梁暖面前,放浪不羈的眼睛在放電:“我第一眼見到你,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處,“就被擊中了?!?/br> “你單身,正好我也是,要不要考慮下我?” 見歐陽突然跑去對梁暖表白,原本都在鬧騰的一群人突然安靜下來,大家齊刷刷看向一直沒做聲的尹光年。 尹光年一口接一口喝酒,就連接觸時間不長的田果果都嗅出不對勁,這個時候大家都很默契地誰都沒張口起哄。 歐陽卻沒察覺到其他人的反常,在梁暖面前他像只雄孔雀肆無忌憚地散發著男性荷爾蒙,以為此刻微笑的姑娘已經是他的囊中物。 “歐陽先生,很抱歉,我看著你,心里很平靜?!绷号窬芙^,“你很帥,但卻不是我喜歡的類型?!?/br> 鮮少被姑娘拒絕的歐陽先是一愣,然后不死心地追問:“那你喜歡什么類型?說說看,我這人可塑性很強的?!?/br> 梁暖默了一下,她無法告訴他,你可塑性再強也沒用,因為你成不了他。 我喜歡的這個人,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男人,他給了我世上獨一無二的心動,別的男人已經很難再打動她。 而這一切,她不打算讓他知道。 她搖頭:“這個就無可奉告了?!?/br> 見女孩子守口如瓶,歐陽有點小失落:“看來我是沒機會了?!?/br> 他馬上滿血復活:“我太懂女人了,看你這樣子,一定是有喜歡的人了。這么保密,搞不好這個男人就在這里?!?/br> 所有人立刻倒抽一口涼氣。 突然被拆穿,梁暖臉色十分難看,徐威廉生怕今晚這把火燒得太旺演變成火災,趕緊跳出來把犯二的兄弟弄走:“見一個姑娘心就抽抽一下,我說你小子還是去醫院查查,怕不是心臟有病吧?泰國的姑娘都泡不夠,居然又打起我們家姑娘的主意了,你小子特么膽子大得沒邊了啊,老子今天灌不死不姓徐?!?/br> “來就來,誰灌死誰還不一定呢?!睔W陽拍拍碩大的胸脯,對自己的酒量很有自信。 徐威廉其實是死鴨子嘴硬,他吃rou的本領很強,但是酒量就真的很一般,一喝酒就大舌頭,還特別容易醉,所以他和田果果的第一次,她輕而易舉就把他拿下了。 他暗地里朝田果果擺苦臉求救,田果果果然是女中豪杰,上來一把推開自己家的弱雞男人:“灌死他算什么,有膽量灌死我嗎?” 歐陽跟徐威廉關系鐵,自然跟田果果也是熟稔的,知道這位別看個子嬌小,一個女人能灌趴兩個壯漢,他立馬腿抖:“嫂子,那必須沒膽子啊,徐威廉你愣著干什么,還不去給我嫂子暖-床?!?/br> “嫂子嫂子叫那么親熱,要去你去,老子體力不支今天要休息?!?/br> “徐威廉我捶死你?!碧锕樒け?,追著徐威廉滿沙灘跑,篝火邊的一堆人起哄瞧熱鬧,剛才尷尬的一幕總算是在徐威廉的插科打諢中掀了過去。 晚上梁暖又失眠了,她知道以他的作息,這個時間他一定還沒睡,或許正在外面等她。 但是他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偷偷摸摸見面,任由心一次次沉淪,直到無可挽救。 身旁的安娜在酣睡,梁暖在黑暗中生自己的氣,怪自己不爭氣,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不僅如此,現在還像個傻瓜一樣擔心他等不到她,會一直等到天亮。 真是的,他是吃定她心軟嗎? 她煩躁地翻了個身。 夜越來越深,遠處的大海在呼喚她,她只好悄悄起床,打算出去走走確認一下,也許他早就睡下了,并沒有在刻意等她。 說不定只是她自作多情。 步出別墅,一轉頭,她便看到遠處坐在沙灘上的寂寞背影,身影幾乎與夜色融在一起,如果不是她刻意尋找,肯定不會發現沙灘上坐了一個人。 她咬了咬唇,這都快半夜了,他居然真的沒有睡。 這種無聲的逼迫最讓人頭疼,梁暖遲疑再三,最后還是拗不過他的堅持,她走了過去。 他面對著空曠的大海,時不時仰頭喝一口,等靠近一些,梁暖才發現他的身邊堆了很多個空的易拉罐,這個晚上也不知道灌了自己不少酒。 他很少有失控的時候,今天是她頭一次見到他這么失態。 她坐到他身邊,一把奪過他手里的酒:“不要再喝了,你打算喝到天亮嗎?” 尹光年的頭發被海風吹得很亂,大概是喝多了,他的眼神怔怔的透著茫然,仿佛還在夢游中,過了一會兒,他竟然盯著她愉悅地笑了:“我賭對了,我的暖暖心里果然有我?!?/br>